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菲婉有些愤恨,盯着前面的黑衣蒙面男子恨不得把人家戳两个窟窿,凭什么都是人要差那么多捏。
权菲婉有些……
总之,她是追得累,不追又觉得不甘心,这样,又跑了一柱香的时辰,那男人却显得比权菲婉更加撑不住了,落脚时常踩偏,身子也摇摇晃晃的,权菲婉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那男人头重脚轻的摔地上了。
陷阱。
这是权菲婉的第一感觉。
还是陷阱。
这是权菲婉的第二感觉。
依旧是陷阱。
这是权菲婉对于此事的第三感觉外加判断,此人不是想趁着她放松戒备时杀她一个措手不及就是已经被某个人用暗器杀死,此刻她只要一走过去,就会有无数人从四周跑出来,并指责她是凶手,而这个人,也突然就会变成某某某少爷,某某某老爷之类的身份。
诸多电视电影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
后者明显可能性不大,此人武功高强,哪那么容易被人害死,前者也有些牵强,此人武功高强,就算不使诈,自己也不能把他如何。
权菲婉怨念了,为毛她看过的电影电视小说里没有这样的情节,她连个效仿的都没。
权菲婉突然间觉得自己当时就应该把玄衣也拉过来,这样就有个人给她状胆了,就算出现什么陷害的情况,除非玄衣也参与其中,否则那就是一个铁的证人啊。
这回好了,她为难了。
理智告诉她,如此情况,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闪人才能不被麻烦缠身,可眼前摆着的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的右手告诉她,她想要玲珑心,都快想疯了。
万一她走了再来个什么人做些什么事情嫁祸给她呢。
权菲婉终于根据穿越定律给自己找了一个留下的借口,小心异异的接近那个黑衣人,靠得近了,才闻到一股淡淡的膳香,心下猛得一阵,这味道,怎么那么像……
像江风。
很好闻的膳香味,她时常在那个老缠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闻到,权菲婉顿时所有防备通通消失,一下子就走近了,拉下那个男人的面巾时猛得一愣。
竟然……真的是他?
你妹的江风,怪不得姐刚刚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人是你,还以为感觉错了呢,结果真的是,你要醒来之后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哼。
虽然生气,但权菲婉还是学着以前在山上的时候那样架柴烧火,再把江风那丫搬到火堆前面,最后才想到那会儿看到的,那丫右手的翠绿色。
现在在看,已经恢复正常颜色,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两只手一比,则就更是明显了。
眉微微狞起,权菲婉突然间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了,原本以为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而那东西有很大的可能是玲珑心,而现在看来,却是好像错了,江风的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却是苍白得过分,甚至像是一只,一只……死人的手。
而根据一般电视电影小说里看来的情节,此种情况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权菲婉突然间就想哭,原来突然之间,一起围在你身边给你一种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的男人倒下了,你会觉得这么无助。
来到这里,本身就只有老头儿一个人对她好,权菲婉一直觉得这样是好的,走的时候不会有留恋,可江风却不顾她的反对强硬的插了一只手进来,直到她习惯了,他却又撒手不管了。
那怎么可以。
你丫以为中毒了就没事了吗?没听过一句话吗,毒花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世界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尤其这不是一时三刻就会要人命的毒,再利害,也是有机会寻找解药的,你现在这算怎么回事,躲在自家别庄的后山里是准备当野人么。
权菲婉是越想越气,到最后就只是那么恶狠狠的瞪着江风,导致差点将自己辛苦烤来准备吃的兔子给烤糊了,幸亏肚子饿时所“呼”出的声响提醒了她。
一边吃着,一边有些担忧的看着旁边的“睡美人”,眼睛时不时瞄向那只苍白异常的右手,正当权菲婉权同学第三百零三十三次的看过去的时候,江风睁开了眼。
江风看到权菲婉的第一个反应是疑惑迷茫加欣喜。
江风看到权菲婉的第二个反应是跳起来将手背到身后。
江风看到权菲婉的第三个反应是冷冷的质问。
“你怎么在这里”
权菲婉嘴里咬着还是用力往下撕扯一块肉的兔腿,此时见江风又能活蹦乱跳了,不由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遂松开口,暂时放过了可怜的兔腿,冷静的问。
“你中毒了?”
江风愣了一下,扭过头冷冷的说“不用你管”
江风你丫的脑子不正常是吧,也对,毒药入倾中枢神经,导致大脑供血不足,最终引发精神病,江风你丫的就是一疯子。
“什么毒?”权菲婉一张口,撕下一块兔肉,边嚼边问,顺带的扔了一块给江风。
“不关你事,你听不懂吗,你走,有多远滚多远”
姐不和疯子计教,显得姐多没品味似的,但是……江风那丫的也过分了,权菲婉炸毛了,一甩手里的鸡腿,站起身看向某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江大公子,围着人家饶了两圈这才砸砸嘴说。
“通常一些人前后变化太大,不是因为脑子突然间有毛病就是因为……”权菲婉的眼神悠得变得亦常牟利,她一把抓住江风的右手蒙得向上一提,那只苍白得仿若不是活人的手就被提了上来“中了什么不解之毒想和什么人断了关系”
“你呢”轻飘飘的,权菲婉问“是前者,还是后者”
其实不论是前都还是后者,权菲婉都不希望,她更希望的是第三种可能,江风对她厌了倦了不喜欢她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娶她,一路上的那些言词包括清儿小姐叫的那些嫂子只是哄着她玩儿的。
但是,她知道这不可能。
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清儿小姐他们叫她嫂子的,他明明知道她到现在仍然很想跟他撇开关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她。
本公子腻味了,你爱上哪上哪去吧。
这样,多么皆大欢喜的结局啊,虽然,她可能会有些不舍,但是为了自己的回家大业,她也不会多做纠缠的,甚至还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都不是”江风抽回自己的手,轻启薄唇,语气之中尽显不屑“本公子烦了,想和你断了,又怕你缠着不放……”
权菲婉心下一沉,她懂了,不是脑子有毛病了,是真的中毒了,而且……无解。
不,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凡是有毒药便是有解药存在,只要肯找,只要他还有时间,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就滚吧,不然,”微勾起唇,江风笑得妖娆,一只手拖起权菲婉的下巴,身体微微斜倾,唇靠向她的耳垂“你还想留下来发挥你最后的那点儿作用么?嗯?”
那一声嗯?是那叫一个缠绵绯彻,让权菲婉竟不自在的红了脸,直觉的就往后靠“流氓”
只是哪里逃得开,江风的另一只手早就缠了上来,半搂着她的腰,阻挡着她的退路,唇就那么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唇上软软的触感提醒着权菲婉,这个男人在对她做什么,但是初时的讶然过后,她反倒是不想推开他了,罢了,眼帘微闭,手臂轻轻的环过他的腰。
轻轻的,柔柔的碰触,像是对待这个世界上最柔弱的宝贝一般的珍惜般的轻轻碰触,伸出舌尖,缓缓的扫过,江风很认真,眼神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感情看着自己怀里微垂眼帘的小人儿,眸子竟生出几分不舍,唇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掠夺般的用力的吻着,舌尖探进她的嘴里,疯狂的翻搅着,勾着她的舌头不放,牙齿咬上她红绒的唇,血腥味布满整个口腔,权菲婉吃痛的推开他。
疯了,他果真疯了。
对面,江风依旧笑得妖娆,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血迹,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权菲婉“怎么?还想留下么?”
威胁,权菲婉觉得,这是红果果赤果果的威胁,她这穿越,终于从最开始的小白路线升级为虐待情深了吗,可惜她向来不喜欢这调调,虐得人直掉眼泪有什么好,哪有如开心得多笑几声。
“留”她答得坚定“今天,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留”
她倒是要看看,江风那丫的敢对她做到什么程度,哼,就这样就想让她妥协,简直就想得太简单了,也不知道她看过多少小说上这么写过,而那些女人则通通都吓得跑开要不就是扑到男人身上甘愿献身。
虽然她是不会去献身,但也不可能吓得跑开,好不容易逮到江风这丫的,哪能如此轻易就放他离开,不弄清楚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她今天还就不走了。
“你都知道了”江风却是沉下了脸“谁说的”
权菲婉眯了眯眼,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套到话了呢。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我倒是想要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么?而且,似乎知道了她就会不论江风做什么她都会留下,连古人视如生命般的贞操都可以不要,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江风猛得转过身去,语气竟寒得令人颤抖“你不该知道的,他们敢不听我的话”
权菲婉却无霞顾及江风的话,她的眸子闪烁生光,不断的猜想着,每每觉得要猜到却总是突然间又忘记,到底应该是什么事情呢。
比贞操更重要的东西,等等,今生无法报答,只能……只能……以身相许。
是这样么?
江风对她有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具大恩情,报恩的方式那么多,她却只能选择这一种,那么……是救命之恩么。
不对,就算是救命之恩,就算是要以身相许,但如若江风不喜欢,也还是可以拒绝,难不成她还会霸王硬上弓不成,更何况这跟他中毒了非要躲着她又没关系,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权菲婉觉得,自穿来这个古时,实在是耗费了她太多的脑细胞了,对于她一个平时只看小说只看电视电影时不时的也写本出来的典型宅女来说,这是个强大的脑力活,她实在都快胜任不了了,最重要的是,这压力实在大啊,一个猜不准,没准连索效应那后果太令人难以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