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帮白景萱说好话,还是拍厉爷马屁。两者皆是吧。
厉霆赫重新拿着日记本端祥。
岳父白稀元生前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是不知道。不过,他曾看过白稀元的遗照,确实风度翩翩,儒雅温和。
她心里压根没别的男人。她只是恨上天不公,让她爸那么年轻就死了。
弥天般的怒气终于消散开去。
尽管,厉霆赫特别嫉妒娇妻对白稀元的感情,看在对方是已故岳父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谅解。
“把刚才派遣出去的人叫回来。另外,通知少夫人,我明天陪她去扫墓。”厉霆赫面色冷硬,声音恢复了如霜般的寒森。
“是。”贺锵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冷汗。心忖着,少夫人这是躲过了一场滔天大祸啊。
白景萱接到了厉霆赫要陪她去扫墓的通知,就知道安然闯了关。她痞痞的勾起唇角,向来只有她想不想,还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
眉头一皱,前世那种针划在皮肤上的痛楚,现在想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厉霆赫天性残暴无情,她是想看他后悔,才没反抗。结果,他还真的后悔了,找了最好的医生给她医治,并未留疤。
现在,她可暂时没兴趣拔他的逆麟。
第二天,城郊九仙山公墓,在一片整齐的坟山中,一座漆黑色的墓碑特别的眼显,上刻家父白稀元之墓,立碑人是爱女白景萱。
白景萱八岁多那年,父亲意外摔下山死了。
母亲伤心之余,一个人扛起了白氏企业的重担,同年,因为没精力照顾她,或者说,她身上有太多父亲的影子,将她送去了法国念书,十八岁时才回国。
也是在法国爱琴海边,她溺水被秦宇川所救。
厉霆赫点了三柱香插于碑前的香炉中,声音一惯的冷漠,“岳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景萱的。”
白景萱腹诽,厉少夫人虽然得宠,没有想像中的好当啊。她拿出笔记本,与事先准备好的元宝纸一并点燃焚烧,“爸,你死的第二年,我就与厉霆赫订婚了。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他是你女婿。”
前世,女儿不懂事,采用了夸张的手法写给秦宇川的爱情日记,您在下面凑合着看看,别气得跳上来找我哦。
扫完了墓,白景萱又在坟前站了好一会儿,厉霆赫高大冷酷的身影在一旁陪同。
身后还有一大票身穿黑衣,神情肃穆的保镖。
墓都扫得相当有排场。
一队车从墓地停车场驶出,厉霆赫与白景萱坐在劳斯莱斯后座。
“萱萱,你不可以想不开。”厉霆赫想到日记中,她想化作云、化作风……去陪伴白稀元,他的心就剧痛不已,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好。”她没打算放开他的手。
……
接下来的几天,白若瑶差点气坏了,等来等去,都没见白景萱出事,想不通她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
反而自己右眼皮子直跳,总觉得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