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浓的改革风气吹遍整个青云宗的山门,连续一周二十四小时上班,别说练气就连筑基都有点熬不住了。
但是每当坚持不住的时候,想到八点以后有餐补,九点有免费的灵粥,十二点以后三倍工资,回过神看着三点的时钟距离上班还有三个小时。
与其这时候下班,不如等五点公司的修士特供套餐。
况且,同组老赵都给道侣买了炼器峰最新款的顶配飞剑plus,自己不努力一点以后怕是道侣都找不到。
他们工作很内卷,陆恒是看在眼里富在包里。
尤其的售楼部,全宗买房已经成为了他们最新的任务目标,整个部门一天到晚跑业务,都快卷麻了。
此时,售楼部大厅。
一块水晶显示着这个月的销冠以及她令人眼红的奖金。
“老刘!老刘!”顶着黑眼圈的修士推了推还在计算利率的同事,见他没反应伸手在他鼻尖测了一下。“不,不好了,老刘,老刘死了!”
清晨阳光洒落。
陆恒刚推开门,就看到举着牌子的青云宗弟子愤怒的聚集在门口。
他们给陆恒讲了个笑话。
有修士熬夜上班猝死了?
这不是扯淡?
“陆……”
“说话注意点,我现在元婴。”
“陆师兄!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陆恒摊了摊手
还未等他们说话,孙师姐抱着文件从空中落了下来。“公司守则第一条,公司工作为弹性工作制,二十四小时是工作开放的上限,修士工作时间自定,公司并没有强制要求员工工作的权利。”
闻言,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该怎么反驳。
看看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清晨起床上班,晚上陪着家人欢声笑语周末还能到处转转享受一下生活。
等过个二十年,他们就是第一批熟练掌握灵气机的特殊工种,工资高还有退休金每天只需要带带徒弟抱抱孙子,不比修真打坐来的自在?
简单一句话,普通人没有飞剑、宗门楼房的压力,干多少活拿多少工资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给自足。
……
……
沐城。
大牢。
“韩大仙,韩大仙,是我啊老罗,没想到这么有缘,在这里都能碰见。”
闻言,韩枫微微皱眉。
这个自称老罗的人,是沐城城西一个摆摊算命的中年,据听说这人从小便向往修士渴望踏上道途。
但是可惜,此人没有灵根,注定与修道一途无缘,而韩枫则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与他相识。
昏暗潮湿的牢房角落。
老罗的身影仿佛比先前消瘦了许多,若不是声音,韩枫还真就没认出他来。
铁链声响起,老罗颤巍巍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随着牢房墙测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韩枫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韩大仙,我成功了。”
染血的铜钱被红绳串成一副面具,老罗如同杏仁大小的眼球在漆黑的眼眶中闪烁着一丝精光。
“我修仙了。韩大仙,你看到了没有他们都说我不行,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老罗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娘~我做到了,咱们老罗家,也出了位仙人。”
‘他入魔了,快杀了他。’
脑海中老者的声音响起。
怔怔的看着老罗以及他身后数位孩童的怨魂,韩枫眼神不禁有些恍惚,因为就在前日他还将自己仅剩的铜钱换半两蚕豆与孩子们分享。
如今却。
“好疼!好疼啊!”
老罗突然倒地拼命抓着自己的皮肤,声音凄惨仿佛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一般。
是那些怨魂,是那些孩子的怨魂在撕咬着他的血肉。
“对不起。”老罗跪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头,鲜血染红地面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用力的磕着。“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做不到,他们说我此生与修道无缘,可是娘,我真的很想……”
声音戛然而止。
韩枫感受到一股寒意正在席卷整间牢房。
‘超度他,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他已经死了,之所以还像个活人一样不过就是借尸还魂罢了。’
老者声音刚落。
咔!
一声脆响。
跪在地上的老罗脖颈折成九十度,那张戴着铜钱面具的脸对准了韩枫。
……
“大舅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小子偷了我的乾坤袋还不承认,真他娘活该。”
“好了,有事赶紧问,我这边可是顶着不小的压力的。”
“您放心,我很快就……”
嘭!
一道人影摔在他们面前的墙壁上随后重重的落下,为首身穿衙役服饰的人见状眉头一皱提着刀便冲进了牢房。
“好大的狗胆,敢越狱!”
抽出刀刃,那衙役朝着韩枫就冲了过去。
一时间韩枫顿感不妙。
因为陆恒曾说过,放虎归山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自己大意导致对方逃走,这属于自己蠢,只要不废话,出手果断完全可以避免。
但第二种则需要格外注意,那就是你能杀他,而你却在关键时刻被一个二货拖住,导致对方成功逃脱。
这种情况,属。
大凶。
衙役的修为不高。
但韩枫还是被擒,拿下他的人是一个身穿飞鱼服容貌似曾相识的人。
而老罗,则是杀掉冤枉韩枫偷乾坤袋的那人,逃了出去。
……
……
“查到了,员工全名刘功明,青云宗外门弟子,前些时日花了一块中品灵石买了一颗假的筑基丹,死因是心脏负荷,导致骤停。”
孙师姐将文件放到陆恒桌子上,恭敬的站在一旁。
一块中品灵石买的筑基丹都敢吃,我陆恒敬你是一条汉子。
“你弟弟那边怎么样了?”
“老样子,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做,我这边已经安排二牛去接手了,最近我接到反馈,从延安到福州,青云宗销售的绸缎、酒水以及部分农用工具大幅度下降,这很可能跟皇室成立的乾云商会有关。”
“嗯,这个以后再说,地牢那两个二货跑了没有?”
“没有,很老实,尤其是风天痒,闲着没事还把地牢给清理了一遍。”
……
“什么地牢?这就是我的家!”风天痒哈口气擦了擦萤石的玻璃灯罩,“钱老板都已经快七天了,还没认清现实?你要知道人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无限可能。”
闻言,躺在床上缩在角落的钱万森紧紧的抱着双腿。
要不是这个叼毛一直拦着,自己早他娘跑了,到头来还劝自己看开,我看你奶奶个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