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接太子妃去王城,陪当今太后的名义,把太子妃接到了王城。”
南阳县丞跪在下面,全身发抖。
太子出征的时候,把太子妃托付于他。
现在出了这事,他无颜以对。
什么叫陪太后?
分明就是软禁。
父王这是拿着七七当把柄,以防他带兵在外,不听旨意。
阎辰北脸沉似水。
“太子妃在王城有难?”
父王把七七软禁在王城,他并不害怕。
父王的旨意,他一直都尊守。
按理,七七不会有危险才对。
“国师上奏大王,说卫国大旱,兵刀之灾,皆因有妖孽做乱。只有选七月初七生的极阴之人,献给上天,才能解除危机。”
南阳县丞不敢抬头。
“国师还会说,太子妃出身低微,祸乱了王室高贵血统,只有献给上天,才会解除卫国之灾,是不是?”
阎辰北怒极反笑。
太子妃凉七七,出身低微。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奴。
当年,为娶七七。
他们父子反目。
也是从那以后,父子嫌隙越来越大,以至到了现在,父王宁信外人,也不信他这个亲生骨肉的地步。
国师这样说。正中父王下怀。
父王对太子妃的厌恶和仇恨,那是朝中之人,人尽皆知的事。
“太子说的极是。”
南阳县丞连连磕头。
明知这其中厉害,他没能保护好太子妃,让人接走了。他是犯了死罪啊。
“大典几日后举行?”
“明天午时三刻。”
明天午时?
阎辰北猛地站起。
从战场到王城,骑马前往,一刻不停,现在就出发,也得到明天傍晚,才能到达王城。
这个南阳县丞!
“找死你!”
愤怒至极,一脚踢翻县丞。
“太子饶命!”
县丞全身抖地如筛糠。
“出发,去王城。”
“太子,不可。”
一向跟他出生入死的先锋牛重将军,赶紧上前拦住他。
“太子,不可啊!”
众将含泪上前,跪倒拦住。
太子在外征战,没有大王圣旨召唤,私自前往王城,那是死罪。
“铁十骑!”
辰北太子拿起铁盔,戴在头上,大步向帐外走去。
六大近卫将军,没奈何,紧紧跟出。
阎辰北上马,看着牛重等人,
“军营之事交于众将军。”
“太子,我等愿随你前往。”
将军们齐声请求。
“这是条死路,各位将军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家人着想,前方战事正吃紧,卫国就交于各位将军了。”
太子辰北拜别,扬鞭策马,身后紧跟着他的近卫军铁十骑。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殿下!”
众将军跪地,痛哭!
一夜奔驶,天近午时,他们终于到达王城外。
那一天,
天上没有太阳。
也没有雨。
只有一片片乌云,和一阵阵狂风。
虽是白天,却犹如夜晚一样昏暗。
“父王,求我放儿臣进城!”
城门外,他在马上高喊。
城楼上,他的父王高高在上。
“你这逆子,果然谋反。”
城楼上,身穿黄袍的父王,苍老愤怒的声音。
手一扬。
一个玉镯从城楼上扔下,落到他的马蹄前。
辰北下马,捡起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