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查了对方的人际关系资料,就是有用。
就冒充一下那个叫杏子干的女人好了。
乡下老人,长期住在郊区山里,毕竟还是朴实的,不疑有它,马上笑脸相迎,“哦,是杏子干啊,十多年不见,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白景萱笑着问道,“孙爷爷,您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孙建洪拍了拍胸脯,“长年种地,挺壮实。”
白景萱下车,打开后备箱,拎了两瓶茅台酒出来,“孙爷爷,这是给您带的礼物。”
“那哪成?”孙建洪连连摆手,“这酒可贵了,我不能收。”
“前年听我表舅说,他从你们这搬走之前,你们几十年的邻居,你一直非常照顾他。他时常念叨着你啊。”白景萱硬是将两瓶礼盒装的酒赖进他手里,“他说有空要请你喝酒来着。这两瓶酒,是我代他给你的。”
孙建洪听她这么说,也就收了礼。
白若瑶这边,等了一会儿,不但没见白景萱被泼粪,姓孙的老头对她还格外客气,顿时觉得,“真是见鬼了!姓孙的让狗咬她,给她一桶粪啊!”
“看起来,白景萱还真有两把刷子。”俞晋凡微眯势利眼眸。
“夸她干嘛?”白若瑶哪怕不喜欢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以前孙老头也对厉氏集团的员工客气过,最后还不是被狼狈轰走。白景萱要不了一会儿,就得夹着尾巴逃。”
另一边,厉霆赫远远望着妻子与孙姓老头相谈甚欢,忽然觉得,她不是一般的聪明。
孙家门口,孙建洪有些不忍地对白景萱说道,“丫头,你还不知道你表舅的事吧?”
“什么事?”白景萱面色自然地说,“我妈很早就远嫁外地,极少与表舅联系。后来,我又出国了很多年。这些年,也只靠手机与我表舅联系,我们也是多年没见了。去年,我表舅王权的手机就打不通了。我这次回国工作,就想着,顺便来看看他。”
那个叫杏子干的女人,多年前随母改嫁之后,压根不知道在外地哪儿去了。这些老邻居就没见过。
她瞎掰起来,毫不费力。
“唉。”孙建洪叹了一口气,“你表舅去年就已经去了。”
“啊?”白景萱脸上马上露出伤心的表情,还受不了打击地趔趄了几下,“他才五十九岁,怎么会死的?”
“肝癌。”孙建洪说,“我七十了都还身体硬朗,他是真的走得早喽。”
“没想到我表舅命这么短。”白景萱喃喃着,“小时候他很照顾我的。是我来迟了。”
“人各有命,丫头,你也别难过了。”孙建洪劝慰。
白若瑶隔得远,压根听不到白景萱与孙老头说了什么,看到她难过与悲伤的表情,马上阴险地开口,“我就说,她这副哭丧的表情,肯定是孙老头骂她了。”
话还未说完,就眼看着白景萱被孙建洪请进了院子里。
俞晋凡侧首瞥向白若瑶,“你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