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贵为第二大家的唯一继承人。
各式情况,包装一番,都已够格。
“我一点意都没有。”白景萱马上摇头。
重生之后,她只想好好保业创业,多点时间陪厉霆赫。
不愿意朝那种伟DA的人物进发。
“那你说的是谁?”厉振山就不解了。
“景萱,爸,霆赫,吃点我亲手做的梅花糕。”唐静贤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把点心端到厉振山面前停下。
不知道她叫人的顺序,是按什么排的。总归,白景萱在首位。
白景萱从后方指了指她的后脑勺。
“你说的是静贤!”厉振山震惊不已,山羊胡须都差点掉了几根。
唐静贤狐疑,“你们在说什么?”
厉霆赫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景萱的意思,推举你做下一任总统。”
“我?”唐静贤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指了指自己,愣在原地,“这怎么可能?我哪有那资格?”
“你有。”白景萱简单地说出了她的资料,“你出身豪门,年轻时从JUN,曾身兼多职,均在高位。如果不是为了厉家的基业,你也不会屈居幕后。”
“你办事稳妥,于私人感情而言,即使十几年前就发现厉松出轨,仍然风度翩翩,稳居厉夫人宝座。从不会为儿女私情过激,或歇斯底里。而且,你心地善良,暗中援建了多家学校,捐助了多家敬老院,有时会为公益事业,免费用形象充当亲善大使。民间选票,只多不少。”
“有厉家与陆家的推举,下任总统,你的胜出率高达……”
白景萱脑海中飞速计算了一下,“只要阎渊暴出不可挽回的黑料,你的胜出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唐静贤惊得僵在了原地,一双眼眸睁得瞠大,“真……真的?”
“我从不骗人。”她以前当杀手时,骗过的人,全死了。
死人,那叫尸体,就不是人了。
厉振山回过神,“是吔,儿媳妇,如果你当了总统,那么,再不必担心任何人对厉家不利。”
“母亲,你的意思?”厉霆赫这么问,显然是同意了这事。
“我乐意,我太愿意了。”她激动地猛点头,“只要能将我推举上去。我一定为GUO为MIN,为社稷做贡献!”
当然,也会庇护厉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白景萱拍板。
厉振山觉得,“静贤胜任,真的是比任何人都合适。”
凌谨再怎么,也是个外人。
“我会着手安排,包装,以及为母亲将名气,资历,进一步提升出来。”
厉霆赫刚毅的面庞,仍然没什么表情。
唐静贤高兴坏了,亲自将梅花糕喂入白景萱嘴里,“儿媳妇,你吃。”
她咬了几口。
静贤盼着她夸奖,“味道怎么样?”
“很好。”
“爸,您还没尝呢。”唐静贤手里的托盘又回到厉振山面前。
厉振山有些不悦,“怎么,不喂我?”
“您老不是不喜欢这样?”
唐静贤很会做人,“儿媳给您喂糕点,恐怕行为不端。”
“说的是。”厉振山只好自己拿起一块尝了,“静贤呐,以后,你会很忙,恐怕,就很难吃到你亲手做的糕点了。”
“不会。”唐静贤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孝顺长辈,是传统美德。以后只要有时间,我都会亲手为您下厨。”
“嗳。”厉振山很是受用。
“霆赫,你……”唐静贤的托盘,端到儿子面前,他面色冷漠如常,“我不喜欢吃。”
“给妈一点面子……”
厉霆赫转身就走了出去。
白景萱狐疑,“我记得,梅花糕,他是吃的呀。”
“那是你拿给他的。”唐静贤深切感受到了儿子的双标。
“好像是。”
白景萱也遁走。
厉振山则,掏出字体比一般手机大号很多的老人机,无奈地给凌谨打了一通电话……
凌园
凌谨挂断了电话之后,去了院子里面。
古香古色的庭院里,凌澈正在一株梧桐树下弹琴。
他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极短的头发,神情专注。
清越的眸光望着远方,有些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谨走到他身后,有些失落地说,“澈儿,厉家已经电话通知,不会推举我做下一任总统。”
凌澈拨动琴弦的动作停顿,悠扬的琴声也停了,“意料之中。我早就同你说过,要么,同我断绝关系,否则,厉家不会重用你。”
“仕途如何,我无所谓。”凌谨深深地注视着儿子,眼中是难掩的慈爱,“你失踪的那十多年,我简直生不如死。如今,你好不容易回归,我欣喜若狂。不做总统也罢,我只想与你多享受天伦之乐。”
“你倒是没出息。”凌澈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拨弦,琴音也断断续续,“要不要我推你上位?”
“不了。”凌谨摇头,“过去,即使我身为副总统,有太多人盯着我的位置。而我,一直消沉,碌碌无为。若不是厉家保我。我早被人拉下台了,也撑不到今天。所以……厉家的情,我不得不还。既然他们另有属意,我不能拦道。”
凌澈不言语,肯定地道,“从我回来,你的仕途,便已止步不前。”
“足够了。”
也算万万人之上。
“我去探望母亲。”凌澈站起身,清越的身影朝着副楼的方向走。
他回来,不为争名夺利。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那就是……白景萱。
其余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为人子,像他这样早已经没心的人,也只不过是表面上,尽一些义务。
副楼的其中一间房内,一个瞎了眼的中年妇女听到脚步声,惊喜地询问,“澈儿,是你回来了吗?”
“妈,是我。”凌澈的声音里藏着一丝隐痛。
当年,他失踪,母亲为了他,双眼活活哭瞎了。
“澈儿,你过来……”杨新爱冲儿子招了招手,“让母亲摸摸你。”
他走到她坐的椅子旁,拉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任由她枯瘦的手,一寸寸触在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