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柔轻咳了一声,“林二小姐。”
宋景面无表情,抬腿就走。
苏轻柔和苏成济都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林二小姐,我在叫你。”
“你叫的是林二小姐,跟我宋景有什么关系。”宋景没有一点停步的意思。
樊千琴跺脚,上前拦路,“宋景,你站住!”
宋景?
林家二小姐居然不姓林?
难道樊千琴想跟他们苏家联姻,竟然临时找来了一个女儿?
苏轻柔想到樊千琴肯定是听了那些传言她大哥的话,一边想跟他们苏家联姻,一边又舍不得把亲生女儿推进火坑,所以随便在外面找了一个女生?
苏轻柔气笑了,“宋景?林二小姐不姓林,林太太,你可否解释一下?”
樊千琴一看苏轻柔沉下脸就慌了,林妍站出来解释,“苏小姐,妹妹确实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只是小时候没有跟我们一起生活。爸爸对妹妹有内疚,就让妹妹还是跟着她以前养父母一起姓。”
“对对对。”樊千琴连忙点头附和,“苏小姐,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忽悠你们啊。宋景真是我的女儿,亲生的。”
苏轻柔想到樊千琴对林妍的态度,在看樊千琴对宋景的态度,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看来,就算真的要这个女生跟大哥结婚,她也要先派人去海城查一查再说。
苏轻柔冷淡的一转眸光,“我记得林太太先前跟我说过,林二小姐……不对,是宋景。你说她不喜欢学习,高中念了一半就错学去学了护理,以后跟我大哥结婚之后也方便照顾我大哥。可是我现在看,宋小姐似乎还是学生的模样。”
樊千琴慌了。她为了攀上苏家,知道苏家老大残疾,就撒谎说宋景学过护理。
本来她原先是打算让宋景在高三的最后半学期里都去上护理补习班,结果没想到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
早知道苏小姐会问起这个,她刚才就不故意过去叫人了。
樊千琴又慌乱又后悔。
苏轻柔一看樊千琴这个神情反应就明白了一切,在心里不屑的冷笑一声,俯身道:“大哥,今天事情不少,不如就先这样,改天再细谈?”
苏成济盯着宋景的脸,眼里的惊艳依旧没退,“我觉得不错。”
苏轻柔:“……”她大哥这么多年,好色的毛病还是没改。
林妍和樊千琴在旁边听着都是一喜。
只要苏家大爷看上了宋景,那这门婚事差不多就成了。
苏成济盯着宋景的目光十分直白,“既然今天这么凑巧,我们可以直接把婚事定了。”
“好啊好啊,我的想法跟苏大爷一样,择日不如撞日嘛。”樊千琴喜的眉开眼笑,“那我们两家这个婚事怎么定呢?是不是交换个什么信物比较好。”
苏成济的目光始终盯着宋景的脸,随手拨下大拇指上的一个祖母绿扳指,“这个就是信物。”
这个祖母绿的扳指水色好的很,一看就是值钱货,樊千琴的眼睛都亮了,赶忙双手接过,没见过世面的财迷样看着都丢人现眼,“哎呀,苏大爷出手就是不一样。那我们两家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苏轻柔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宋小姐今年几岁?”
“二月十二,没几天就十八了。”樊千琴盯着手里的扳指,脱口回答。
“也就是才十七岁,这有点太小了,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苏轻柔皱眉。
“年龄小没关系,现在先住到我们家,等年龄到了再结婚一样。”苏成济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对宋景招手,“你既然都已经来了帝都,干脆今天就住进我们家。”
苏轻柔皱眉,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厌恶。他大哥这是连小姑娘成年都等不到,就想霸占人家小姑娘的身子?
“哎呀,这样正好啊。”樊千琴正好一天也不想在林家看见宋景,回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瞪宋景一眼,“看到没有,苏大爷多喜欢你。你能嫁给苏大爷,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樊千琴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宋景身边一点道:“你要记住,我跟你爸是你的亲生父母。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以为这么好的婚事能落到你头上?你要懂得感恩,以后住进了苏家多多帮衬家里,别再整天惦记你那对死爹妈,他们……啊!宋景,你干什么?”
樊千琴正说的起劲,宋景突然迈步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衣领,回头将她压到二楼走廊的栏杆上,下面就是一楼的大厅。
樊千琴回头往下看了一眼,吓得脸色剧变,“宋景,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你妈!”
宋景冷漠的垂眸看她,漂亮的小脸上煞气萦绕,又凶又戾。
樊千琴被吓到了。
宋景嗓音森寒,带着杀气开口,“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提起我父母。”
“妹妹,这可是在苏家拍卖所,你别乱来!”林妍急忙出声。
苏轻柔别有深意的看了林妍一眼,林妍被她看的心虚,根本不敢抬眼。
这对母女可真有意思,亲妈一副市侩嘴脸忙着拿亲女儿换富贵,姐姐看着乖巧柔弱实则妥妥的白莲花,希望踩着妹妹踏入帝都名媛圈。
真是一出家庭伦理的好戏,比他们这些豪门的家庭戏还精彩。
林妍被苏轻柔的一眼看的心里慌乱,她故意提了一句苏家拍卖所,就是想借苏家的手教训宋景。
她以往做这种事情太顺手了,如今再用这样的招式,却好像被苏轻柔一眼就看穿了。
林妍慌了,她还想靠着苏轻柔帮她介绍帝都里的名媛,绝对不能自己断了这条路。
林妍慌忙往回找补,“妹妹,你现在是苏大爷的未婚妻,有什么事情我们私下里说,你不要闹笑话给别人看,丢了苏家的脸面。”
“跟苏成济你情我愿定下婚约的是林家的女儿,而林家的女儿只有你,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宋景忽然勾了一下嘴角,抓住樊千琴的衣领一把将人提起来,直接从二楼的栏杆扔了下去,“还有,警告的话,我从来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