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城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可惜——
“想都别想。”
穆司爵的声音冷硬如冰刀,透着凌厉的杀气。
他不可能让康瑞城再一次小人得志。
上一次,他和许佑宁之间存在太多误会,才会放许佑宁回到康瑞城身边。
但现在,许佑宁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会保护她。
康瑞城想把许佑宁从他身边夺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高寒一点都不意外穆司爵这样的反应,说:“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一下。”
“我打个电话。”
穆司爵起身往外走的同时,已经拨通米娜的电话。
米娜负责保护许佑宁,工作一直做得不错。
也只有交给她,穆司爵才可以完全放心。
米娜见是穆司爵来电,第一时间接通电话:“七哥!”
“米娜——”穆司爵把康瑞城的意图告诉米娜,末了,叮嘱道,“你加派一些人手到医院。记住,不要说让康瑞城的人潜入医院,就连医院的围墙,都不能让康瑞城的人靠近。”
“明白!”米娜信誓旦旦的说,“七哥,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佑宁姐!”
不要说潜入医院,就是医院的围墙,都不能让康瑞城的人靠近!
这种强势中透着霸气的命令,帅呆了,让人想不服都不行!
这一刻,米娜只觉得穆司爵男友力爆棚,帅到让人词穷,让人无法形容!
为了扞卫穆司爵的帅气,为了穆司爵和许佑宁的幸福,她一定会保护好许佑宁!
一定会!
穆司爵又交代了米娜一些细节上的事才挂了电话,重新返回高寒的办公室。
高寒看着穆司爵,终于发现一件事——
穆司爵原来毫不畏惧康瑞城。
出去的时候,穆司爵有些眉头紧锁,但那是因为担心许佑宁。
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交代好了保护许佑宁的事情,穆司爵整个人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状态——
沉稳,凌厉。自身坚不可摧,对外却无坚不摧。
看得出来,他自己保护许佑宁的防线很有信心——康瑞城绝对攻不破。
康瑞城摊上这样的对手,大概也只能认命认输吧?
至于陆薄言,就更不用说了。
陆薄言和穆司爵联手,碾压康瑞城,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七哥,都安排好了?”阿光试探『性』的问。
“嗯。”穆司爵淡淡的说,“米娜知道怎么做。”
果然是把此等重要的任务交给了米娜啊。
阿光自言自语似的说:“米娜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回去可以跟她一起探讨……”
“……”穆司爵斜了斜视线,深深的看了阿光一眼。
阿光有一种被死亡凝视的感觉,蓦地反应过来,忙忙改口:“——不过我觉得米娜不需要我!事关佑宁姐,她一定可以把事情办好!”
阿光一边亡羊补牢,一边默默懊悔——他的双商怎么突然降低了?
他说什么回去和米娜探讨,不就是等于否定米娜的能力、质疑穆司爵的决定?
如果是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穆司爵不会给他一记死亡凝视。
但是,事关许佑宁啊!
哪怕只是跟许佑宁沾上一点关系的事情,穆司爵都没有马虎过。这么重要的事情,穆司爵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质疑穆司爵,无异于找揍。
但愿他最后的补救可以挽回一些什么。
穆司爵当然知道阿光在亡羊补牢,但是他眼下没有时间和阿光计较,继续和高寒谈正事。
阿光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加入话题,一起商量如何应付康瑞城。
这时,苏简安刚刚从堵车的大『潮』中挣脱,抵达陆氏集团楼下。
市中心的早高峰期,堵得人生不如死。
陆薄言住到郊外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至少每天上下班的路上是畅行无堵的。
钱叔打开车门锁,提醒苏简安:“太太,你可能迟到了。”
“没关系。”苏简安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们老板说过,就算我迟到了,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
钱叔还是了解苏简安的——她来陆氏上班,从来没把自己当老板娘,也不指望“老板娘”这层身份能给她带来什么特权。
她就是单纯来上班的,抱着一种做好一份工作的心态来的。
这么“嚣张”的话,她轻易不会说出口。
今天,大概是因为心情实在太好了吧?
毕竟,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等来希望的曙光,终于可以肯定,许佑宁一定会醒过来,跟他们一起生活下去。
钱叔笑了笑,附和道:“陆先生说的对。”
苏简安也笑了,推开车门,说:“我下车了。下午见。”
“下午见。”
钱叔目送着苏简安走进公司,才把车子开向地下车库。
苏简安明知道自己迟到了,却一点都不着急,跟一路上遇到的同事打招呼,最后笑容满面的走进电梯。
前台和其他员工面面相觑,前台好奇的问:“苏秘书今天怎么了?迟到了还很高兴的样子?”
同事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说:“陆总自从结婚后,偶尔也这样啊。所以,老板和老板娘的心思我们别猜!”
前台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于是点点头,开始认真处理自己的工作。
另一边,苏简安已经抵达顶楼,进了陆薄言的办公室。
陆薄言已经通过院长了解到许佑宁的情况了。
不出她所料,苏简安回来的时候,果然是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好像去了一趟医院,她突然就实现了此生所有的愿望一样。
陆薄言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苏简安可以开开心心的。见她这样,他就放心了。
苏简安没想到陆薄言已经知道许佑宁的情况了,见陆薄言一直不说话,她先忍不住了,蹦到陆薄言面前:“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陆薄言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迎上苏简安的目光,淡定反问:“你希望我问你什么?”
哎?半命题不行,还要给出全命题吗?
既然这样,她也不差那一半的命题了!
苏简安坦然说:“当然是问我关于佑宁的情况啊!”
陆薄言很配合的问:“佑宁情况怎么样?”
苏简安笑了笑,靠近陆薄言,神神秘秘的说:“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陆薄言依稀记起来,这是他不久前用过的套路。
苏简安想用同样的方法套路他?
陆薄言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权衡过后,选择前者:“我想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佑宁有惊无险!她不但没事了,而且一定会醒过来。”苏简安的眼睛在发光,看得出来,她需要很用力才能压抑住心底的激动,“季青还说,佑宁目前正在自我恢复。等她恢复好了,就会醒过来!”
陆薄言顺着苏简安的话问:“佑宁需要多长时间?”
“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苏简安满怀憧憬,“我希望是几个月!不过季青说,几年也没关系,时间长一点,佑宁能恢复得更好。”
“嗯。”苏简安的答案跟陆薄言从医院了解到的一模一样,他慢悠悠的问,“坏消息呢?”
“坏消息啊——”苏简安笑得更加神秘了,正准备套路陆薄言,却突然反应过来——
陆薄言的反应不太对啊!
他太淡定了。
刚才,他虽然很配合地问许佑宁的情况,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好奇的样子,也没有说他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他没有主动关心许佑宁。
陆薄言不是感情丰富的人,但许佑宁是穆司爵的妻子,突然需要手术,他多少还是会关心一下。
她好不容易从医院回来,他却一句关心许佑宁病情的话都没有。
陆薄言当然不至于这么冷漠,而是——
“其实我回来之前你就知道了,对吧?”苏简安目光灼灼的盯着陆薄言,努力装出一副早就看穿陆薄言的样子。
“坏消息吗?”陆薄言努力装无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苏简安戳了戳陆薄言的手:“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佑宁的情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一定是因为早就知道了,她回来的时候,陆薄言才不好奇也不问!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沉『吟』了片刻,还是承认了,“嗯哼。”
“……”苏简安心态崩了,扑过去质问陆薄言,“你为什么不说你已经知道了?”
陆薄言摊手:“你非要我问你,我怎么好意思扫兴?”言下之意,他都是为了配合苏简安。
“……”苏简安没好气的撞了撞陆薄言的额头,“那没什么好聊了,你肯定知道我说的坏消息只是想套路你了。”
陆薄言挑了挑眉:“我本来可以假装不知道。”
确实,如果苏简安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可以配合苏简安演下去的。
“……”苏简安深刻体会到一种被碾压的感觉,不甘心的拍了拍陆薄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薄言说:“手术结果一出来,我就知道了。”
“咦?”苏简安表示好奇,“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快?”
她人在现场,陆薄言远在金融中心,他居然可以在同一时间跟她一起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