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啊?”
厉景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金丝边眼镜在阳光下闪着温暖的光。
“你不要总想着算计人,你这是职业病。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啊,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想害你啊?”
“你是谁儿子,你可别忘了,你厉景寒是我楚海青生出来的。”
楚海青恼怒地上前,一把抓掉了儿子看的报纸,
“你老妈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不想着为我报仇,怎么净说些风凉话呢。”
“这是楚家,不是厉家,你们母子要想吵嘴,赶紧回你们厉家去吵,我头疼着呢。”
楚老太太摆摆手。
她现在真得是很烦恼。
楚海青看到她妈和儿子都不向着她,真心觉得悲伤了,禁不住流下眼泪,
“你们两的心肠怎么那么狠呢?一个是我亲妈,一个是我亲儿子,怎么我受了如此大的侮辱,你们都当没看见呢?”
说完把桌上的茶壶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是出过门的女,我不是楚家人,行了吧。我走。”
说完,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你看这性子,都人到中年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息性子呢。”
楚老夫人摇摇头,
“景寒啊,你快去追你妈吧。哄哄她。”
“唉,姥姥,我妈那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受一丁点气,就把人恨到骨子里,又是个死倔脾气,劝是劝不好的,由着她去闹吧,她闹够了,自己就歇着了。”
厉景寒懒洋洋地站起来,
“我得去松园看看云狂那家伙,听说他赖别人家不肯回来了。”
说完,嘲讽地笑笑,也不等楚老夫人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这些个孩子,唉,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楚老夫人摇摇头。
她的宝贝孙子云狂吧,人如其名狂妄自大,我行我素。这个外孙子景寒吧,虽然人很文雅知礼,脾气也好,可是就是性子太淡了,挺年轻一个人,一天到晚都淡淡的,似乎对世界上什么都提不起来劲。
还说云狂呢?
景寒自己都28岁了,比云狂还大一岁了,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放着这大好的年华,一个人孤单地浪费着。
她老了,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楚老夫人一想着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寡妇,又想想狂妄自大的孙子,再想想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偏执的女儿,头越发疼了。
——松园——
“来人,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给我搬走,换了。”
辰北正斜躺在沙发上,吩咐人把楚云狂书房里的东西都搬出去,扔了。
自大狂,居然敢占他爱妃的便宜。他要不给一点自大狂一点颜色看看,他都不是大卫国的太子。
“主子,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马龙赶紧拦着。
主子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一回到楚家大院,进了松园,坐到书房的沙发上,主子就叫他把这些天,七七姐和楚云狂之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他。
主子都吩咐了,他还能不说吗?
谁知道,主子一听完,就动怒了,吼着让人把这书房里的东西全换了。
这样做,等楚团长回来了,主子没事了,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要知道,不管是主子还是楚团长,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