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灵光乍现
与此同时，在几百米外，虽然林枫叮嘱过，但伴随着一声破门巨响，郑乾还是忍不住抓起望远镜，眺望了一下多乐玩具厂。
“杀手也是有枪的。”
这是昨夜杀手突袭郑爷别墅时，监控摄像头拍下的铁证，那么，如果多乐玩具厂内有杀手的话，大概率很快就会爆发激烈枪战。
可是……
一秒过去了。
三秒过去了。
转眼间，都十余秒了。
竖起耳朵的郑乾却没有听到预想之中那宛如爆豆一样的激烈枪战声音。
“打起精神，仔细盯着调料厂里面，尤其是库房方向。”郑乾眉头紧锁，立即抓起对讲机呼喝道。
既然多乐玩具厂内没人，而小混混白狼没有闻错的话，那么，杀手只能藏在调料加工厂了。
什么？
工厂全封闭的工业化流水线生产，工人和调料并不接触？
虽然是如此，这也是郑乾想不通的地方，但理论上，工人还是有办法和调料接触，并在身上染上味道的。
那就是仓库。
原材料，总是需要一部分工人去检查保管的吧？
可是……
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座管理严格，效益良好的美黄味之品加工厂，似乎宛如一台精密机器一样，根本没有人去惊疑几百米外破门发出的巨响，依然有条不紊，整个厂区井井有条的继续他们自己的生产工作。
颇有一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埋头做加工的敬业范。
“妈的，如果这群杀手不藏在调料厂的话，为什么身上会染上调料味？”听着手下的回报，郑乾眉头紧锁，脑海中也在回忆着小混混白狼交待的情况。
不是一股味，也不是一个人。
似乎那群杀手每个人身上兜弥漫着淡淡的调料味。
换而言之，肯定不是吃泡面时，某个人打翻了碗，将汤汁泼在了身上。
吃火锅？
那倒是有可能均匀将味道染在某个人身上，但是，郑乾不是普通小混混，他很清楚，对于这么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而言，先不说在执行任务前会不会那么放纵的大吃一顿。
至少，保证身上没有被人警觉的异味，应该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吧？
怎么会每个人身上都有淡淡的调料味？
要知道，暴露细节越多，越是容易会被人锁定追杀，这么简单的道理，这群素养极高的杀手难道会不明白吗？
所以，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调料味不是无疑沾染上的，而是……为了遮掩身上某种真正有可能令他们暴露踪迹的味道？”
顷刻间，脑海中闪电划过，郑乾就好似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精神一震，双眼精光直射。
对，对了。
“一定是这样的。”
那么，有什么味道，是难以挥之不去，需要用调料味遮掩的？
正当郑乾感觉自己脑海中思绪电闪雷鸣，需要好好理一理的时候，手中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随之林枫的声音传入耳中。
“玩具厂这边已经搜查，没有杀手痕迹，你那边什么情况？”
听着有些恼火的询问，郑乾连忙汇报道：“暂时一切正常，整个工厂生产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不过林先生，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您说假如这群杀手职业素养这么高，身上沾染调料味不是无意之举，是不是有种可能，是故意的，有意为之，为了遮掩身上某种并不能在短时间消除的气味，转而用更加刺鼻的调料味来遮掩？”
“……”
寂静。
听着林枫没有回答，郑乾连忙嘴角咧了咧，干笑道：“我，我也就是瞎猜一下……”
“立刻，马上，带人去上面的废弃皮革加工厂，快，遇到反抗，立即开枪。”
话音落下，对讲机内就再无林枫的声音。
但是郑乾却精神一震，瞬间眼中凶光直冒，大叫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废弃皮革厂？”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郑乾立即一拍驾驶位的胳膊，火急火燎的怒吼道：“快，快，调头，去前面的废弃皮革加工厂。”
话音未落，他已经按下了对讲机，急吼吼的催促道：“所有人，子弹上膛，立马去废弃皮革长，就是路口那个破厂子，快，快，都特么别磨蹭，遇到反抗，立马开枪。”
张敬维肯定不会骗林枫。
要么不告知，既然要告知林枫这群杀手的踪迹，那也就没必要骗。
实在不行……
至少这个玩具厂曾经应该是这群杀手逗留过的，所以，哪怕林枫抓不住这群杀手，张敬维也算够意思了。
踪迹已经给你了，能不能抓住他们，就看你自己了，别特么再来冤枉老子。
那么，问题来了。
张敬维又是怎么知道这群杀手的踪迹？
上面人告诉他的？
林枫八成不相信，大概率是他跟踪找到的，当然，本质上张敬维和这群杀手是一伙的，他也不敢太过仔细的打听对方的踪迹，否则你张敬维摸清这群人落脚点，你要干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
所以，假设张敬维没有骗林枫的话，那么多乐玩具厂这个地址，在大范围上没有错的。
只是，张敬维没有敢去仔细核对，生怕惊动了这群杀手，被对方发现自己在跟踪他们，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么……
再结合郑乾灵光乍现的猜想。
这群杀手真正藏身之地，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们确实没有在多乐玩具厂，但是张敬维的跟踪是正确的，只不过这群人大概率是非常谨慎，他们没有直接回自己的真正落脚点，最后的消失地点，可能就是多乐玩具厂。
这给了张敬维一个大致的地点，不精确，但整体肯定就在这附近。
那么，需要调料味来遮掩气味，是什么气味？
不巧。
这条街上，数来数去，就三家工厂。
一家多乐玩具厂刚刚停工，一家正在正常生产之中的美黄味之品加工厂，还有一家，是会造成严重土质和下水污染的皮革制品加工厂。
处理皮革制品，是需要化工手段的，那个味道气味和污染，不经常接触的人是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