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快说啊!”
“真是急死人了!”
“老七你要再不说,我跟你翻脸!”
其他姐妹几个,看到苏月矜这个样子,一个个都急得不住跺脚。
金翅雕儿因为不能人言,只能用眼睛,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看样子,不难猜到大约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不知道,江岐老头儿的生死安危。
“是二师姐……”
在姐妹们气急败坏地催促下,苏月矜可算开口了。
“二师姐怎么了?”
“这么说不是师父,而是她出事了?”
“老七你再这样我们真生气了。”
“就是,光摇头做什么?”
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连赵燃都快忍不住了。
“七师姐,别急,如果说不出来,先坐下来喝一口酒,再哭出来就好了。”
“对对对,这里有酒,老七你喝点儿?”
“七姐,刚才我的话有点儿重,这杯酒算我赔罪了。”
“七妹,来,慢点儿喝。”
赵燃出主意,很快被其他姐妹采纳,向苏月矜劝酒。
苏月矜也不客气,连干三大杯。
都是陈酿,酒量小的一杯就倒。
苏月矜喝完三杯,沉默片刻,又是三杯。
“这姑娘的酒量,顶的上两个大男人了。”
徐红蕙见苏月矜喝得这样猛,有点儿担心。
“七师姐,要不咱先不喝了?”
赵燃眼见苏月矜有点儿醉了,担心弄巧成拙,想伸手去抢苏月矜手中的酒杯。
“倒上,给老娘倒上,谁不让老娘喝醉,他就是老娘的仇人!”
苏月矜醉得越发没形象,从别人手中夺过酒瓶,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得底朝天。
“嘶……”
其他人见状,更加担心。
从她的反应来看,金雕师师兄带来的,一定是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
要不然以苏月矜的个性,她绝不会当众喝醉,即使喝醉也不会不顾形象。
“罗映昭,你这忘恩负义的……”
当苏月矜喊出这句话时,响起一连串“吧嗒”声。
以殷翠姝为首的姐妹们,都惊呆了,手里或者拿着酒杯、或者是果品,全都掉在脚下。
“你说什么?”
刘星池抓住苏月矜的肩膀,拼命摇着。
“我说,罗映昭她忘恩负义,伤害了师父!”
苏月矜说着,忍不住大哭,再抢过一瓶酒,一口气灌下去大半,剩下的被赵燃抢走。
“罗映昭是谁?”
赵燃通过苏月矜的话,还有其他师姐的反应,猜到她也是师姐之一。
但是,苏月矜的话,或者说,金雕师兄带来的消息,太过于炸裂。
可想而知,这些姐妹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其中一个却背叛了师门,伤害师父,换谁,这心态不崩?
“老七你给我说清楚,罗映昭怎么伤害师父了?”
殷翠姝是姐妹几个最冷静的,她抓起一瓶水,一口气都倒在苏月矜的头上,让她清醒一点儿。
“罗映昭,你究竟是为什么,师父对你不好吗?你忍心伤害姐妹们的感情吗?”
苏月矜由愤怒、伤心,到醉后的木然。
“七妹,你看着我,我是你六姐,告诉我,二姐到底做了什么?”
方莲卿平日和苏月矜最亲近,在昆岭期间整日形影不离,她试图唤起苏月矜的神智,将她跟金翅雕之间沟通到的内容讲清楚。
“二姐?她不是我们的二姐,她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师父收留她,还教她一身本事,可到头来,她认为是师父害死了她的父母,就出手伤害师父,金雕师兄为了保护师父也被二姐打伤……”
苏月矜扯着喉咙、咆哮着说出这番话。
“哇……”
金翅雕儿仰天悲鸣。
泪水已经在下眼睑淌出一道浅沟。
“二妹真的这样做了?”
殷翠姝抱住金翅雕儿的脖颈,哭声问道。
感受着鸟头垂下,证明苏月矜所说不假。
“怎么可能,二妹她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
殷翠姝的脑海里,闪现出在昆岭学艺期间,和罗映昭之间的点点滴滴。
这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悟性在姐妹中出类拔萃,却一点儿也不飘,为人谦逊。
自从下山后,就很少听到她的消息。
而今天这一得到她的消息,却是这样!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罗映昭的心思深沉,如海底针一样,天知道她跟师父学艺,是不是师父的仇人安排进来的。”
魏河嫣在镇水市的日子里,习惯了在商言商,对人心的认识通常比较深刻。
“可我还是不相信,二师姐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潘竹妤感觉今天发生的事,好像不真实。
“金雕师兄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了吗,罗映昭认为是师父害死他的父母,这样做是为了报仇!”
林鸢飞向空中抛出一片风刃,以发泄心中的恨意。
父母被猎灵者杀害后的血腥一幕,一直是她幼年的阴影,甚至成年后,仍是她难以摆脱的恶梦。
在师父不懈教导下,她一直努力从阴影中走出来,成为一个自立、坚强的女强人。
对于林鸢飞来说,师父就是父母。
谁伤害她的师父,谁就是和杀她父母一样的仇人!
“可罗映昭和我们一样,在被猎灵者掳走或者父母被害后,才被师父救下,然后收容在门下,罗映昭想报仇,去找猎灵者啊,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赵燃觉得,罗映昭对师父的恨意,来得太过于诡异。
“孩子们,让我说几句,我觉得你们这位姐妹,和江前辈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动身寻找他们,尽量帮他们解开误会,毕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你们去做,这种时候要避免内讧。”
赵泰在一旁将事情原委都听清楚了,为众人开解。
“七师姐,那雕兄有没有说起怎么样才能找到师父?”
赵燃觉得,既然想要解决其中的误会,得先找到人再说,问苏月矜道。
“金雕师兄说,师父大约在星汉南边落脚,具体在哪里不清楚,可能是不想被罗映昭找到吧。”
苏月矜的酒醒了一点儿,情绪经过释放之后,也冷静了许多,她用平静地语气对赵燃说道。
“星汉南边……那我们这就动身,寻找师父的行踪。”
赵燃说着,准备喊仆人帮忙整理行囊。
“除了师父,二师姐在哪里?”
魏河嫣的这句疑问,对于姐妹们来说,又是一次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