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誉,将将士们待会军营吧。”国师如此说道。
下方的众人疑惑之后还是奉命执行,而随着翁魁暂时离开和外面的萧亚轩沟通之后,两边之前厮杀的军队,井然有序的分为了两侧。
两边的军人都以为要一场血战,但是没想到会这样解决。
翁魁和萧亚轩回到皇宫的时候,国师正在伏案工作。
“你们啊,尽会捣乱,这样一下,我的工作量大了不止一倍,不过等到之后丘小子来了,这烂摊子就给他了吧。”
老国师将头从文案中抬起来,抱怨道。
翁魁抱拳躬身行礼,亚轩则是耸了耸肩,走到老国师旁边给他老人家捏了捏肩膀。
“义父,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带着人闯到自己家里面,捆了你义父,还好意思在这里问我生不生气,都快要气糊涂了。”老国师眉毛一挑。
“你,叫翁魁是吧,过来坐,让他在那里罚站。”
老人招了招手,翁魁就顺从了过去找了个板凳坐下。
“孩子多大了啊,可曾婚配。”老人眉眼散开,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慈祥感,就好像一位上了年纪,蹲在村口看着孩童玩耍的老者一样。
“周年十九。”翁魁顿了顿说道,男孩感觉有些别扭,毕竟前不久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
“丘原没给你吃好吗?”老人睁大眼睛看了看,有些气恼的问道。
“丘大人待我很好。”翁魁说完就闭嘴,不再说话,他感觉越描越黑了。
“是武道吗,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又一个练习古武到这番地步的人,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老人摸了摸翁魁的手,确定了骨龄,有些感慨的说道。
丘原实在第五天到达的,此刻翁魁已经配合萧亚轩完成了对城内武装力量的完全接管,那些士兵已经被与自己的将领隔离开来。
重要官员也全部被软禁了起来,小官没有被严格管理,城内则是开始了戒严,百姓只被容许在特定的三个时辰内出来活动。
萧亚轩治军非常严明,这也是丘原同意他带领军队入城的原因,他们不是来掠夺的,建立一个有效的管理体系尤其是在上一个统治者没有犯大错的时候。
需要更加在意民心,萧亚轩的军队再解除了城市内大部分军士的武装之后,就带着这些还愤愤不平的军队到城外扎寨。
只留下了一部分精锐依然驻守在城内,代替了原有的捕快体系,同时负责城防。
丘原在即将穿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就看见了一队前来接应的骑兵。
翁魁一直在眺望着远方,再看到丘原即将到来的时候,就将指挥权全权给了胡七,自己带着几个亲随出城接应。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坐镇城里。”丘原骑着马,拍了拍翁魁的脑袋。
“人都控制起来了,萧将军在中营主持大局,也用不到我。”翁魁傻乐呵了的笑了笑,随后伴着丘原从湿滑的草地上飞驰而过。
“老师。”萧亚轩见丘原带着翁魁进来,松了口气,这些天的政务处理让他有些焦头烂额,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却又不能不管。
而且国师这个老狐狸,虽然他们两人看起来对国师亲近的紧,国师也愿意和平交付,但是这是建立在他们对于国师的压倒性优势的前提下。
萧亚轩深知自己义父的手段,即使表面上一点也不敢怠慢,但是看的依然是紧的。
等到丘原来到,这里的事情终于有一个着落了,至于剩下的,就让丘原来处理这个烂摊子吧。
“我看你还挺有治理的天赋的,要不后面给你一个都督当一当。”
丘原翻开萧亚轩递过来的文案,听着翁魁和萧亚轩在这边报告进度,不时点一点头,或者用蘸着朱砂的红笔点掉一些条目。
等到第二天凌晨,天色已经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未睡的三人终于将事情交接的差不多了。
丘原睡下之后翁魁爬到那琉璃瓦的房顶上,看着下方开始苏醒的城市,伸了个懒腰。
丘原带过来的都是骨干,虽然有些人对于远离京师到这个偏远地区来支援有些不满,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卯足了干劲准备打出一番天地的。
毕竟在京城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再有才华也要熬出头,但是这里可以一片蓝海。
丘原虽然可能让一部分底层官员保持不变,但是这里的高级官员丘原绝对会进行大清洗的,这时候权利机构空出来了,就是那些自诩怀才不遇者最好的舞台。
官员们在到来之前就已经被分好了组,到达之后经过简单调整之后,快速进入了岗位,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工作内容居然没有什么变化。
似乎只是换了一个工作岗位……
“军队那边您准备怎么干。”萧亚轩站在丘原的案子边,两外一边是正坐在丘原靠后面的位置上,包着一本书看的入迷的翁魁。
此刻前面是四位一样被赐座的大臣,这些人都是丘原变法时期的左膀右臂,翁魁倒是都认识只是也就是仅限于脸熟而已,名字都叫不上来。
“岳云,你怎么看。”丘原没有立刻给亚轩一个明确的答复他现在虽然已经有了几个腹稿,但是还需要听一听别人的建议。
“我们的目的是完成统治,鄙人觉得,最好将军士打散,然后分批次解散掉,尤其是那些禁军,他们对于前朝的尊崇太过,有很大的风险,至少需要打散到整个寒国境内,避免起势。”
率先发言的是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青年腰间别着竹笛,腰带上挂着香囊,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春游的公子哥。
“打散掉,打散掉才麻烦,我觉得应该插空将他们管理起来,等到过上几年,谁知道自己吃过前朝的饭,倒时候他们老了,这个时候再发配下去,也就起不了势了。”
“现在的财政能养这么多人,养他们我们的军队就要被裁撤,不说是否会被乘机反扑的问题,就是来这里的兄弟们也会寒了心。”
四人中最年老的是一位独眼瓮,老翁穿着青色的衣服,脚上踏着木靴。
“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分化他们,然后利用矛盾。”一直没有发话的那个谋士眼睛转了转,快速找到了破局的地方。
“你说的轻松,如何让他们分化,现在这些人都抱成了一团,要我说还不如打一仗,现在那些人就像是乌龟缩回壳,我们除非敲掉壳子要不然没法搞定他们。”
“小人有计谋,就是不太光彩,是小道,但是可以为先生分忧。”那个最开始提出分化建议的谋士说道。
翁魁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看起来还有些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