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水匪哪见过这种高手,那飞来的银色圆盘唰唰唰就将他们几人的大拇指给削掉了,有一个有点武功在身的人开横起了兵刃,结果那可以斩断三个草席的宝刀,被毫无阻力的切断。
“爷爷,我们有眼无珠,爷爷饶命,爷爷再见。”领头的那个水匪是个圆滑的人,感受着右手上钻心的痛,他依然保持了理智,没有和后面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汉子一样大声咒骂。
男人在船头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即将旁边一个不行礼的家伙直接推倒了水里面去。
“水匪到这里来。”江流儿见文魁不准备管事,就上前脸色不善的问道,他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他知道虽然水匪猖獗,但是湖面上绝对不应该有水匪出没。
即使是他们补给,也是以第三方商人作为中转,地方上的衙门没能力管理这些个水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孝敬交到位,也不是不能做生意。
反正中间还有一层商人打底,他们是开的行商许可,谁知道这些人要去给水匪送东西。
但是这种默许是建立在水匪不对春城动手的基础上的,那些个动了春城渔民的水匪,就是坏了规矩,一般不用官府动手,几天后就可以在岸边捡到他们的尸首了。
“我知道了,你们这是绑了票是吧。”江流儿是有武功在身的,他仔细一看,就见到一个不太对劲的大箱子,那箱子感觉到外面的变故也晃动了起来。
随着江流儿一刀劈开了箱子,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大姑娘滚落了出来。
“得嘞,大姑奶奶,您给我们交代一下要不我们兄弟几个都要交代着这里了。”水匪头目无奈的解开了少女的绳子,随着的绳子解开少女直接一口浓痰就随着塞嘴巴的布条吐在了男人脸上。
“你姑奶奶也敢绑,还要塞这玩意这是啥玩意,信不信我给你从后面塞进去。”少女直接开喷,不过只喷了几句她就发现情况不对。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喂那边的两个小鬼,你们伤的本姑奶奶的人,我们自己家里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管了,还下的死手。”
那少女一看几个汉子捂着的手都是右手,而且看情况都是大拇指,她立刻意识到这是遇上名门正派了。
只是这些个大兄弟出来抓自己回去,怕是被以为是强抢民女了,这大拇指没了而且是利手的,以后怕是握不住刀柄了,就是撑个船,当个庄稼把式都难。
一想到自己让的这些个兄弟如此下场,少女眼眶直接就红了,随即一转头看向了站在船头问话的少年,衣服神态,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公子,大概就是一些不经世事的小公子。
她也不是没有结交过这类正派子弟,见对方人少,年龄也小,而且又是名门正派,于是恶向胆边生。
“就是你,你上来就伤了我家汉子,这几个汉子可都是一个家的顶梁柱,现在劳动能力都没有了,还不如给个痛快,你们名门正派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少女显然是蛮横惯了,之内挣开那汉子,一个飞跃到了翁魁他们的小船上,只是还没有站稳,就感觉身体一僵,那在后面的少年确实利用那竹竿给她点了个穴。
最后的时刻,少女是看见了一张精致的面容,不过那男孩眼中却只有自己的倒影,似乎任何东西都没有资格被他放在心上。
“好麻烦,要不全杀了吧。”翁魁将长杆转头,那个一起跃上来抱住快要落水少女的男人被竹竿点住了喉结,那个只是带着一点尖尖,甚至还缠绕着几根绿色的水草的撑杆,此刻却像是毒蛇致命的芯,舔食着他的大动脉。
听见了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他差一点就尿了,他现在终于将眼前这个人影和一个人影重合在了一起,或许是对方根本没准备掩饰。
他立刻回忆起了不久前的一场屠杀,时常将他半夜惊醒的那个红色面具,江湖榜第一——罗刹。
当年他还是方琼寺的一个大和尚,结果那一战,或者说屠杀之后,他就只能作为丧家之犬离开了噩梦一般的战场,之后被这里的匪帮首领看中,成了三当家的。
扑通~扑通~
男人直接带着少女落水,随后狼狈的向着那边游去他现在都不敢高来高去了,生怕惹得这个杀神给自己来一下,到时候死了都没地方哭去。
“走吧,烦心。”翁魁继续撑船而走,那个二当家则是死死记住了这两张面孔,尤其是江流儿。
能让那个杀神贴身保护的人,不会是……
小船花了一点功夫才靠岸,翁魁也就准备和江流儿告别了。
“那个,我的行囊都没了,囊中羞涩,囊中羞涩。”江流儿尴尬的笑了笑,他接过翁魁递过来的一个小金鱼的时候笑的更不好意思了。
“那个,给个地址,我也好他日登门拜访。”江流儿将手中的金条收回衣襟。
“不用拜访,我们就此别过就好。”翁魁顿了顿,直到此刻,江流儿在他心里面也是一个陌生人,将他引荐给,或者说带到丘原身边,他总感觉不靠谱。
“那大哥如果有事情,前往不要忘了弟弟我,这个竹简大哥收好,捏碎我定会赴约。”江流儿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竹简解下来,双手递给了文魁。
翁魁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江流儿再次慎重的敬了一礼,随后就赶往了当地的钱庄,翁魁看了一眼他,就前往了丘原下榻的客栈。
等到再次见到丘原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
“哎,我是一个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的。”丘原笑着将翁魁的手捏了过来,放在手中拍了拍。
“先生没有受伤就好。”翁魁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就好,此刻房间内还有丘原未有吃完的早饭。
“先生,我敬你是一个读书人宽限了两天,您这在拖下去可就不地道了。”就在文魁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门外叫嚷到,一边叫嚷一边敲着门。
“忘了,盘缠在我这里,让先生受气了。”翁魁一边说一边准备晚上去给他一个教训,他家先生他都不舍得凶……
“人家也是要做生意的再说了能让我赊账已经是恩惠了,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将钱财付给他们,我们今晚离开吧。”丘原和翁魁相处了怎么久,翁魁眼睛一挑,他就知道男孩准备下黑手了。
倒不会取其姓名,但是让他躺上十天半个月还是会的,他连忙拦住了男孩。
他感觉男孩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孩子的,就是有些时候处理事情偏向运用暴力,而且不喜欢和人讨价还价,让人感觉他有些弑杀。
他现在带在身边养的这些时间已经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