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跟青云宗对标的宗门。
宗主好好的编制工作不干,跑到你这当幼稚园老师,开会的时候甚至还帮你出谋划策寻找最佳爆破点。
很好。
不愧是你。
见他们面面相觑陆恒摊了摊手。
“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沈梦萱是天魔宗派来青云宗的卧底。”
吴忠“……”
关于沈梦萱的事只能等到她出现才能弄的清楚,但眼下,天魔宗绝不能炸。
这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谁碰恶心谁。
一帮精神病,没了宗门的约束被放出来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到时候别说挖东西发展项目了,他们没跑到青云宗这边都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况且原子符不是大白菜,剥离灵气中的能量这一工程需要很大的资金投入,这种情况下炸天魔宗绝对是一个亏本买卖。
因此,这事不妥。
……
天空星光璀璨。
黑夜为大地蒙上一层面纱。
乾云国边境,一处市井小巷。
一道一步一晃的身影在空荡荡的道路前行,腰间匕首早已不知去向,穆禾仰着头将酒灌进嘴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真相吗?也许你说的对,人要活得糊涂一点,这样过得才会开心。”
说罢酒水再次倒进嘴中。
“是啊。”
一道懒散的声音在街道回荡,穆禾停下身转过头。
入眼便是青色道袍。
“这世人渴望真像,哪怕真像的背后再怎么肮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依旧会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跳进去。”
“乾浩?”
“穆施主,我们又见面了,上次见面我记得还是在……”乾浩思索片刻,淡然一笑“还是在穆家灭门的时候。”
唰!
一道残影掠过,乾浩脸颊一道血痕出现。
穆禾冰冷的双眼逐渐恢复往日的癫狂。
“你不是很怕死吗?怎么敢跑过来找我?”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怕死,可穆施主,你就这么确定,你杀得了我?”
说话间,穆禾一只手便掐住乾浩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没去找你吗?是因为你那个自诩聪慧的哥哥,乾云国的前任太子。”
穆禾手掌用力,可下一秒他手中的乾浩却如同沙砾般消散。
“道法自然?”
“父王让我来杀你,而我也以时日不多,既然我们两个都是将死之人,何不坐下喝杯茶,欣赏这世间最后的夜色。”
穆禾没有说话,而是缓步朝着远处摆弄着茶桌的乾浩走了过去,这每一步浑身便多覆盖一层黑气,直到来到乾浩面前。
一位身高八尺,身披盔甲,胯下一匹骷髅俊马的将军缓缓站定。
“这便是败莫轻寒的招式吗?这么看来当初那丫头并没有说谎,穆家的确有着沟通那个层面的办法。”
“你们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它吗!”
穆禾的声音与盔甲将军的声音重叠“不得不说,你的话是真多,就不怕有什么变数?”
“我是修道之人,修道讲究缘分,每一个结局都是命中注定,若能杀你,如何都能做到,若不能,今晚当是你命不该绝。”
说话间乾浩已经将两杯热茶倒进了杯子里,右手一抬,雕刻着精美瓷花的茶杯便飞了过去。
“穆家与太孙的死有关系吗?”
“有,但罪不当诛。”
“那……”
“一杯茶一个问题,穆施主莫要坏了规矩。”
闻言,穆禾冷笑一声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乾元国4346年,春。
穆家次子穆禾大婚。
新娘为翰林院博学士朱曦之女朱文茵。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珠联璧合。
这场大婚朝廷要员乃至老皇帝都送来了祝福,然而就在新婚之夜,鲜血纵横,穆家除去在外任务的穆明,以及昏迷不醒的穆禾满门被灭。
新娘朱文茵衣衫褴褛惨死婚房。
而纪察院给出的结论却是朱家死敌深夜闯入酿此血案。
自此穆禾神智失常,整日在沐城附近游荡。
“文茵她……”
“尸体完整并未被辱,而穆家不过是一张被丢在明面的牌罢了。”
乾浩将茶水注满。
而穆禾也褪去盔甲坐骑来到茶桌前坐了下来。
“穆家之所以被清算不过是你父亲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问题,太孙之死、林安侯之死二者之间本就存在着关联,而有人却在刻意将此事隐藏。”
“到底是谁?”
“穆施主莫要坏了规矩。”
闻言,穆禾直接将乾浩手中的茶壶夺了过去,也不顾茶水滚烫,仰头便直接喝了起来。
待他喝完,乾浩拍了拍手。
“告诉我是谁,你说的那些先前的卷宗中大都有着记载。”
并未开口,乾浩反而提袖沾了沾桌面上的茶水在穆禾手心写下了一个‘相’字。
“事已至此,该明白的穆施主相必也已经清楚,而贫道念在与你哥哥穆明的情分上已经说了很多,情至意尽,还请穆施主安心上路。”
说话间,剑刃划破茶桌。
嘭。
一声金属交错的声音传来。
身披盔甲的穆禾双目圆瞪。
“不,我还不能死,文茵的仇还未报,穆家的仇还未报我不能死。”
但说话间,一阵眩晕感袭来。
附在穆禾身上的黑气开始恍惚,而他眼中的乾浩也开始变成三个、四个……
噗~
穆禾摔倒在地,乾浩则是提剑缓步朝着他走了过来。“明知水有毒还要将一壶都喝完,穆禾啊穆禾,你……”
话未说完一股寒意袭来。
闪身躲开身后一剑,乾浩一拍在那人背上,但他并未停顿反而随着一道黑影一晃而逝,连带着倒在地上的穆禾一同消失在了乾浩视野之中。
“纪察院,七综玄影!”
街道两旁居住的市民并未因为打斗声出来查看,反而为数不多燃烧烛火的院落也选择了熄灯。
四下无人,乾浩扭了扭脖子。“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
一把拂尘出现,掸了掸身上灰尘,乾浩死鱼一般的双眼望向青云宗的方向。
……
“不嘛~心瑞也要跟师兄一起睡。”
潼心瑞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嘴巴快撅到天上了。
“我觉得没问题。”鱼幼薇点了点头。
“妾,妾身听夫君的。”宋怡然脸已经一片通红,眼睛不经意的瞄向衣柜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
陆恒“……”
这不是胡闹吗?他们三个今晚是干正事呢,留这丫头干嘛?站起来到腰蹲下去到膝盖,高不成低不就,简直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