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江风这人也知道自己身上有着翠羽,可是他为什么不想要呢,他明明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的,为什么不拿走,而是要还给自己,算了,不管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跟她没关系,她今天要做的,仅仅就是远离事非,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自己去江南。
可是一出门,权菲婉所想好的一切应对之策全部都变成空白的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看自己的眼神都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奇怪,好似暧昧,又好似还参杂了些其他的什么,其实最为严重的当属清儿小姐了,最后还不由自由的别开头,并且……耳根子还红了。
呃……
在我还没起来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权菲婉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用那么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菲婉姑娘,起来了,早点已经上桌了,一起过去用吧。”相对与其他几人的怪异,江风倒是最为正常的一个,不过他的语调也过于温柔了吧,温柔到她都觉得怪异。
怎么一大早起来,一切都变得如此诡异,仿佛有什么事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而且还跟我有关,重大关系!
权菲婉有点想吐血的冲动,天啊,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不睡了,躺屋顶盯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
“好……”脑子懵懵的,权菲婉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应了声。
“嘻嘻……”
清姑娘轻轻的笑,走过来笑看着还呆呆愣愣的权菲婉,回过头满的看了她家老哥一眼,娇嗔着说“看看,我平时说你对人太淡漠你还不承认,这不,突然温柔这么一次,嫂子都傻了。”
呃……
刚刚准备回神的权菲婉再一次被雷傻了。
“嫂子,你别见意啊,我哥他也就那么个人,其实他……”
“停……”
突然,权菲婉后退三步,大喊一声,她觉得,她要再不说点儿什么,这话赶话的,就没她什么份了。
“嫂子,怎么了啊?”
清姑娘一脸的无辜,把权菲婉将要说的话彻底打乱,她无法对着这么一个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女孩儿语气太重,只得将谴责的目光移向江风。
江风轻摇着纸扇,笑得温和,见权菲婉看过来,还平填了几分温柔在其中,简直就是彻底无视了权菲婉寻问外加谴责的目光,反倒给自动自的更改为……眉目传情。
权菲婉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叹外加大吼一声,这也太憋屈了,可一想到自己还要维持形象,不能做出过度有损形象的事情,不能惹人注目,要低调,随即在心中默念三千五百八十次。
我不和古人计教,我不和化石计教,我不和一具木乃衣计教,我不和姓江的计教,我不和古人计教,我不各化石计教……
抬头,权菲婉做微笑表情看着面前的清儿小姐,将声音放慢了,放柔了,放缓了,这才缓缓的说“清儿小姐,我想你搞错了……”
“菲婉姑娘……”
这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权菲婉顿时又暴躁了。
权菲婉狠狠的朝江风瞪过去,牙齿磨得胳胳做响,没错,说话之人正是江风江大公子。
江风你丫的没事找事是吧,先是散布什么我是你老婆的传言,现在这又是打断我说话不让我解释清楚,好,你不让我解释,觉着没面子了是吧,可说的时候你有是哪跟筋搭错了。
哼……
权菲婉同学又狠狠的瞪了江风一眼,其中传递出让其自己解释的明确精神,却不知是她与那位江公子太过没有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那种意境,还是江大公子故意无视。总之,江风同学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到早饭即将要吃完之时,还是不听江大公子做出解释之词,不免又瞪了他一眼。
清儿小姐低头闷笑,见众人的目光转向她,又低低的加了一句“嫂子和哥哥感情真让人羡慕……”
羡慕个毛?
权菲婉差点忍不住就炸毛了,可想到自己辛苦维持起来的形象,还是忍了忍,算了,我就当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为了以后回到现代那一片光明的生活,咱忍。
咬牙,权菲婉恨恨的嚼着嘴里的包子,在心里将此包子想像成江风那副悠闲得实在可恨的模样狠狠的咬,狠狠的嚼,我吃,我吃,我将你丫的吃完了再吐。
“嫂子你也注意着点,虽然你跟我哥早晚是要结婚的,可这大庭广众的,眉目传情总是不好……”
“呜……咳咳……”
想像中的嚼烂了再吐出去的情节还没有展开,权菲婉就成功的被自己嘴里那大口的包子给噎住了。
眉目传情……
咳,她分明是在恶狠狠的瞪某个人好不。
这古人到底见没见过什么叫眉目传情。
这下好了,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此时,杯具的应同学还没想到,众人的目光之所以如此诡异如此暧昧,不光是江公子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么简单。
“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
江风很自然的起身过来一边拍权菲婉的背一边往她嘴边递了一杯水,口气也很是自然,仿佛多年的老夫老妻。
权菲婉咬牙不喝。
这算什么,喝了就更说不清了,她就更难从这个队伍中脱离出去了。
江风那丫的真卑鄙,她现在要是想走,除非杀出一条血路,否则是没人站在她这边的了,而她又没那本事真的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毕竟……
她的实战经验太差啊太差,对付比自己差点的还可以,至于面前的这两人位,则是想都不要想。
“乖……”水杯很自然的又往前凑了凑。
你当你是哄小孩的吗?
权菲婉很想瞪他一眼,确无耐现在咳得眼泪鼻涕横流,完全发挥不出正常情况下的半分气势。
“你看你。”江风像征性的瞪了清儿小姐一眼。
清儿小姐委屈的憋嘴“人家也没想到嫂子这么害羞嘛……”
害羞……
权菲婉几乎吐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害羞来着,最可恶的是,这杯水她还非喝不可,因为,某个人很邪恶的凑在她耳边说。
“乖乖的喝了,不然我就把昨天晚上你私闯我屋子里的事情一说,你认为你还有机会解释得清楚吗?”
试问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杯具的人吗?
权菲婉不情不愿的喝了口水,成功的吞下嘴里那口包子,正巧有人递过一条雪白的帕子,立马坐下来开始擦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完后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将人家白白净净的一条手帕给弄脏了,正准备向清儿小姐道谢外加道歉再找机会送一条新的,却发现人家清儿小姐那条雪白雪白的手帕还抓在手里。
那她手里这条……
权菲婉肉流满面的看向江风,千万不要,千万不成,千万不要是他的。
“咳咳……”
江风握拳在唇边咳嗽几声,也不知道是在掩饰笑意还是尴尬,然后才缓慢的道“菲婉姑娘不必介意,不就是一条帕子么,大不了以后你亲手绣条给我……”
咳……
真的是……
权菲婉一时只感觉到乌云压顶天雷阵阵列,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她原本只知道清儿小姐有一条雪白雪白的帕子,只以为是她好心递过来的,却不曾料到江风那丫的也有一条。
他丫的是女人吗,身上带那东西。
“还有荷包。”
清儿小姐立马举手示意,一改往日的柔柔弱弱仿若风一吹便倒的乖巧形像,反倒是十分有活力的讲道“嫂子,未婚夫身上一般都带有将要过门的妻子亲自绣的荷包的,嫂子是该给哥哥绣一个了,而且等到成婚后还有一个,当然,上面的图案会相对的不同,毕竟身份不同了嘛,成婚前一般是……”
“清儿。”
江风加重语气,随后又立马柔和了下来“你嫂子又不是不知道,需要你提醒么……”
清儿委屈的憋嘴,不说话。
权菲婉此记得也就只能是无语望苍天了,怎么会这样,这一对兄妹是她天生的克星么,一唱一呵的,她可不可以怀疑他们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可看向清儿小姐那一副娇小可人样子及那纯洁的小眼神,她又怎么也不能相信那双眼神会说谎骗人。
破罐子破摔。
权菲婉现在十分感谢发明这五个字的人,也感慨,这么好的计策怎么就会与三十六计无缘呢。
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情,她现在也管不了别人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到只能实行这破罐子破摔这一计策来使事件稍稍好转才方好使出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走为上策。
只是……
为毛没有人告诉她,杯具还不算完?
“还有,嫂子在成婚之日前的晚上,还是不要到哥哥房里比较好。”
清儿小姐一副不雷死人不罢休的样子,好心的接着提醒“这与名节不好……”
噗……
名节……
权菲婉泪已流干,只能睁着干巴巴的眼神望着手里的茶杯,庆幸自己刚刚还没开口喝。
坐在马车里,权菲婉再一次加深了自己必须回到现代的想法。
古代的轻功虽好,内力虽好,长发飘飘的美男故然多。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咖啡,没有巧克力……
最最最重要的是,通讯基本不通,走路基本靠走,好不容易有个代步的(马),她还不会骑。
迫不得已坐个马车,还又慢又跌,她此记得实在很想念现代的汽车,觉得就算是上去就感觉快被挤成大饼的公交车,都是那么的舒服。
娇小柔弱的清儿小姐坐在马车的另一头在打量着她,权菲婉突然间觉得,她一开始感谢幸好有个娇弱的小姐,让她有理由可心避免骑马的心情瞬间又跌落到谷底,这小姐可没少把她整得有苦难言啊。
如果她不是真的如此的天真无邪那一切都是不小心以及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发誓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小姐活撕了。
权菲婉突然目露凶光,清儿小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考虑到自己的安全状况,往远一点的地方移了移。
江南……
幸好,这只越加状大的队伍的目的地也是江南,好吧,权菲婉心想,就将就将就等到了江南再偷偷离开去江南江家。
对,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