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没坏处啊!漂亮话谁都喜欢听,人不能免俗。”洪连朔轻笑出声道,“最近县令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往年这个时候俺是最忙的,日夜不停的打渔,赶在结冰前。”杨族长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是珍珠的魅力太大了。”洪连朔眼底微凉地看着他说道,“至今没缓过味儿来呢!”
“为什么这时候最忙呀!县令强迫你们出海打渔吗?”洪连朔面沉如水地看着他问道。
“这天气转凉,且冷了,海味也能存放些时日。”杨族长黑眸看着她沉声说道,“往年再过些时日,县令大人就要给京城的官员送年礼了。”
洪连朔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道,“今年不用送了吧!”
“目前没有动静,再说了燕都城谁都知道现在是一座死亡之城,他打死都不敢去的。”杨族长冷哼一声讥诮地说道,神色和缓地说道,“这个冬季,俺打的鱼只要卖到县城,孝敬县太爷就好了。与往年相比数量骤减。不错了。”
“咱砍树,县令不会管吧?”洪连朔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管这个做什么?”杨族长闻言错愕地看着她说道。
“乱砍乱伐呀!不违法吗?”洪连朔理所当然地说道。
杨族长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这没人管的,他凭啥管呀?”好笑地又道,“俺们会及时补种的,这不能逮着一地儿砍的,被人发现了容易暴露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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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朔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杨族长考虑的非常周到。
“您回头指给我们在哪儿砍树,回头我让来行动。”洪连朔明亮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这需要砍很多树。”杨族长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说道,有没有那么多人啊!
“我知道,一万人够不够。”洪连朔坦诚地看着他说道。
“咳咳……”杨族长给惊的直咳嗽。
“你没事吧?”洪连朔担心地看着他说道,“不用这么惊讶吧!”
杨族长咳的脸色通红的,本就黝黑的脸颊成了黑红了。
“怎么能不惊讶?”杨族长声音嘶哑地说道,“这是俺们村的快十倍了。”
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您得准备好接收这些木头,放在哪儿。”
“俺知道,这不是小数目,有地儿。”杨族长吞咽了下口水润润嗓子说道。
“那就行。”洪连朔笑着点头道,“我来的不会那么经常来,这打渔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杨族长拍着胸脯保证道,“这鱼干,因为捞的鱼多,自然也多。”担心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你们吃。”
一出手就一万人,人估计只多不少。
“没关系,鱼多了吃鱼,鱼少了,高粱丰收,绝对不会饿肚子的。”洪连朔隽黑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那就好!”杨族长长出一口气道。
“这鱼干等到了冬天不能打渔了俺们在来拿。”洪连朔温润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如何存放鱼干您在行。”
“行!您随时都能来运。”杨族长闻言笑着说道,紧接着又道,“这鱼干清蒸,清炖味道都好。”
“嗯!”洪连朔闻言轻点了下头道,现在不就这么吃吗?
也没有别的烹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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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陈中原踩着晚霞的余晖跑了过来。
“洪娘子。”陈中原双手抱拳拱手道。
“呀!你怎么回来了。”洪连朔高兴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他道,“吃了吗?来来来,坐。”
陈中原提了提裤子坐在小马扎上,“俺今儿碰碰运气,看来运气还不错。”
“等会再说!”洪连朔明媚的双眸看着他催促道,“快去洗洗手。”
“哎!”陈中原起身朝火堆走去。
“有热水。”洪连朔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陈中原回身看了她一眼拱了拱手道。
等陈中原洗手回来坐下来,莫三丫双手捧着碗递给了陈中原,“中原。”
陈中原道了声谢谢,双手接过堆的冒尖海味,拿着快子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还有高粱面的煎饼,吃不吃啊!”洪连朔澄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看向莫三丫道,“三丫去拿些煎饼过来。”
“是!”莫三丫又蹬蹬的跑到篝火旁拿着小簸箩筐,里面放着煎饼走了过来,“自己夹着吃。”
“哎!”陈中原拿着快子将煎饼卷了卷,嗷呜……咬了一大口。
“这是咱自己种的高粱,好吃吧!”洪连朔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嗯嗯!”陈中原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好了,不跟你说话了,专心吃饭。”洪连朔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说着撅折了柴火扔进了篝火堆里。
“去请杨族长了吗?”洪连朔抬眼看着莫三丫问道。
“俺现在就去。”莫三丫起身朝山村跑去。
等杨族长脚步匆匆跑来时,陈中原也吃完海味和两张煎饼了。
“陈公子,陈公子,俺家那小兔崽子没给你惹麻烦吧!”杨族长着急地看着他问道。
“坐,坐下说话。”洪连朔指指身旁的小马扎说道。
“哎!”杨族长闻言拱了拱手,“洪娘子。”才提着裤子坐了下来。
“令郎没事,勤奋好学,嘴又甜,县令可稀罕他了。”陈中原铜铃般的大眼睛盈满笑意看着他说道。
“那小子没跟着那帮子地痞学坏吧!”杨族长关心地问道,“你直说,别瞒着,俺揍那小子去。”
“这渔村的变化您感觉不到吗?”陈中原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有他在,俺进出县上的鱼市那是被礼遇的。”鲁大海不太自在地说道,“那简直是受宠若惊,以前对俺那是趾高气昂的,现在是点头哈腰的,哥前,哥后的,叫得俺浑身起鸡皮疙瘩。”接着又道,“他们年龄可比俺大。”食指点着火堆道,“那句话怎么来说着,一人……鸡犬……”
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对,就是这句话。”鲁大海忙不迭地说道,“反正天差地别,区别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