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带个护卫,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过来,着实胆大。”丘原带着男人到了书房小坐,其它人则是被安置在了客房那边。
“你这不是有吗我犯得着带一个,再说了,那位想要我的命,我怎么防也空的,他若是不准备要我的命我只要不作死也不会出问题,黑冰台的人马还是可信的。”
毕王进了书房这边就开始话多起来,开始絮絮叨叨的给丘原讲着自己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丘原则是时不时点评两句,两人一个听得认真,一个讲的尽兴。
翁魁去旁边提了茶壶到小亭子这边,给两人沏了一壶药茶,男孩熟练的动作让毕王十分感兴趣,说这话就看着翁魁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从哪里招来的人,这茶艺比得上当初教我们的那个老太婆了。”毕王在茶水好了的时候立刻一饮而尽,甚至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砸吧嘴。
“嘴上不把风,那位可是皇宫里面素有圣名的婆婆。”丘原摇了摇头。
“小友是我的一个学生推荐给我的,这一年承蒙他的照顾了要不然你可见不着我。”丘原将茶杯放在手中暖手。
“你那个进了边军的徒弟,他确实靠谱,你这边这么什么靠谱的人都有,我这边一个个都要我来操心。”
毕王抓住机会开始大倒苦水,他这几年可是憋坏了,每一个能倾诉心声的人在身边,有了事情只能一个人扛着。
“魏玉库那边,还是需要你多多照顾。”丘原嘱咐了一句,他因为政治立场的缘故,不可能收养故人之子,对于这件事他一直抱有愧疚。
虽然魏的亲戚策划了袭击自己这件事不可争辩,但是他知道那大概率是被别人撺掇了,魏尚书就是在一个错误的地点变成了皇帝用来维持权威的靶子。
“你能护送他出来已经是不易了,他自己走的路,怪不得别人,你放心我将那孩子带回去就不会让他再入这块地方了,陛下还没有那么没有品味,千里迢迢抓一个黄毛孩子。”
毕王再次饮下了一杯茶水,他一转眼间就物是人非了,手足兄弟没剩几个,他这个当初的纨绔子弟却要给毕国上下近百万张嘴巴讨饭吃。
“你这茶水着实不错,药味和甜度刚好适合,话说还有没有这个级别的人才了,我不要他了,给我打个折扣就可以,只要去他要哪个职位我给他那个职位。”
毕王一边说一边望着远处端着斗篷走出来的男孩。
“话唠,搞了半天你就是来我这里挖人的早知道就让你吃个闭门羹,去外面流落街头去。”丘原笑着打趣到。
他知道这是朋友在给自己提醒,皇帝是个雄主,但是伴君如伴虎,现在丘原地位越高,之后他没用了就越被忌惮,毕王想要劝说丘原隐退,就现在急流勇退。
“先生,这里凉。”翁魁将加绒的斗篷披到丘原身上,随后去了一旁的假山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继续雕刻自己的鬼球。
他手上已经有一个五层的鬼球了,只是他听说江湖有人雕刻出来了九层的鬼球,虽然是个传说,不过翁魁想要试一试。
“对了,送给小孩东西应该怎么选。”丘原将两人的茶杯沏满,他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乖巧的刻木雕的翁魁,转身问道。
“送小孩,不会是他吧,我想想……”毕王吃了一惊,仔细一看,那小子确实看起来与自家小子一般大,甚至面嫩的很,这才是他第一眼看见就想要上前去拨拉的缘故。
对于小孩他才喜欢去逗一逗,大人就不好玩了,他往往是很正经的。只是后面一路上那过于稳重的作态,以及习惯性的对于丘原的照顾,让他不自觉将对方当做了一个大人。
魏玉库是看起来乖巧懂事,像是那种装大人但是又装不像的孩子,看起来让人想要逗一逗,而这个清秀的小少年则是气质上的那种沉稳。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记忆里面的郎将军一样,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可靠和稳定。
“我也不太懂,还不送个长命锁?”毕王想了想干净摇摇头他想不出来小号郎将军配上长命锁是个什么样子。
“哦!”丘原则是看起来有些兴趣……
两人谈到深夜,翁魁亲在操刀给两人作了一份药膳送过来,毕王又抓住机会狠狠地夸。
翁魁则是点了点头,随后就去后面的草地上打坐了。
内景内,此刻门洞已经关闭了三扇大门,分别是决渎之官,州都之官和传导之官,昨天翁魁将代表着肺的相傅之官也收了回来,现在浮岛上的宫殿也是两座了,进度不可谓不快。
转眼间他的铸府之境就到了小半,每天打坐还是有效果的这种每日都有进步的感觉,让他可以拜托对于外界环境的恐惧感。
相傅之官的宫殿在浮岛中最上面的位置,那是靠近中庭左上方穹顶的方位,翁魁落在此处,这是一个小朝堂的样式,一个和翁魁有九分相似的少年穿着华贵的官服坐在大红案子后面闭目养神。
见翁魁去哪来,官员站起身摇摇作了一揖。
既然降伏了肺部的守护神,现在翁魁打磨体内的速度就上了不止一层,肺本来就主气的运转,同样也是内外交流的大头。
当相傅之官归位之后原本还是沾染着杂质的天水变得清澈起来,那是在中庭侧面,从天空的银河之上落下的天水,就是天河的具象化,对应的是肺,同样也是一个人的星象之所。
此刻原本带着杂质的流水变得纯净可不止一层,看着就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怡。翁魁走到大红案子之前,抽了一只桃木做成的令牌,走出官府样子的屋子,开始指挥体内的气流。
之前他只能从丹田运气向上,现在则是可以两面一起运气,随着翁魁抿嘴吸气,气流在令牌的指挥下,开始盘旋在中庭,而下丹田也开始运气上行,带着一丝丝红色黑白色水墨画连带着上方涌入的青色水流,就像是龙王吸水一样,开始卷起一切下方的污垢。
翁魁运气将浊气凸出,白色的气流在空中超久的存在,足足有半尺左右,就好像从最里面吐出了一朵云朵。
“爹,我要学那个。”来给毕王核查功课的魏玉库看呆了,一愣手上的书本都差点掉在地上。
毕王手中戒尺直接打在了男孩的小屁股上面,听着声音响,但是并不痛。“专心背书,别看了,我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