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最深的不是敌人的刀,而是亲人的嘴。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性的丑陋,看似牢不可破的关系,在利益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落井下石的都是自己人,看你笑话的都不是外人,不想你好的也是身边人。
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说,不敢相信,苗翠花的心碎了,没多少文化的老爹,心中根深蒂固的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作为家中的第一个孩子,自己的出生没有给家里带来任何的喜悦,而是满天的乌云,苗百花更是砸碎了家里所用的家当,而苗妈妈也成了家中的罪人,在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男孩之前,苗妈妈在家里没有任何的地位,从小到大苗翠花没有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这也是好好的姑娘最后为了冲喜嫁人的原因,彩礼钱苗百花可是一分都没少。而且也因为苗翠花的原因,苗百花还付出了不少的超生罚款。
“爹,你为什么会这样,我可是你的女儿啊”。撕心裂肺的痛,苗翠花语气哽咽。
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爹虽然老了,可还是那个爹,一如既往不把自己当人看的爹。
“哼,你都有脸做那丢人现眼之事,我为什么就不能说,老头子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苗百花语气凌然。
“多好的姑娘啊,”几位读书人也是为之叹息,只希望这位姑娘的价格不要太高,事后自己也去照顾一下生意,毕竟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应天府也是很不容易的。能帮点是一点。
语出惊人,刘文正初恋的梦碎了,你尼玛这么好看的女人也是铁的客栈,流水的房客。不用感情,只要银子够数,她就是你盘中的菜,这样的女人长得再好看也没感觉了,随着刘文正体验过太过女性的关怀,刘文正的精神层面已经升华,现在的刘文正喜欢那种外表像贞夫,内心也是贞夫的女人,青楼里的姑娘太主动,刘文正玩的无趣。
收起对苗翠花的好感,大明帝国能臣刘文正重新上岗“苗百花你所言无虚”?
“大人,草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大人你啊,小老儿说的话句句属实,我儿也可以作证”
“是的,大人,我爹说的都是真的,我姐私生活很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我们村十里八乡的乡亲父老都知道”苗菊花也出面保证真实。
在亲爹与兄弟的出面保证之下,在场原本还心存怀疑的看客们也心中相信了几分,毕竟血浓于水,如果这些都是假的,又有几人能够不顾亲情,说出自己亲人的糗事。
“大人,人品有如此瑕疵的人作证,她的证言岂能为真”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谢小东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
当一个人的美丽可以倾国倾城之时,很多人就会忽略她所犯的人神共愤的坏事,爱美之心,人人都有,谁不想成为美人儿床榻边上的人。怀璧其罪,你的丑也是一种罪,同样的道理,长得好看那就是一张好人卡。
谢小东可不管这么多,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反派,自己存在的目的就是男主牛逼路上的绊脚石,谢小东尽职尽责,不亏欠投资商的那份盒饭,“大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是年轻不懂事,长大了能够改掉自己的坏毛病,我们善良的种群也愿意接纳她,可是这苗翠花可谓是心底里就是坏女人,在娘家如此,等到了婆家更是不知收敛,变本加厉”。
勉强的直了直身子,谢小东指了指另外两位母子。“大人,这两位就是苗翠花的婆家人,他们也是深受其苦”。
“大人,老身苦啊”噗通,苟拿耗子哭声震天,跪倒在地,
见自己母亲跪倒,苟不理紧随其后,噗通跪倒在地,“大人,我们苦啊,啊啊啊”。
估计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大的场面,苟不理有些激动,两腿的力量被稀释,跪倒在地,可没有像苟拿耗子那样,还有双手的缓冲,苟不理这是真的实打实的磕头啊,那膝盖如果不是冬天穿的多,那膝盖骨都会磕碎。
最讨厌老娘们哭丧了,刘文正的心情又不好了,这一天心脏三起三伏的,不知道会不会心脏病,还是不工作的好,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揉了揉发胀的耳朵。刘文正满脸的不耐烦“别哭了,有事说事”!
“额,”苟拿耗子被掐住了嗓子眼,眼泪不用擦,因为根本就没有“是,大人”。
不用提醒,苟不理也停止了哭喊。毕竟只是路演,自己的戏份不多,也没有多少台词。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其变红,苟拿耗子继续说道“回大人的话,老身是这贱妇的婆婆,我大儿知书达礼,文韬武略,可苗翠花不知珍惜,竟然还如在娘家时候勾三搭四,最后活活把我大儿气死,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又开始了”刘文正捂住耳朵。
看书养花喝茶水,少管闲事别斗嘴。很显然在当今社会默默无闻是没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的。读书人如果没有真才实学是很难实现自己的梦想的,例如吴廉,这位已经是国子监大量考生的学渣。屡试不第已经占据自己有限生命中的三分之一。为了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吴廉也是不走寻常路,总是寻找机会在一些大兴场合刷存在感。例如在皇城门前裸,奔,额,好吧,大明帝国的读书人还是有下限的,这事情就连吴廉这种特不要脸的都干不出来,顶多在众位大人参加例会的时候,迎风撒尿以此获得好感。
桃色问题也是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话题,这样的机会吴廉可不愿意放弃,低头寻找,好吧,审案衙门没有杂物,只有杂草,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吴廉一狠咬牙,脱下来了自己的鞋子,嗖的丢到了苗翠花的脚下,“打倒破鞋,支持三从四德”。
“额,”王不死顿时茅塞顿开,“尼玛,这就是破鞋的由来”。
“《易经?系辞》中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女子男子之附庸也,有礼之女不出深闺,而你却整日抛头露面,岂非良家女子所谓。”
众位读书之人纷纷响应,很多人也是跟随吴廉的脚步,慷慨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刹那间,审案大厅就成了臭鞋头子的海洋。
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腰缠万贯,有的人那鞋已经穿了整个冬天了, 那味道别提有多酸爽了,如果不是肾不好的人消化系统都比较强悍,不然刘文正中午吃的清蒸鲈鱼都吐了出来。
“大家都住手,乱丢鞋子,成何体统”刘文正郝连德出言制止,毕竟太监都爱干净,受不了那味道。
“哎,郝连公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读书人可是大明帝国的未来,他们的所言所行代表的也是他们的心声,不能阻止”刘文正捋须,“胡汉大,记住,一定一字不落的记录,他们的动作要用修饰词,事后本官要面呈圣上”。
郝连德满脸的鄙视“一群在青楼谈三从四德礼义廉耻的读书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必要告诉圣上,这不是给圣上添堵嘛”
好在有王不死在场,也避免了苗翠花受臭鞋凌辱,
娘家的恶语诽谤,婆家的颠倒黑白。苗翠花如同行尸走肉,整个儿人没有了一丝生气。
荒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肚里无食无人知,身上无衣受人欺,合伙租船船会漏,两家喂驴驴会瘦,一切都是关系,一切都是利益,利益在哪里,人心也会在哪里。
首选说一说这几位证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明白着嘛,自然是利益。苗百花因为苗菊花的出生弃家荡产,而因为生个儿子,苗百花的教育有些放养,以至于苗菊花想成了大手大脚的消费习惯,苗翠花的彩礼早就花光,据说苗妈妈听说在南边一个叫缅甸的国家,普通打工人也可以日挣千两,三年前走的,至今未归。生活出现了困难,谢小东愿意出银子,自然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一个女人的清白,这重要嘛。又死不了人。
而苟拿耗子与苟不理同样也是因为钱,苟拿耗子是为了传宗接代留家里的,估计是八字太硬克夫,苟不理还没出生时丈夫就去世了,好在大儿子比较争气有功名在身,靠着朝廷的束修和同窗的接济也能勉强过活,可是大儿死了之后,家里的情况是一日不如一日,二儿子不学无术,整日与狐朋狗友鬼混,也没有个正经营生,这不到了娶妻的年纪,愣是找不媳妇,这不,谢小东就送上了门,慷慨解囊,几百两银子出现,找媳妇不就有希望了。
为了共同的目的,几个熟悉的人再次相聚。
虽然相处不多,但王不死知道苗翠花不是那样的人,”翠花姐,清者自清,我相信你,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你就当放屁”。
女人懂得女人,同样身为女人的张静蕙冷冰冰以及小绿三人深知清白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三人为之动容,日久见人心,日久心换心。
“委屈翠花姐了”冷冰冰眼中有泪。
张静蕙同样如此,“她对相公的恩情,我们姐们终身不忘”。
“嗯。’冷冰冰点头,恶狠狠的盯着那帮道貌岸然之徒,“我去撕烂这帮人的狗嘴'.
轻轻的拉住冷冰冰,张静蕙摇头“天理昭昭,对就是对,没做就是没做”。
且听,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可有,可无,可去,可留,取舍之间,便是人生。
“大人,人品如此卑劣不堪的人,她怎么能作证人,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谁能保证她证词的真实性”。谢小东补刀。
如此陷害良家妇女的事情,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是钱很多从没想过的,看到苗翠花怯弱无助的模样,钱很多一阵阵心寒,“大明帝国这是怎么了,恶人当道,好人就要受到欺负,黎明前的黑暗,可是黑暗有多久,黎明又何时到来”。
如果有人如此冤枉自己,王不死根本就不会狡辩,没有避风港湾的生活,我愿乘风破浪终会见到光,再者说了,身为男人,谁没有一颗‘海王’的心,大海很大,可以包藏万人,不需解释,我就是这么的牛逼,我独我。
但受害者是苗翠花,一个有感情重清白的女子。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毁晦还明。乌云终将消散,黑暗终将过去,万丈光芒在等着你,可是等待的时间也是一种煎熬。
终于王不死忍不住了,看着奸计得逞笑的他亲妈都认不出的谢小东,王不死竖起中指“谢小东,卧槽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