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扶着电脑椅椅背跟着夏侯玥看游戏直播。
眼看游戏主播结束了一局游戏，他坐到后面的沙发上，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吗？”夏侯玥旋转电脑椅，转向苏季。
“当我的实验品，陪我做实验啊。”苏季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的。”
“是。”夏侯玥一个字拖了好长音，“可是我还是害怕怎么办。”
“不怕，不怕的。”苏季微笑，像极了大灰狼，“说是实验品而已，其实就是……反正不会抓你切片，最多就是用针在你手指上戳一下，而且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好，我们先吃一个冰淇淋冷静一下。”他提议道。
“我不吃。”夏侯玥说，“伱就是坏心眼想要我吃一堆东西，然后笑话我长胖。”
“哪有。我好心好意，谁知道有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反正我就是不吃。”夏侯玥说，“你想做什么实验开始吧。”
“真的啊，那就开始了哦。”苏季举起手，“你看得到什么吗。”
夏侯玥盯着苏季的手，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释放了自然灵气。”苏季回答。
夏侯玥双手抱胸，凑近了苏季的手，最后干脆伸出手扯了扯他的指头，眼睛越睁越大，怀疑道：“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圈光的样子。”
“你确定？”苏季问。
“我确定。”夏侯玥重重点头。
“看得到就是看得到，看不到就是看不到。”苏季说，“我的姐，我根本没有释放自然灵气，你到哪里看到一圈光。”
夏侯玥抿了抿嘴唇，瞥了好久说道：“就是看到了一圈光，可能是灯光的问题……都怪你误导我。”
苏季笑了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他说，“我们正式开始……我再说一遍，看得到就是看得到，看不到就是看不到，不要受到其它事情影响。”
“好。”夏侯玥说，“本来就是你喜欢说乱七八糟的话误导我。”
苏季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举起手。
“可以看到什么吗？”
“不行。”
“凑近一点看，看得到什么吗？”
“也看不到。”
“现在呢？”
“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苏季反反复复试了好多次，有让夏侯玥离远了看，有让她近距离仔细观察，还有让她闭着眼睛感受，包括让她看到他全力以赴释放自然灵气的状态，她所有回答全部是看不到，他基本可以确定他的自然灵气普通人看不见了。
苏季把手伸到夏侯玥的前面，再次释放自然灵气，问道：“你可以感受到什么吗？”
“感觉很好吃的样子。”夏侯玥说。
苏季面无表情，说道：“果然你昨天就是想要吃我。”
“对，就是想要吃你。”
现在说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没有那么气了，但是还是有些不爽。
“真的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苏季说，“总之很容易感受到吧。”
“对。”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香香的，不是吃的那种香香的，就是一股让人很舒服、安心的味道。”夏侯玥绞尽脑汁思考形容词，“肚子饿瘪了的一碗蛋炒饭，躺在刚刚晒好的被子上面太阳的味道，寒冷的冬天躺在暖和的被子里面睡回笼觉……”
苏季若有所思点点头，笑道：“神奇的形容方式。”
“就是很难形容嘛。”夏侯玥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我知道了。”苏季想了想说，“你现在不要呼吸试一试。”
“不呼吸？”
“暂时不呼吸，憋一分钟。”
“哦。”
“现在还有那种很舒服的感受吗。”
“有的。”
苏季现在有点搞不懂了。
他一直以为植物也好，动物也好，只能通过呼吸的方法呼吸他身上的自然灵气，现在事实证明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是错误的。
苏季想到了文玩中的盘文化，盘文玩指的就是不断摩挲器物的过程，盘玩久了器物表面逐渐形成半透明质感的包浆，重新塑造了器物的形象，使其更为温润喜人。
包浆是古玩行业中的专业术语，指文物表面由于长时间氧化形成的氧化层。从科学角度来看，包浆其实是人手上的汗渍、油脂，灰尘等物质的混合，虽然在普通人看来有点脏，但在藏家看来，包浆需要长年累月才能形成，难得可贵。
苏季还是觉得他的自然灵气比较倾向于氧气一样的东西。
人可以呼吸氧气，也会氧化，甚至铁也会氧化，只是铁氧化的速度非常慢罢了。
动植物会呼吸自然灵气，呼吸的效果最好，但是不呼吸也会受到自然灵气的效果。接下来死物也会收到自然灵气的效果，只是速度非常慢，正常情况下难以察觉。
“如果不呼吸的话，那种舒服的感觉是不是变少了。”苏季问。
夏侯玥犹豫着说：“好像是少了一点吧。”
苏季点了点头。
“怎么了？”夏侯玥问。
“没事。”苏季说。
“我想听。”夏侯玥说，“你说说，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想想，说不定可以帮帮忙。”
苏季犹豫再三还是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夏侯玥也没有头绪。
“我记得你中午说了什么吧……”苏季说，“你说你今天去学校，大家都说你状态很好，头发变得柔顺，皮肤也变得光滑柔嫩。想来想去，肯定是昨晚在我这里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对。”夏侯玥补充说，“不仅如此，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入睡容易，睡眠质量也好，今天早上醒过来感觉很精神，上课感觉很清醒……”
她说着发现苏季打量着她，一时间有些害羞，说道：“你看什么？”
“我看看你头发，还有皮肤。”苏季说，“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的样子。”
“真不会说话……早上很好，现在没有那么好了。”夏侯玥说。
“这就是说自然灵气会被消耗吧。”苏季说，“这是正常的，不可能就这么呼吸一下自然灵气，以后头发都变得那么好，皮肤都变得那么柔嫩，那还得了。”
他想了想，看向夏侯玥，说道：“今天就不给你呼吸自然灵气了，看看你明天的状态怎么样，今天晚上睡眠还有没有那么好，明天早上头发、皮肤还有那么好吗。”
夏侯玥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苏季看到了夏侯玥的动作。
“没事没事。”夏侯玥连忙说。
其实她就是舍不得自然灵气，天知道顶着一头柔顺的头发和柔嫩的皮肤去学校，一个上午收获了多少羡慕和嫉妒的视线，这是多爽的一件事情啊。
不过想想她要配合苏季做实验，只能忍痛沉默了。
“你先不要说话。”夏侯玥脑海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但是仔细想又想不出名堂。
苏季安静地等待夏侯玥思考。
夏侯玥想到了，她说道：“你可以试着种点黄瓜。”
“为什么？”苏季问。
“无论长相、地位、年龄，大部分女人为了能够拥有美貌，她们可以疯狂到让你难以想象的地步。她们为了美可以抽脂、削骨，让人在脸上动刀子，往胸部填充假体……”夏侯玥说，“如果你种出的黄瓜用来敷面膜，可以让女人的皮肤变好，你以后就不用愁钱了。”
“不只是黄瓜。”她说，“只要你能够种出任何可以让女人变得漂亮的蔬菜水果，不，只要有办法让女人变美……你绝对可以赚大钱，赚疯去。”
夏侯玥突然望向苏季，认真说道：“不过我觉得出卖身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比较好。”
“你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啊。”苏季说，“我是绝对不会出卖身体的。”
“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夏侯玥说。
“总之销路的话，前期我可以推广给我的同学和老师，有了口碑就可以慢慢推广了。”她说着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对。”苏季说，“根据消费能力调查，女人>小孩>狗>男人。”
“女人的钱最好赚，男人连狗都不如。”夏侯玥说。
“还得是你们女人懂女人啊。”苏季配合说，“你不点破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
“我不是女人，我是女孩。”夏侯玥强调。
“不要在乎那些细节。”苏季满不在乎说。
夏侯玥坚持道：“就是要扣细节。”
“好好好。”苏季说。
苏季发自内心觉得他告诉夏侯玥他的秘密真没有错了，用得到她的地方真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