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哭成这样,如果翁思语还活着,她一定会欣慰吧,她赢不来这个男人的爱情,她却拥有了他一生的内疚和愧意!
翁思语如果有灵魂的话,她听得见丁长林说的这些话,她感受得到这个男人有多愧疚!
翁思语是不愿意再继续活着,她是要放弃生命,她是绝望!更是对丁长林的惩罚!
不留下一句话才是最多的话!
翁思语死前的心境,丁长林一清二楚,他太懂这个女人,可他就是给不了她最最在乎的爱情!这就是宿命吧,这也是他和翁思语的孽缘吧。
外界的一切只是引子,仇恨也好,愤怒也罢,都不是根本,真正的根本是翁思语一次次失望,失望的次数多了,就会变成绝望!当一个女人对最最在乎的爱情绝望时,她的生命已经在绝望的那一瞬间终止了!
丁长林哪里不懂翁思语的心思,就因为懂,他才在看到丁长林一脸痛苦时崩掉了,恨也好,怒也好,真正的原因在于他自己!
丁长林扒在翁思语身上忏悔着,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选择放弃章亮雪!
激情和爱情全部可以不要,激情和爱情不是丁长林的主体!可后院的稳定,他的仕通,天下老百姓的疾苦才是他的主体,他活着,他拼搏,他往前冲,他隐忍,他压抑自己,他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一切动力!
可男人和女人就是有如此之大区别!可翁思语就不是祁珊冰!
男人阅尽天下女人时,只会爱一个女人!而女人阅尽天下男人时,只会爱自己!
祁珊冰只爱她自己!她此时此刻又换了一个刚入道的十八线小演员,她就喜欢这种靠着她上位的帅气大男孩,她需要看着他们充满活力的身体,需要他们年轻的力量撞击她的一切过程,那个过程证明她还没老,那个过程也是愉悦的过程,清空她所有压力的过程,更是她保养好自己的过程!
天道有阴阳,男人为阳,女人为阴,祁珊冰太知道这些了,所以她变着花样换着身边的小男人,全是为了更爱自己!
此时此刻的祁珊冰根本没料到翁思语冰冰冷冷地躺在太平间里,她更不知道钟孝天和孙骏在商量如何给她打电话,钟孝天看着孙骏记,这个电话您打好吗?把这边的情况真实地告诉祁总好吗?长林兄弟的崩溃要说得厉害一点,相信阅尽世界的祁总能理解长林的。”
孙骏怔住了,他没料到自己一个大书记,这一晚忙的全是啥事啊,先是听柴承周扯一堆八卦,现在又被钟孝天绑架要给祁珊冰打电话,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钟孝天见孙骏表情不对,赶紧又补充说道:“书记,这看起来是长林的私事,其实是公事,祁总在怀陆省投的村村快递点是亏本的,为了支持村民们的产品能够尽快销售出去,在这一块的快递她一直是补贴的方式运转的,这一点,我是最清楚。
乡下的快递点只有我们怀陆省有,其他省是没有的,如果有收益,这一块早就有人做,就因为没有收益,而且还得赔本,祁总当初才决定投的,完全就是为了帮助怀陆省的老百姓。
书记,如果翁总的死没有处理好,祁总一怒,把快递点全部拆掉了,好不容易形成的绿色物品通道又会停止,村民们灾后重建的信心也会受到很大影响,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骏没想到自己才怔了一下下,钟孝天会说这么多话出来,他的话是有道理,但是更是对孙骏的绑架,到了这一步,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孙骏给祁珊冰打了一个电话,尽管是陌生电话,可是国内的电话,而且是凌晨四点的电话,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祁珊冰从小帅哥身上起身,拿着电话出了卧室。
“祁总,您好。我是怀陆省的孙骏,打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孙骏客气地自我介绍了,他肯定知道祁珊冰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知道是谁。
果然,祁珊冰极快地热情接过孙骏的说道:“是孙书记啊,您好,您好。不知道孙书记这个点打来电话有什么贵干?”
祁珊冰直接切入正题了,凌晨四点的电话,她当然知道孙骏书记不是找他聊天的,那么就是丁长林出了事!
“祁总,是这样的,”孙骏说到这里停顿了,眼睛去看钟孝天,他卡住了,后面的话本来想得好好的,反而不知道如何讲了。
钟孝天一着急,直接说道:“祁总,出大事了,长林兄弟此时特崩溃,把自己关进太平间,谁也不理,谁也不见。”
祁珊冰听得一头雾头,她尽管猜到是丁长林出事了,丁长林从省·长的位置上请辞的事情,丁长林和她商量过,她是赞成的,人生有时候需要学学农妇插田,以退为进!
现在,孙骏亲自给祁珊冰打电话,旁边这个声音她听出来是钟孝天的声音,钟孝天是丁长林在怀陆省的铁杆兄弟,为了怀陆省的经济发展没少出力,也是丁长林在怀陆省最信得过的人,他们在凌晨四点打来电话,看来事情是非常严重的,可丁长林关在太平间?她就听不明白了。
“长林把自己关在太平间?谁在太平间?”祁珊冰问了一句。
“祁总,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孙骏又在逗弯子,就是切入不了正题。
“告诉我,谁在太平间?”祁珊冰提高了声音,她的感觉已经非常不好,她已经猜到翁思语一定出事了,翁思语告诉过祁珊冰她要给丁长林惊喜,当时祁珊冰不让她这么做,翁思语说要检查一下丁长林是不是真的老实一个人呆在怀陆省。
祁珊冰对这个视为女儿一般的翁思语极为无奈,说破了嘴唇让她少查丁长林的岗,男人的岗查不得,除非不想过了,可翁思语这些年根本就没改变过这种惯性思维,男人是用来行天道,行阴阳之合的,而不是用来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