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物的低语让穆禾的脑袋无比的疼痛。
若不是查出凶手的信念在撑着,早在十年前他可能就已经被它们给逼疯了,人人都说他是个疯子。
然而根本没人能明白,他心中的执念。
“不可能,我看过卷宗,当初乾浩在发现穆家被……”
话未说完。
穆禾瞳孔剧烈收缩。
“总要有一个人来收尾,乾浩是唯一一个活着出穆家的人,所以只有乾浩还有乾安知道真相,乾安不愿意直接告诉你,恐怕是不想让你……”
地面碎裂。
陆恒看着穆禾消失的地方,张着的嘴缓缓闭住。
不让人把话说完是你们的被动吗?
“姐快开……”
“别装了,人已经走了,你小子知道是谁还要把他带过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言,陆恒没多说从兜里掏出一块留影石就将孙思邈给拍了下来。“堂堂玄一门掌门,像个痴汉一样大半夜敲人家姑娘房门。”
“会不会说话?这是我姐!”
“把留影石删了,老穆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话谁说他砍谁,我又没有渡劫期的师尊。”
整理一下衣服,孙思邈拿着酒葫芦刚准备喝酒,下一秒酒葫芦便被一把长剑洞穿。
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孙思邈将酒葫芦随手丢到了门外的一处草丛。“从今天开始,戒酒!”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陆恒不想听他在这舔姐。
“对对对,差点忘记了,那天我在冀安算命的时候看到了一朵黑色莲花……”
一朵给世间带来灾难的黑莲,血色的迷雾笼罩整个天元大陆,有一个人几乎将整片大陆半数的生灵全部杀死。
二牛吗?
“嘿嘿~”
陆恒的神识能感知到,这小子还坐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傻笑。
就他?
他老婆跟爹娘还在青……
甩了甩头,陆恒感觉自己这样做莫名有一种自己是个反派的既视感。
我陆恒从来到这就在做好事,看看那些声望,修真正道有多少人有他的声望高?
就算拉过来一个西方佛教的神僧,功德都不见得有他高。
老陆家。
主打的就是以人为本,回馈社会。
“修真界现在谁不知道,这一届玄一门掌教出了名的算不准。”
孙思邈:“……”
虽然很想反驳,但他说的好像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吧。
“这一次你最好认真一点,那朵黑莲出现的场景给我的感觉很压抑,我受这么重的伤便是为了推算解命之术。”
“卦象上怎么说?”
沉默片刻,孙思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很远的独院,从长袍袖口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酒葫芦。
“哈~好酒。”
“你不是要戒酒?”
“戒酒哪能一天就戒掉?这种事要寻寻渐急不得。”
“你还没说卦象的事。”
“无解。”
“听你说无解,那我就放心了。”“滚~”
时间来到两天后。
二牛大婚。
新娘一袭红裙众人无不惊艳。
小小的铁匠铺亲朋满座。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风天痒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自言自语小酌了起来。
解决了二牛的终身大事,陆恒原本提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仁至义尽,剩下的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
“心瑞也要嫁衣。”
办公室内,潼心瑞躺在地上小巧的身子在地板上滚个不停。
“师兄答应心瑞,心瑞晚上就穿着嫁衣让师兄抓心瑞的马尾辫。”
陆恒:“……”
在天元大陆。
修道之人结道侣只需要向天起誓,而普通人结婚则大都是送点钱或是粮食做聘礼然后跟街坊邻居说一下,唯有那些地主、官员会借助结婚的噱头邀请亲朋拉进关系。
多么优良的传统?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结道侣动不动就是二十万灵石,一柄飞剑加一套至少在青云宗外门的房子。
今天过后这群人会不会……
次日。
看着一片红的青云宗,陆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跟风是吧?
这群人怎么越来越贴近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地方了?
……
距离公司不远处。
鱼幼薇道场。
灵气浓郁的洞府,鱼幼薇盘膝而坐周围浓郁的灵气逐渐凝成一滴彩色圆珠。
气势不断攀升。
化神……合道……大乘……渡劫……
雷云翻滚,苍穹之上一颗血红色类似眼球的东西,在青云宗上空隐隐要睁开的样子。
“不行!”
脑海中一声怒斥,接近于天元境的修为瞬间被压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帮他,但强行提升修为只会让你的灵魂变得非常脆弱,难道你还想再成为下一个我吗?你忘了,他曾经再三叮嘱你的事情了?”
细汗顺着额头留下。
鱼幼薇修为重新跌回元婴,而悬浮在青云宗上空劫云也在这一刻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