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作为佛门三巨头的葵潭寺,少林寺,大慈悲寺一起作了一个官宣,主要是重申了佛教教义,并且公开谴责了金刚寺这个佛教旁门的手法。
金刚寺一处聚点,目前金刚寺的几位重要的俗家长老都聚集在此处。
染房内,竹架上染好的布匹随风飘荡就好像九天之上飘荡的烟霞一样,迷幻而飘渺。
只是此刻这原本因该在外守候的几个金刚寺俗家弟子却捂着喉咙瘫倒在地。
“大胆,可知这里是何处?”一名留着黑色大辫子的长老拍案而起,手中的判官笔立起,警戒着周围的动静。
一个带着红色狰狞面具之人从染布之中现身,手中还拖着两具迟到长老的尸体,翁魁将两人的尸体放下,随即向着几人走去。
几名长老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于是抄起武器结阵围杀而来。
面具人手中握着一杆灰色的长枪,长枪枪头与枪身浑然一体,只是并没有开刃,枪头尖端之处是有圆滑的弧线。
翁魁压下重心,横握长枪向前一个寸步,与此同时肘击枪尾,枪头直接洞穿了为首长老的胸膛,长枪染血,枪身上的佛纹才显露出来。
为首的长老手握一双小铁锤,只是此刻那长枪竟穿过铁锤的空隙袭来,没等到他向下压锤柄抵挡,身体里面的力量就从中庭的位置快速抽离。
长枪穿过长老的胸膛,在快要离开翁魁身前的时刻被他猛击侧面,那枪头竟然横切开长老的半边胸膛带着血淋淋的肋骨将两个侧面袭来的敌人击倒在地。
翁魁提气,一个旱地拔葱越开了另外一边三个敌人对于他的攻击,手中长枪一提,在空中随意一摆就挡开了几人的攻击。
一个在后面的长老快速将鞭子甩出,试图在翁魁落地之前封锁他的路线,而在更后面,一根利剑已经射出,直冲面门。
鞭子将空气抽的发出悲悯,甚至让鞭头的铁刺微微泛红,鞭子犹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在空中打了一个卷,准备缠住翁魁的小腿。
只是最后一刻,男孩却提气收腿,脚尖踩在了鞭子的三寸之处,那运鞭的长老顿时感觉手上原本运用自如的鞭子试图逃离自己的掌控。
箭矢随即而到,翁魁立掌挡住,在空中运力将箭矢偏转一周,箭矢速度更快一筹,直射那个手握弓箭的长老。
长老用弓箭奋力抵挡,只是箭矢依然将他的肩胛骨射穿,随后带着他钉入了后方的墙壁之内,箭矢的尾羽猛烈的挥动着,拍击着他的脸颊,就好像在嘲弄着他一样。
翁魁落地,一手托着长枪的柄擦地直击面前持鞭者下盘,就在后方三人以为有机可乘,前方持鞭者被吓破了胆,只能快速后退的时刻,翁魁前脚一顿,后脚发力,一扭腰长枪转了一个弯插入了一个长老的眼眶。
持鞭者意识到这是围魏救赵,准备上前的时刻,翁魁低身躲过另外两人的夹击,长枪提溜到脚边,矮下身子溜枪猛击持鞭者的脚踝。
强大的动能在枪尾被释放,还带着血迹和脑浆的枪头染了翁魁一手血,只是这些污垢无法让他手中的凶器有一点的迟疑。
持鞭者的脚踝碎裂开来,骨渣子四溅,一块较大的居然越过了翁魁擦破了后方一人的脸颊。
“逃……”
手握浮屠的高大汉子大喝一声,随即一个飞跃隐入了染布之内,翁魁并不着急,只是抡起长枪将那个还未彻底倒下之人的脖子切开。
虽然没有开刃,但是那好大一口的头颅,居然切面犹如镜面一样光滑,大好的头颅带着惊恐和诧异落在枪杆上,一个呼吸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死去,那失去了头颅的尸体甚至向前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随即跪坐了下来。
似乎是在忏悔着自己往生的杀孽……
剩下两人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愣了一下之后玩命的逃跑,翁魁快速提气追上,半个时辰之后,提着三颗大脑袋的翁魁回到了此处。
这里的所有金刚寺外门弟子全部被斩首,其中长老几人则是被取了首级挂在一匹黑色踏雪的骏马背上。
“呵呵,你和我们有什么两样。”正在努力将自己从墙上拔出来的弓箭手看着提着枪缓步走进的红色面具恶魔,鼻涕哈喇的大笑着质问道。
他认出来了,这是佛门护法,那长枪则是铁浮屠的变种,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和他们一样,打着佛门名义杀戮的劣徒。
“我们也是佛的金刚怒,我们是遵循因果的轮回。”男人大喝一身拔出短剑挥舞,只是被翁魁一个手刀将头颅连根切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对方之前持枪的时候是用的左手,而现在提枪的确是右手。
“这还看不出来吗,我活着,而你们要死了。”翁魁提起男人的头颅,攥其一撮头发用绳子绑住挂在马背上。
一共十一颗脑袋,有带着戒疤的大和尚,也有留着茂密头发的俗家弟子有闭上眼睛受死之人,也有睁狞着面容的人。
“这里歇业了,换一家吧。”翁魁走过一对被吓傻了的母子,这是这间杀手接头点今早的第一个客户,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两天之后,清潭城远处官道上,一匹快马掠过,正在走商的几人正想要怼上去,接过就发现对方马匹两边挂着的头颅,有些头颅栩栩如生,还保留着身前对于死亡的诅咒,有些则是带着浮肿和尸斑。
门前的几个松懈的卫兵懒散的瞟着路过的人,看见商队,驾马车的,骑马的,他们就会上前去讨要一份差事费,这些人家都不在乎这点小钱,后面鞠躬哈腰道一声老爷,他们就会满意的离开了。
只是他们按照惯例准备拦下远处奔袭而来的一匹黑色骏马的时候,那骏马两边带着的狰狞头颅和骑马者红色的独角面具,却让几个卫兵宛如石化愣在原地。
骑马者马术极好,马匹快速奔袭的时候,依然避开了两个站在路中央的路人,负责这里的兵曹缓过劲过来,想要大喊有人闯城,但是声音到了嘴边,他却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只能发出一声声意义不明的吸气声。
随即就是两腿间的热流,这是尿了……
金刚寺建立在清潭城内的高地上,寺庙不仅比官府还要高大,而且占地面积更是官府的两三倍。
此处的人大都是金刚寺的俗家弟子,金刚寺将此处之居民纳入自己的田亩,让这里的百姓不用缴纳田亩税,而且还在这些人内招募探子和杀手。
金刚寺就是这里最大的权利机构,至于官府,这里的官员甚至都是佛教的所谓居士。
恩威并驾,这里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嘴里面的米粒沾染着外人的鲜血,但是每次上面的吏下来的时候都会维护此处的统治,毕竟金刚寺不吃窝边草,至于吏,那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