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觉得宋景肯定是为了报复他不回消息,才故意瞒着她跟齐卿的关系不说的。
“师兄,坐。”时宴赔笑脸。
“时爷别这么喊,我们不熟。”齐卿皮笑肉不笑。
“师兄太见外了,多聊几句我们就熟了。师兄,坐。”
齐卿瞥了一眼赔笑脸赔到这份上的时宴,哼笑一声,坐去了旁边。
时宴飞快的踢了一下宋景的脚:别只看好戏,来帮忙。
宋景挑了下眉头,手肘撑着船窗没动,甚至还伸手指了指时宴刚才随手放到了一边的冰啤酒。
时宴又退回来把冰啤酒给她,还顺带瞪了一眼。
宋景好笑。
先前以为齐卿是情敌的时宴有多耀武扬威,现在知道齐卿身份后的时宴就有多么赔笑客气。
“师兄。既然你是师兄,我就放心问了。”
齐卿不以为意,全当时宴是在套近乎。
“师兄,前天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景儿的身体状况好像有些不正常,身体的体温过于偏低,以前绝不是这样的。”时宴道:“我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心里有怀疑也不敢贸然问你。”
齐卿倒是没想到时宴竟然察觉出了小师妹的身体异样,“你没问小师妹?”
“景儿不想我担心,跟我打马虎眼。”
“既然小师妹不跟你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齐卿摇头。
“师兄,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景儿的病怎么能治好?”
齐卿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目前为止,就算是他们师父也只能每年为小师妹压制体内的热血,尚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
宋景在旁边看的挑高了眉眼。
时宴这个家伙果然狡猾,知道跟师兄聊什么才能拉近近乎。
宋景微微偏头,眯着眼睛看他们两个聊天,
“宴哥。”向文星带着人回来了,衣服上还沾着有血,“人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时宴颔首,“你先去清洗。”
向文星带着人又去清洗换衣服。
“师兄,我知道景儿身上秘密多,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方便说,我也不强问。”时宴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只守着她,她好我就好。”
齐卿笑了,“时爷不愧是时爷,看人下碟可太厉害了。”
“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你跟小师妹在一起,只要小师妹喜欢,我不反对。”
时宴神色一喜。
齐卿接着说:“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小师妹除了我这个师兄之外,还有一个二师兄,一个师姐,另外还有我们师父。”
“你们在一起的事情,只我一人同意是不行的。”
“有师兄支持,我就多了倚仗,对于获得师父他们的认可都增加了信心。”时宴立刻顺杆爬。
“时宴,你……”齐卿一时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
堂堂风国搅动风云的大人物,居然是个不要脸的,齐卿也是万万没想到。
“我还有点事。”齐卿扔下一句,出了船舱,往船尾走去。
时宴走回宋景身边,宋景就挑着眼尾懒懒的瞥他,跟猫儿一样。
时宴拿过她手里的啤酒又喝了一口,“就等着看我好戏呢?”
宋景垂眸低笑,“我提醒过你,客气点。”
“你那时候说这话最多算火上浇油,跟提醒没有一点关系。”时宴嗤一声,回身用一双手肘撑着船窗台,微微昂起下巴,捏着啤酒晃了晃,偏头看宋景,“佩服吗?十分钟搞定师兄。”
“佩服。”宋景眼尾含着笑,带钩子一样,懒懒的盯着他,“宴哥哥真棒。”
时宴脸上的神情一变,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别招我。”
宋景低笑,不说话了,就撑着头看他。
时宴哪里受得了她这么看着,瞬间沉下脸,转眸看向另外一边的秦义成和云冬,“船已经开了,外面的海风吹着不错,运气好还能看到跟船的海豚,你们俩不如出去吹吹风看看?”
云冬眨巴眼睛,看了一眼外面四十度顶着大太阳的天,“时爷,你确定这风不会直接把我们吹成腊味儿?”
秦义成倒是没说什么,回手环过云冬的脖子,压着他往船舱外走。
“秦哥,不是,你等等,至少让我拿个防晒喷雾啊!”
宋景勾起嘴角,“宴哥哥,你把人都打发走想干什么?”
“你说呢?”时宴俯身逼近她,“宝贝儿,你应该知道师兄已经替我把伤都治好了吧?”
“就这样你还敢招我?故意的?”
宋景不退,反而凑近两分,“是啊,怎么办呢?”
“宋小景,你今天完蛋了。”时宴昂头把剩余的啤酒全喝了,只在嘴里留了些,低头吻上宋景,把嘴里的啤酒全渡过去。
宋景被迫昂起下巴吞咽,时宴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上了游艇二层用来休息的船舱。
豪华游艇的私人包间,空间私密,床铺又大又软。
时宴把宋景扔到床上,动手脱了衬衣压上去。
宋景挺起上身挤进他怀里,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来。
“宝贝儿,你可真是要我命了。”
时宴最受不了的就是宋景的主动,偏偏宋景平时又冷又傲,但跟他调情的时候却又勾人又性感,简直就是想要他的命。
时宴紧紧抱着宋景,只想就这样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
极致的欢爱最耗费体力。
时宴抱着宋景去清洗之后,宋景懒懒的趴在床上,已经完全不想动弹了。
时宴自己清洗好回来,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打开递给她,“说吧。又是故意招我,又是那么热情,我再凶也不求饶,是不是有事要说?”
宋景懒懒的啊一声,“我要在穹州留一段时间,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
“什么事不能说?”时宴在床边坐下。
“也不是不能说。”宋景翻个身挪动了一下身体,枕到他的腿上,“我跟师兄要去见他。”
“我不能一起去?”
“你不用回去交任务?”
“老向可以去交。”时宴戳了戳宋景的脸颊,“所以我能去?”
宋景沉默了一会儿,倒是没有马上给他答案。
“不急。你如果觉得现在不方便,我以后再见师父也一样。”
“不是见不见师父的问题。”宋景垂下眼眸,“师父是来给我治病的,我是怕你看了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