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那个,你们聊,我进去歇会儿”说着,在江风那丫反应过来之前就逃也似的回了船仓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外面的男人还在那里径自寒暄客气,那易寒道歉道一次就够了,权菲婉都不小心听到三次了,囧,他是在没话找话么。
不过,人可真帅啊,加上如谪仙的萧风以及那只腹黑的江风,三大美男的组合啊,看着真让人流口水,在现代,可是很少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享的。
不过,她可不可以忽略他们刚刚所说的话。
他们刚刚是在说,黑衣人偷了武林盟主的那个什么铁令然后逃走再到现在追杀过程中正巧遇到她落水,见有人浮出水面还以为是那黑衣人差点失手射杀。
吓……
有没有这么倒霉……
权菲婉低头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块令牌,左看右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东西是不是铁做的,只知道怪异得无话可说,一点儿也不好看。
不过……
依他们刚刚的话,这八成就是那什么盟主的铁令。
恨不得仰天长叹,为毛会这样,那人往开推她,她顺着退开也就好了,何必直觉的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以稳住自己倒退的身体,结果……
拉下了这块令牌。
“盟主”外面,有一黑衣劲装男子跃上小船“让那人跑了”
“既然易盟主有事要忙,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萧风在那说场面话,权菲婉却纠结着该不该出去把这令牌还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到哪都会惹上麻烦。
不还吧,万一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办,而且迟早会有人知道这玩意儿在她手里,到时候又是一麻烦,还了吧,万一那黑衣人再来找她要,她到哪里去找,那人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给砍了吧,以她现在的武功,惹上那人还不定能不能脱身呢,更何况,她身边还有江风这么一拖油瓶得保护。
要不,把东西就还给那黑衣人就当她从来没扯下来过?
正想着,就听那易寒接着说。
“那也好”易寒点点头“那我就先行一步,两位有空可去寒舍一叙”
易寒离开后,权菲婉就被江风喊了出来,原因是没水了,怨念,敢情着她现在就是一丫鬟的命,人家穿她也穿,凭什么她穿得这么倒霉,非但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公子皇妃的,这好好的一个自由身吧,又因为那名为归尘的破毒药而整得自个儿像个丫鬟的伺候一腹黑的家伙。
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那不是一丑得天怒人怨的人了吧,起码看着还是很养眼的。
出去之后权菲婉才反应过来,没水找她干嘛啊,她又不是卖水的,你们上船时带喝完了她到哪里去找,难不成就在这湖里整一壶出来喝?
似是察觉到权菲婉无比怨念的目光,萧风很善解人意的说:“不如我们回吧,改天出来再绪,刚刚权姑娘才落水,还是回去喝晚姜汤水去寒的好”
权菲婉很是赞同的点头,嗯嗯,看见没看见没,人家萧风多体贴,再看看江大公子,竟然让她出来送水啊送水。
于是,当回到客栈,权菲婉看着桌子上那晚江风特意让掌柜的端上来的姜汤水,怨念了,你说萧风你丫的回去要喝姜汤水你自己喝就好了,干嘛要提醒江风她也需要喝呢,要知道姜汤水这玩意儿真不是一般的难喝。
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可怜惜惜的,权菲婉看着江风,弱弱的问:“可不可以……不喝啊”
“你说呢”江大公子不可置否的坐在那里继续喝他的茶。
想起上次喝姜糖水的过程,权菲婉只得苦着一张脸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意念喝光,然后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抢过江风手里的茶杯就猛往嘴里灌,此时喝着,那茶竟也十分好喝。
“这是什么茶”放下茶杯之后,权菲婉提问“以后我就喝这种茶了”
“龙井”
“噗……”
刚喝进去的茶猛得喷了出来,权菲婉怨念了,不过还是很邪恶的想到对面江风的狼狈形象,不由心下一乐,可惜……
等她抬起头时,对面哪还有江风的影子,只有桌子上残留着一桌子的水渍,耳边,远远的听到门外传来一句。
“我去叫掌柜的过来收拾”
吓……那孩子不是不能动用武功的么,不是说会加速毒发的么,那这到底算哪门子回事,难道江风那斯的反射效率竟然那么快?
不公平呐不公平。
再看桌子上那壶还未喝完的茶,权菲婉怨念进一步加深,是什么不好偏偏是龙井,再说她那天没事说什么她不爱喝龙井啊。
怨念啊,她这穿越整个儿就是一杯具。
等掌柜的收拾好之后权菲婉本来就打算插门睡觉了,却不料江风那斯又慢悠悠的晃荡进来了,而且还不是逛一圈就闪人,坐在那里压根没有走的意思。
“江公子,请你注意下,这里是女孩子的闺房,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一女孩子的闺房算是怎么回事”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权菲婉咬牙切齿。
这算个毛回事啊,江风这斯又哪根劲不对,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令牌,今天她这指不定怎么不太平呢,她都打算好睡床底下过一夜了,他坐这里算个毛回事。
“那要不?去我那里?”眯着眼,江风不确定的问。
“嗯嗯”权菲婉点头,你丫快哪来回哪去吧,回你自个房的爱坐到几点坐几点。
江风起身往外走。
想想,权菲婉还是敌不过自己的良心,又嘱咐“别坐太晚,对身体不好”
江风回头,见她不动又道“快点儿”
咳……权菲婉险些从床上一头栽倒到地上,江风那斯的话是个神马意思,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是她也要跟去?
吓,她一女孩子跑他一男人房间里也不太好吧……
江风慢悠悠的又晃回来,闭目养神不在说话,权菲婉恨得牙痒痒,直想把他拎起来从窗口丢出去好安心去睡觉,可想想他那杯具的身体,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自己没事找事做了,他出了问题,倒霉的不还是她。
可是……
他这样要她怎么安心睡觉?
倒不是怕他怎么样,古人在伦理道德方面的修为非常人所能及啊,她自然是不担心的,但他现在这身体状况,万一来个什么人,他不但打得过,能安全逃跑她也觉得是万幸了。
可是这斯今天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来着,还懒着不走了。
在床上又翻滚了两圈,权菲婉头疼啊,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麻烦。
“碰……”
一不小心,某位姑娘又滚地上了,江风也不理会,任由她在那里折腾,只是侧耳倾听屋顶上的动静。
权菲婉也不管形象问题,就着地面又滚了几圈,这才发现不对,屋顶上好像有声音?
不重,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细细碎碎的,明显不只一个人的,而且很是尽量的使声音变小,再变小,防止不吵到屋里的人。
从东打到西,再从西打到东,再从东打到北,在要落下房的时候又从北打到东,吓,果然,武林高手就是这么形容的,人家都开打了,你屋里的人还不知道呢。
吓……
白日水里的那黑衣人杀过来了?
可屋顶与他打的又是何方神圣?
难道?又是人家恰巧打到她这里了么?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那边,江风似也发现了权菲婉的僵硬,抿了口茶,终是忍不住道:“是那黑衣人”
“碰……”刚刚准备起身的权菲婉再度跌到地板上,江风那斯这话是神马意思神?
她没理解错的话,那人是知道黑衣人夜间要来,所以才一直赖在她房里不走的?
“咳……”轻咳一声,权菲婉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憋憋嘴起身坐在桌对面,纠结了好一阵才问出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然你以为武林盟主放着那么重要的铁令不去追回干嘛呆在船上不走”
江风此言一出,权菲婉为掩饰不安喝下去的茶险些再喷出来,不过喷是没喷出来,她直接呛着了。
“咳咳……”呛得眼泪花儿直流,权菲婉也顾不上擦拭,这算个神马回事啊,敢情着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还以为瞒得很好捏。
一条雪白的帕子递过来,权菲婉直接就抓过来随意的抹了把脸,一脸的欲哭无泪的将帕子还给江大公子,这才道:“你是女人啊,身上整这么多帕子”
江风也不逼她,只随着她道:“我是不是女人,可我身边有个离不开帕子的女人啊”
权菲婉绝倒。
不过庆幸,转移话题算是成功了,于是冷哼一声,回床上把头埋袜子地下装鸵鸟去了。
权菲婉在装鸵鸟。
江风在悠闲的喝茶。
屋顶两人依旧在打,只不过声音变得大了许多,看得出战争应该进入白热化状态了,不然不会连脚印声都懒得收起来了。
权菲婉翻个身,再翻个身,耳边那脚踩在屋顶的声音却是越来越重的传到耳里,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刀剑碰撞的声音,再翻个身,还是忍不住猛得站起来,下床直奔江风。
“江风,你倒是说说,这屋顶除了那黑衣人还有一个是谁,难道是那武林盟主?”这也是权菲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是”
“那是谁?”
“……”
权菲婉气极,平生最讨厌那些摆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问却不说的人了,而且江大腹黑现在这算是个怎么回事,明明知道她拿了那什么盟主的铁令却又不问,只是坐在这里,而且屋顶上那位不是武林盟主又是哪个啊。
权菲婉那叫一个心急啊,恨不得立马飞出去看看屋顶的到底是谁,但考虑到别再以“鬼”的形象把掌柜的吓病了,还是放弃了,当然,她最怕的还是刚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别人秒了。
权菲婉第十八次长叹这古代真不好,你会轻功人家也会,而且你是刚来的还敌人家熟练,一个整不好就有飞剑袭来,性命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