两番追问,都没得到答案,红玉也不问了,这种复杂的问题,还是问问辰影吧,是不是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也不想想辰影那个木头,还不如她呢,这俩人凑在一起,能想明白什么啊。
阳光越来越强,虽未直视,却也觉得刺眼,长久站立,腿也变的僵硬起来。
苗奇奇未曾动过,红玉有些担忧她的身体,辰影告诉过她,苗奇奇身上还带着伤。
虽然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怎么说也是个闺阁小姐,她一个习武之人,此时也有些疲乏。
“王妃……”红玉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苗奇奇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红玉忍不住对太后有些怨恨,回头看了看,主子怎么还没过来?
进个门都这么费劲,接下来要怎么办?她又不能和太后打起来。
时间越长,苗奇奇反到越淡定,人都站在这了,也没什么可慌张的了。
她也想看看,太后这一觉能睡多长时间,要是天黑还在睡,那她可就要喊太医了,看看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白辰此时也有些焦急,皇上就是不放他,在御书房内,聊的还都是朝堂上的正事,风池就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皇上叫他来干什么。
“五弟觉得该让谁做这巡抚,替朕分忧?”皇上又抛出一个难题。
这也是常态,最开始皇上不会问白辰,会直接派自己的人过去,但通常这种情况,没多久,就会有那人的奏本呈上来。
条条罪状,有理有据,无法辩驳,最后都会让皇上损失了自己的一员大将。
当然,重要的官职,或者是重要的人,皇上是会死保的,像是这种不算太重要,但也不是很普通的官职,皇上会问一问白辰。
意在希望二人能够达到一种共识,放朝中大臣一马,在杀下去,朝中就没人了。
白辰也是用这种方式,巩固住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让皇上对他足够的忌惮。
可现在,他有点烦躁,随便的说了一个人名,皇上并不打算这样放过他,又询问了好多细节。
过了大约一刻钟,白辰十分的不耐烦,皇上突然笑了,说:“五弟从进了这御书房开始,就心不在焉,是在担心辰王妃?”
白辰也没隐瞒,坦然道:“是。”
“五弟多虑了,母后知道你喜欢她,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是现在京中谣言四起,五弟该有所行动才是。”皇上若有若无的看了风池一眼。
风池挺直腰板,可算是轮到自己了,坐的他腰疼。
白辰说道:“无谓的谣言,何必去理会呢?”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章,劝说道:“人言可畏,五弟总得顾忌一下皇家颜面。”
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了这,白辰自从娶了苗奇奇,面子是一点点的丢没了,可他毕竟是王爷,自己虽然不在乎,但是有一堆人替他操心呢。
皇上又看向风池说:“神医和五弟是好友,这种谣言,自然是无稽之谈,可还是那句话,人言可畏,神医若是还住在辰王府,怕是有些不妥。”
连辰王府都不让住了,那白辰的腿还怎么治?
风池回答说:“既是谣言,那我也无需躲避,若是搬离辰王府,怕是会引起更多的猜疑。”
皇上就知道今天不会顺利的,没事,他又不着急,转头对福喜说:“去摆上棋盘,朕想和五弟下几盘棋。”
“臣弟今日没兴致。”白辰果断拒绝,他们两个下棋,没两个时辰,下不完。
皇上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拒绝一般,继续让福喜去拿棋盘。
棋盘摆在了桌子上,白辰看着棋子,说:“臣弟今日没兴致下棋。”
皇上说:“朕有兴致,昨日让五弟不高兴了,今日竟然是连一盘棋,都不愿意和朕下了。”
白辰想着要怎么拒绝,并且离开御书房,辰影在御书房外守着,进不来,他也不知道苗奇奇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慢悠悠的说:“朕只想和五弟下一盘,若是五弟赢了,便可以离开。”
皇上对自己的棋很自信,这些年他和白辰也是有输有赢,却总是下的不够痛快,毕竟每次下棋是假,聊天才是真。
白辰知道自己躲不开了,点头说:“好,臣弟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
在说喜寿宫,日头最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苗奇奇也在这站了一个多时辰,中间樊嬷嬷还偷偷看了几眼,如实的禀告给了太后。
“太后,辰王妃还在外面,这可不像是她的性格。”樊嬷嬷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太后慢慢走到软榻上说:“难不成一夜之间,改了性子,让她进来吧,为难的狠了,辰儿又要怪罪哀家,世间女子那么多,喜欢谁不好?”
最开始这件事,还是太后一手促成的,本来也没指望着苗奇奇能活,结果还真的活下来了。
院外苗奇奇计算着时间,该差不多了,果然,樊嬷嬷出来了,苗奇奇嘴角挂起了微笑。
“太后让辰王妃进去。”
红玉赶紧伸手去搀扶苗奇奇,苗奇奇手轻轻的搭在她胳膊上,阔步往前走,看起来不像是站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
到是红玉,脚下一软,险些一个踉跄,苗奇奇转了一下手腕,改反手抓住了红玉,扶了她一下。
接着面不改色的往里走,见到太后,又是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见过母后。”
太后更加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苗奇奇行礼如此端庄,感情她会好好行礼啊!
“起来吧,哀家午睡的时间久了些,没想到让辰王妃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太后并不走心的一个解释,看起来全无愧意。
苗奇奇站直身子说:“没关系,打扰了母后休息,才是大罪过。”
这是上次皇后说的话,苗奇奇照搬了过来。
“难得你今天这么懂事,今天哀家找你过来,知道因为什么吗?”太后冷声询问。
苗奇奇心中腹诽,就那么点破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她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