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b国,金辉寺庙。
盛洛梨和陆肆与坐在清凉的走廊等候普提查大师的到来。
据说普提查身高一米八五,身形颀长而清瘦,长相隽美,性子冷傲,功力高强,能让人死而复生,仅仅二十八岁就修炼成东南亚第一大师。
普提查从不谄媚权贵,是否帮对方化解危机全看心情、缘分。
男人身着一袭白色西装出现在挂满鸡蛋花的走廊,举止清冽,投足儒雅。
如果不是看过照片,盛洛梨肯定会误认眼前这位是东南亚王室之后,而不是擅长玄学密事的第一大师。
“查,这是我妹,盛洛梨。”
盛淮景把洛洛介绍给普提查。
“您好,普提查大师。”洛洛双手合十,恭敬行礼。
男人幽深的瞧一眼盛洛梨,唇角浅浅牵动,露出不明显的微笑。
“查,这是我妹夫,你们十年前见过。”盛淮景冲陆肆与使眼色,“你做雇佣兵那段日子,在东南亚救下一个小孩,记得吗?”
普提查深情凝视着陆肆与精致如画的俊脸,表情带着浓郁的渴望。
他多么希望阿与哥哥能记得他,可惜男人冷冰冰的道:“没印象。”
“我救过的狗都不止十条,哪记得住?”
普提查的笑容当即凝固,清隽的身影几不可察的僵硬在原地。
陆肆与搂着盛洛梨,目无旁人的问:“累不累?老公抱你去洗手间?”
“不累……你别靠太近,这里是寺庙。”女人小小声的道,软软的推他。
“羞什么?你怀孕每隔两小时去趟厕所,老公都记在心上。”陆肆与没耐心的握住盛洛梨的手腕,把她拉去卫生间。
盛淮景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背影,粗声笑了笑:“我妹夫性格就这样,眼里只容得下老婆,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查,你放心!帮我妹超度亡母,化解梦魇,重重有赏,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妹夫都能摘给你。”
普提查可悲一笑,并未多言。
他想要的是比星星还耀眼的陆肆与。
这是他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阿与哥哥不记得,却记得他妻子去卫生间的次数。
可笑,他的心意实在可笑。
吃饭间隙,盛淮景在饭桌上把盛洛梨的情况和普提查大致讲了一遍。
“我和我妹是同父异母,她的亡母曾经被陆家人杀害,现在托梦给她,要她打掉孩子,和陆肆与一刀两断。”
“我妹每晚做噩梦,身体异常虚弱,心惊肉跳没精神,查,赶紧的,帮她化解。”
“放心,我自有把握。”普提查淡淡颔首,深深凝视陆肆与,客观的建议:“陆先生七天内不能和盛小姐同房,同床共枕也不可以。”
陆肆与根本没留意普提查深情的眼神,爱怜的望着小妻子,“宝宝一个人睡觉可以吗?晚上要乖乖盖被子,还有,袜子不能随意脱掉。”
盛洛梨勾了勾男人的手指,笑眯眯的回答:“……好啦,我知道的,又不是小孩子。”
“不,在老公心里,洛洛和宝宝一样可爱。”陆肆与掐掐她的脸蛋,英俊如天神的脸难得露出一抹柔情。
普提查暗中观察陆肆与多年,从未见过他对谁这样笑过。
原来陆先生并非不爱笑,是只对盛洛梨一个人笑。
男人心碎至极,当初听见陆肆与结婚后,普提查整整销声匿迹一年,甚至想过烈火焚身。
但普提查舍不得陆肆与,哪怕躲在暗处为他祈祷平安,偷偷守在身后也好。
普提查再次看了眼腻歪相拥的夫妻俩,心脏鲜血淋漓……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死在火焰之中。
结束饭局,普提查带着行李箱前往奢华无比的半山庄园暂住。
本轮施法消灾共计十天,意味着他最近能和陆肆与朝夕相处。
普提查放下行李后,拿出他耗尽两个月精力制造的平安香囊,走到陆肆与的主卧。
门是虚掩着的。
普提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把,推开前一秒,他听见了濡湿的缠吻声。
陆肆与搂着盛洛梨纤瘦的细腰,站在窗前辗转接吻。
男人身材健美雄壮,怀里的小妻子柔弱乖软,任由他强势索吻。
陆肆与神情痴醉沉迷,捏住盛洛梨的下颌,薄唇黏着她的,霸道的攻城掠地。
橘柔的阳光照在他们的侧脸愈发温暖,如同他们缠绵的情愫,愈发炽热。
普提查的桃花眼闪过一道嫉恨,但很快敛去。
他礼貌敲了敲房门,等了五分钟才走进去。
盛洛梨的嘴已经肿了。
普查提骨头都在发疼,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们打招呼。
毕竟阿与喜欢的是女人。
他不能表露异样。
普提查把香囊送给陆肆与,清冽的勾唇:“陆先生,平安香囊耗费数月制作而成,放在枕边能安神稳情,对身体极大益处,长此以往能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他话还没说完,陆肆与就把香囊放进枕头里面,塞给盛洛梨。
“宝宝今晚一个人睡,要格外小心,实在受不住就打电话给老公。”
普提查仇视扫了眼盛洛梨,自嘲一笑,悄无声息离开卧室。
他为了制造平安香囊,差得废掉五成功力,阿与哥哥随手就送给盛洛梨。
呵,凭什么?凭他不是女人吗?
夜深人静。
普提查在符纸写下东南亚咒语,烧成灰放在手心,再往盛洛梨的房间吹去。
盛洛梨睡觉睡得好好的,忽然诡异苏醒,周身不自在,口渴得要命。
她掀开被子起身倒水,水壶空空如也,走廊值夜的小佣人累极了在打呼噜。
盛洛梨不想麻烦别人,握着杯子下了楼,转角处,她看见了“妈妈”。
长长的黑发,惨白的脸沾满血腥,那双漂亮的杏眸只剩眼白,骷髅的手向她招了招:“洛洛,过来救妈妈,过来,过来……”
盛洛梨吓得双腿发抖,神志不清的摇头,眼前的楼梯和鬼影重重交叠在一起!
手中的杯子清脆坠落,她一脚打滑,踩空阶梯,狠狠滚落到地板,鲜血顺着白色睡裙汨汨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