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突入大寒的防御圈,翁魁抓住这个机会双手合拢向前推去,这是古武的杀招之一,老猴推桃。
大寒左手被挑开了手肘处的静脉,虽然后续接近半个小时的缠斗中大寒利用空隙完成了止血,但是左手依然被废掉了。
而大寒的右手刚才被连续三次击打关节处,小臂以下是血淋淋的口子,整条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
大寒第一次暴呵一声,如同远古凶兽一样的怒吼让整个赛场嘈杂的人声都被压制下来,翁魁不受干扰继续向前,双手结结实实的推在了大寒的脖子上。
随机男孩被缓过劲过来的大寒拿右手的大臂打飞,这是他第一次被大寒击中,男孩在空中快速转换了身位,四肢落地的瞬间贴地飞行了一段距离。
这是天下第一楼的蛛行术,大成者可以任意扭转关节做出反关节的动作,不仅可以贴地飞行,更可以在墙壁上飞窜。
躲开了大寒势大力沉的一击,翁魁落脚在拳台的一角,鲜血从翁魁的两耳边留下,这是刚才那一吼的结果,他的左耳耳膜已经破裂,除此之外眼睛也开始充血,少林寺狮吼功。
翁魁活动了一下身体,左手发力将脱臼的右手关节按上,带着被撕开了一部分皮肉,几乎看见森森白骨的小臂,男孩再次开始了游走。
大寒刚才被他攻击成功,他大概能预测到,大寒的脊椎骨已经开裂了,时间再次站到了他的这一边。
这一次换成了大寒开始主动进攻,他的脊椎裂开,如果不尽快治疗,会开始慢慢失去意识,这种伤势虽然八品可以自愈,但是需要静养。
等到他因为脊椎受伤而变慢的时候,他就将被这个春分台的擂主斩落马下。
大寒的进攻更加犀利,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他相比较于拳法,更加擅长身法和膝技。
只是过去的对手没有人能让他用出来引以为豪的膝技,而这个春分台擂主则是有意的避让着所有可以被膝技攻击到的位置。
大寒打的很尽兴,也很憋屈,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于击杀一个人抱有如此高的兴趣,上一次还是他登上大寒宝座的时候。
最终,在翁魁的消耗下,大寒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观众自从被那狮吼功震慑,也都安静下来。
硕大一个拳场,大几千人鸦雀无声,即使是呼吸声都被人们可以压抑着。
靠近拳场的位置,那一圈观众几乎都是双耳流血,只是即使如此他们也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拳场。
人们都在沉默着,期待着即将诞生的神。
翁魁抓住一次攻击的空隙,错身而上,随后龙探手进攻大寒的照门。
翁魁探手抓住了大寒的喉结,三指深深嵌入了男人的喉结之中向外一拉,连带着血块和气管被连带着撕开。
手握着那还带着温热血液的血块,翁魁俯瞰着倒地不起的大寒,大寒怒目圆睁,随着血液的流淌,鲜红而炙热的血回灌入气管内。
大寒的喉管处开始冒起了泡泡,这是血液灌入了气管之中的表象,他即将窒息。
翁魁看着大寒的瞳孔散开,这才高举起握着血块的左手,示意观众可以结束沉默。
看懂了春分的肢体语言,人们开始小声的欢呼,随后看站在擂台上的新神没有阻止,便一声高过一声,他们呼唤着新神的名伟。
春分,春分…
春分……
春分…
翁魁将血块放到大寒的尸体上,起身离开了铁笼,此刻商人正油光满面的站在笼子外。
周围是一圈恭维的人,在他们看来,商人这一次豪赌无疑是成功了,他造神成功。
商人强带着笑容拉着翁魁离场,两边的观众拉开了距离,在一臂之外注视着这位新神。
翁魁和商人回到了密室,商人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而男孩则是靠着藤凳坐了下来。
“最后一次了,祝你活到及冠。”商人将刚刚送来的铁盒子推到了翁魁身前。
这次不是小黄鱼了,因为这次是擂主比赛几场的总结算,一共纹银3000两,擂主级别的比赛赛场是不抽成的,除此之外首席可以享受免费的医疗服务。
一根小黄鱼是十两,如果换成小黄鱼也就是300根,这个分量还是太大了,不方便携带。所以拳场给的是天字山庄的玉牌,白玉牌一面500两纹银,黄玉牌一面100两纹银,翠玉牌一面50纹银。
盘子上是五面白玉牌三面黄玉牌三面翠玉牌,以及五根小黄鱼。
一两银子可以买300斗米,这几乎是一家三口两年的口粮。
医生走入了房间内,瓮魁躺在药桶里面等待着按摩和针灸,几个小时之后,男孩的伤势已经被稳定下来,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瓮魁从桶里站起来,穿好白色的亵衣,坐在太师椅上等待着荣家的人到来,只是在看见进来几人闪烁的眼神的时候,瓮魁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男孩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等待着这次的功法指导完成,随即这次换班而来的领头人,一个胡须全白的老者将一个方盒交给了翁魁男孩瞳孔猛然睁大,不过一个呼吸就被他强行收缩回来,他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
盒子里面是回春丹,而他手上的药契还没有用掉,这是有人做保给他提前支取了,无事献殷情必有妖。
“替我谢谢那位先生。”翁魁按耐下嘶哑的声音,将平整放在贴身衣物内的药契交给了拿着木盒的老人。
“您现在还有伤,不能走。”老者拦住了翁魁的去路,男孩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安静的男孩暴起,双手化作了两条黑色的影子,击打在进来三人的太阳穴。
南蛇拳秘术——蛇活。
一个八品,两个九品高手一声都没有吭,直接倒在了地上,翁魁则是打开门,刺拳击打门外之人的腰子,在男人惊恐的眼神里,双耳鸣凤,利用气流将男人震晕,他留了一个小口子,这人只是被击晕而已,耳膜则是无事的。
他记得很清楚,荣家这一次换班加上之前留守的人,一共四个,也就是说这里躺着的就是全部了,父亲那边则是一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