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不…我有什么委屈的?你们机场‘秉公执法’这是应该的!”许凡扫了霍嫣然一眼,并没多说。
“放肆,你怎么跟霍局说话呢?我看你……”
“啪!”不等司悦然把话说完,旁边的霍嫣然一耳光抽了上去:“让你闭嘴,你聋了?”
“小兄弟,我也算是这里的负责人,刚才的事……”
“嗡!”就在霍嫣然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随即歉意的看了许凡一眼,这才拿出手机,可当她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整个人都吓得一激灵。
想也不想,连忙按下接听键:“朱…朱督长…”
“凤凰机场怎么回事?我才刚从内地调过来半个月都不到,就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
“怎么?当真觉得我朱万林是软柿子,连一个小小的机场安全局都敢揉捏了?”
电话那边,一阵疯狂地咆哮声,吓得霍嫣然双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都给丢了:“朱督长,您误会了,我们怎么敢啊,我们……”
“不敢?不敢一个小小的职员就敢扣人搜身?立即给我去现场,我随后就到…”
“啊?您…您亲自过来?这…”霍嫣然吓蒙了,原本觉得这件事能让朱督长亲自打电话过来已经破天荒了。
可现在,竟然为了这点小事,朱督长亲自过来?
“别废话,立即给我去现场安抚好许先生,我正好在机场附近,最多十分钟就到!”电话那边,朱万林压根不给霍嫣然任何解释的机会,低喝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此刻的霍嫣然看向许凡的眼神变得更加忌惮!
原本许凡打电话,她听到谢必安这个人名的时候,也只是想着许凡可能有点身份背景,毕竟能说出谢必安,并且给他打电话的人,肯定不简单!
可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能让朱督长亲自过来?
“许先生,刚刚朱督长打电话,说他正好在附近,马上就过来,有什么事他亲自帮您解决!”
“您现在要不先休息休息?”霍嫣然在一旁客气的说道!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后,一个个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脏辫黑人以及曹崆,他们二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精神萎靡的站在那儿…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旁边的司悦然也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眼前的霍嫣然,忍不住上前问道:“霍局,您……”
“啪!”不等司悦然把话说完,霍嫣然又是一耳光抽了上去:“以权谋私,司悦然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朱督长,等会他亲自过来,该如何抉择,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霍嫣然恨不能一巴掌抽死这女人,自己作死就算了,竟然还牵连自己?
什么玩意!
看着司悦然又被打,这个表弟曹崆吓得浑身一哆嗦,左右看了看,准备偷偷溜走……
这个时候不走,等会儿真正的大人物过来,他可就真的麻烦了!
“站住!”不等曹崆转身,霍嫣然那双冷眸死死的盯着他:“朱督长马上就到了,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我…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过来,我…”
“朱督长没来之前,哪儿都别想去!”霍嫣然轻哼一声,这才转身对着许凡继续道:“许先生,您要不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您这站着,我心理压力大啊!”
一个电话,直接把朱督长都喊过来了,这还有多大的能量啊?
该不会是京城那边的少爷微服私访吧?
“你压力大什么?”许凡淡淡道:“偌大的琼岛,除了海口机场以外,就数凤凰机场最大了,而且这里最为旅游的门面,就出现这样的事?”
“这么多人,崇洋媚外?”
“许先生,是我御下不严,您放心,等会就召开紧急会议,一定把这件事着重处理!”霍嫣然苦笑一声,前些年还好,就是近些年,有不少人学起了港岛那边某些人的做派,对内陆有很大的偏见。
尤其是近些年琼岛快速发展之后,就有部分自我优越的人,出现了这种现象。
不过霍嫣然也知道,崇洋媚外并不只是琼岛那少部分,全国各地都有,一些软骨头,对内是爷,对外就是孙子的做派,更是令人作呕!
以往对一些普通人这样,或许道个歉就过去了,可今天这位,恐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哗哗哗!”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黑衣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其中带头的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只见他穿着西装革履,左胸佩戴在勋章!
不管是司悦然,还是刚刚担惊受怕的曹崆,此刻都吓得浑身一哆嗦,因为他们都认识……是朱万林,朱督长!
“朱督长!”霍嫣然连忙迎上去,满脸恭敬道:“许先生就在那边…”
谁知朱万林根本就没理她,直接朝许凡那边走过去,反倒是跟在朱万林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冷冷的看着霍嫣然:“你带的人可真厉害啊!”
“吴州长,我…”
“闭嘴吧!”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也匆匆跟了上去。
此时的霍嫣然则是有苦难言,吴州长是她的顶头上司,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恐怕自己肯定要被牵连了!
司悦然这个蠢货!
“许先生,你好…我是咱们琼岛的督长,朱万林!”朱万林一眼就看到许凡,于是笑呵呵的迎上去!
“朱老先生客气了!”许凡不卑不亢道:“我听谢盟主说,你刚刚上任?所以对下面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
“或者说,他们对你,阳奉阴违?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要我帮帮您?”
一旁霍嫣然听到这话,暗道一声糟糕,因为朱万林最近烦的就是这件事,如今被许凡挑明了说,那恐怕会彻底暴怒,到时候整个琼岛可能都麻烦了…
毕竟,朱万林之前的做派是稳扎稳打,一步步来,现如今闹出这样的事,肯定是要做出一些事给上面看看的…
恐怕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许先生客气了,这事老夫还能应对…”朱万林心中虽然恨透了这帮蠢货,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眼前这尊大神,想了想后又继续道:“不过今天这事,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霍嫣然!”在朱万林开口的瞬间,旁边跟着的吴州长转身厉喝道!
霍嫣然连忙上前,低头弯腰,恭敬道:“吴州长,我在!”
“敢说许先生是间谍,要不你看看我和朱老是不是间谍?是不是用这个由头,也把我们给扣下来?”吴州长指着霍嫣然的鼻子呵斥道!
“不…不敢,不敢,我这就给您一个交代!”霍嫣然知道,不管是朱万林来,还是吴州长来,他们都是做给许凡看的!
让他知道,琼岛这边并不是故意刁难,而是下面的人不长眼。
最多也就是御下不严!
如果揪着这件事,那就算闹大,也是他许凡的不是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霍嫣然猜测的,具体如何她也不敢冒下定论,只能转过身,不等督长开口,抬起右手啪啪啪啪的抽了上去…
司悦然的脸颊很快红肿起来!
就这样,霍嫣然还没停止,而是一脚直接将她踹翻在地。
此时的司悦然,早就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倒在地上,都不敢大声出气…
“许先生,这样您看…”
“我看什么?她还要我的手机密码呢,朱老,这手机密码,要不给她?”许凡眯着双眼,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也就是这个地方的原因,否则的话,早就一刀把这女人给废了!
堂堂魔帝,被几只蝼蚁这般羞辱?
“还不赶紧滚过来给许先生道歉?”朱万林如何不知许凡是什么意思?在旁边冷哼一声!
司悦然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跪在许凡面前道:“许先生,原谅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求您…”
“行了!”许凡懒得多说,而是指了指旁边那个脏辫黑人道:“那家伙偷我手机,完事后,跟这男人和女人同流合污,你看着处理吧…”
“今天这事本来也不大,劳烦朱老先生跑一趟!”许凡粲然一笑,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许先生,我这边略备酒席,您看…”朱万林看到许凡要走,连忙走上去,在一旁开口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许凡就摆手道:“朱老先生客气了,您现在刚来琼岛,根基不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尤其是我这种,四处惹麻烦的人,你如果跟我扯上关系,恐怕这个位置也就座不长了!”许凡笑呵呵的说了句,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旁的吴州长眉头微微一皱,压低声音道:“老师,你说他这谱是不是太大了些?不然…”
“有些事你不懂!”吴州长话没说完,一旁的朱万林叹了口气,接着道:“谢必安是什么人?能让他以礼相待,亲自出手请来做巡察使的,那能简单了?”
“散了,不说这件事!”朱万林轻哼一声,转过身看着曹崆和司悦然厉声道:“拖下去,给我好好查查,这两人还有没有其他违法乱纪的事!”
“至于他,也带回去,交给其他部门认真调查!”
“喂,你不能这样,我可是尊贵的…”
“啪!”这一次,脏辫黑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吴州长抽了一耳光,冷声道:“再乱叫,就让你进小黑屋住几天再说!”
一句话,呵斥的脏辫黑人不敢吭声!
另一边,许凡已经走出抵达口,对于后面朱万林如何处理,他压根不去理会,但有一点他能猜到!
朱万林肯定不会轻饶那几个家伙,让他堂堂督长亲自过来,就为了处理这点小事?
他那面子不值钱吗?
也正是如此,许凡才没有多做询问,当他走出机场抵达口没多远,就看到一辆红色保时捷停止该一旁!
车旁边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手里拿着牌子,上面写着许凡的名字…
女孩看起来青春阳光,尤其是一身着装,完全是女高打扮,时尚而不失活力…
“这谢必安搞什么鬼?不是说玉蟾宫的人接自己吗?怎么来了一个女孩?”许凡疑惑的时候,手机突然间传来一条消息。
这条消息就是谢必安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玉蟾宫那边,可以第二天过去,今天先休息…
而这个女孩,正是他好友的孙女,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让其安排这几天的行程,后面则是女孩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
许凡愣了愣,因为来的时候,谢必安可没这样说!
如今竟然让一个女孩过来接自己,还什么好友的孙女?
要不要这么明显?
许凡可不傻,谢必安这老东西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一眼就猜到了,只是那老东西不会觉得,用他所谓老友孙女,就能施展美人计,撮合自己?
有毒!
老不正经!
许凡嘀咕一句,随后喊道:“袁若莺?”
举牌的女孩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扫了一眼,很快锁定许凡,原本好奇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丝不满…
那刚刚画好的眉毛也皱在一起,走到许凡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但更多的却像是审视…
“你就是许凡?那个秦州开医馆的神医?”
听到袁若莺这么一说,许凡立即明白,谢必安这老东西还是比较靠谱,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的,所以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最多只是说了自己在秦州的一些根基!
“是!”许凡点点头:“在秦州开的中医馆,名叫沉一堂,至于神医不敢当!”
客气的几句话,却让袁若莺更加不满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竟然还让我亲自过来?”
“还有,你不是说好的时间吗?怎么整整迟了十分钟?知不知道让我等这么长时间可是很累的?”
这十分钟,让袁若莺觉得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心中很是不满!
以往可都是别人等她,什么时候让自己等过别人?
尤其是听到自己来之前,爷爷说的那些话,明显那是觉得让自己跟这个年轻人多交流交流,甚至还想撮合自己跟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这就让她非常抵触!
这小子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