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玄宣闪人了,权姑娘顿时一家独大,一支梅?哪里凉块哪里呆着去,虽然说他地位不低,但她权菲婉从来没有怕过他,甚至还隐隐有种往脚底踩的感觉。
不信,乃们看:“一支梅,你去叫人帮我倒杯茶来,我渴了”
“你自个儿怎么不喊人”负责看着她的一支梅懒懒的躺在躺椅上,嘴角叨着一支毛笔,理所当然的问。
“那些丫头不听我的”权姑娘理直气状。
“怎么可能?”一支梅望天“你可是未来的皇子妃,他们哪里敢不听你的”
“你这不是不听我的”
一支梅吐血,无奈的起身去唤人给权姑娘端茶。
玄宣不在,权菲婉可谓是玩转整个王府没人敢管,在书房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受不了了。
“一支梅,咱们出去玩吧”
“师傅说你不能离开王府”一支梅传达玄宣的命令。
权菲婉无奈望天“我没说要离开王府啊,我就说在王府里面玩玩”
一支梅无奈,只得跟着权姑娘走出书房,到处溜达。
可是……
有木有人告诉她,为什么权姑娘如此爱破坏王府内花花草草,上次是树,这回呢……
跟在权菲婉身后,一支梅颇为心疼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那个什么花被拔了一朵又一朵,对,是拔的,整个儿连根拔起,权姑娘自个儿还丝毫没有破坏花草的自觉,最可恨的是,权姑娘拔了一朵就将另一朵扔了,整个一现场版的猴子下山。
终于,一支梅受不了了:“权姑娘,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最喜欢的那什么花?”
“那什么花?”权菲婉迷茫的眨眼“什么什么花”
“就是你手里拿的那种花,那是我最喜欢的”
“这不是玫瑰么,怎么就成那什么花了?”权姑娘颇为不解。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反正瞒好看的,我喜欢,你不能这么对待它”
权姑娘吐血。
“好好,不这么对待它”她去折别的花去,反正这二皇子府别的不多,花倒是不少。
一支梅无奈望天,他师傅究竟是哪根劲不对,竟然想娶这么位比她还不搭线的女子为妻,最终,摇摇头,一支梅确定自个儿师傅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准备找个笨点儿的妻子,以求互补。
可接下来,一支梅发现让他心惊胆颤的事情可真不少。早知道,他就让权姑娘继续持拔他最喜欢的那什么花去了。
此刻,权姑娘正围着一棵杏树转圈圈,那眼神看得一支梅直觉得权姑娘要对那棵杏树动手。
“权姑娘,你想干什么?”忍不住的,他问。
果然,下一秒,权姑娘就做实了他的想法“没想干什么,就是这树摆在这里太碍眼了,准备把它移到西院去”
一支梅仰头望天,无奈状“权姑娘,这里就是西院”
“呃”权菲婉纠结,然后改口“那就东院吧”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啊,一支梅弱弱的提醒“这可是我师傅最喜欢的了,权姑娘还是莫要惹他生气”
吓……
权姑娘纠结了,疑惑的看向一支梅“最喜欢的?”
吐血,他一皇子,竟然喜欢一杏树,而且还是最喜欢的了,咳咳,她真的很不想相信啊,奈何,一支梅没必要骗她啊。
“这是三位皇子小时候一起种的”
呃,是个有记念意义的啊。
“去年,师傅领着我偷偷从太子府盗出来的,还烧光了太子府的那个院子”
呃,敢情还是从别人那里挖出来的。
“所以”一支梅总结“权姑娘要是不想惹怒师傅的话,还是不要动这棵杏树的主意,反正,这皇子府里别的不多,就树呀花的多,其余的,您随便”
权菲婉仰头望天,果然啊,这一支梅正常着正常着就不正常了,不过,她喜欢,要放着一个老古董一板一眼的跟着她,估计不是她被人家气死就是人家被她气死。
所以,权姑娘就忍不住再逗逗他“那我把上面的杏全部打下来吃了好不好”
一支梅的脸顿时青了绿了粉了红了白了总之颜色颇为不正常,最后,总结成词“这你得去问师傅”
“哦”确实,你师傅那怪脾气,谁猜得准他会不会生气,更猜不准会不会一气之下关小黑屋砍手指砍脑袋的。
毕竟,她混这么久也没猜到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如果连逃婚这种事情都无法触及到那个人的底线,那她真的不知道到这所谓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有些人,就是爱寻找别人的底线,在二皇子府,玄宣同学面前,权姑娘就是这么一个人。
所以,她开始真的考虑把这上面的杏打下来全部吞了。
要说真把树砍了,权姑娘是万万不敢的,这可是当朝仅有的三位皇子小时候亲自种的,而且还是二皇子特意从太子那里盗出来的,意义可非比寻常,她敢保证,这世界上敢把这树砍了的人恐怕只有皇宫里那两位了吧。
杀父弑母这种事情,玄宣肯定是不会干的,但砍她一个无背景的小丫头片子,那是完全不带任何犹豫的。
“权姑娘”一支梅惊悚了“你不会真的想……”
“嗯”权菲婉点点头“我想吃杏了”
“那让奴才们去给你拿啊,师傅这棵树,可是连我都不敢动的啊”
“你不敢动,我敢动啊”
“无知则无谓啊”
权姑娘想了想,指挥道“一支梅,你去把杏栽下来一些,咱们坐地分赃,吃完了你师傅就不会知道了”
抬头看了看已经因为季节问题只剩下几棵零星挂着的杏子,一支梅仰头望天“就这,还不会被发现?”
权姑娘拖腮看了一会儿,也觉得难度颇大,毕竟,如果说是上面还剩几百几千个杏的话,她就算往下打一袋子都不会怎么显眼,可眼下就剩那么零星到可以数清楚的几棵,恐怕全部打下来也不够她塞牙缝的。
太没有挑战性了。
当然,权姑娘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怕的,毕竟二皇子发起彪来,她觉得自个儿还是不要这么一下子就挑到底线,这挑战这种事情,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
旁边看着权菲婉终于放弃了这棵杏树的一支梅,立时大松了一口气,他可是记得,那天他和师傅亲自去盗树的过程,他们不光挖了树,还挖了其他好多地方,只为制造出一副,我不是为了树而来的,更过分的是,他还被师傅命令着背了一棵差不多大的杏树放在原来的地方。
最后……他们还放了一把大火。
回来之后,这棵树一顿是他在师傅的威压下亲自照顾的,师傅那会儿说“要是这树活不成的话,你也别活着了”
他可怜巴巴的一条小命,就那么跟一条树绑在一起了,也不知道,现在这树若是死了,他会不会也跟着掉脑袋,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如果今天他就这么允许权姑娘动了那树,权姑娘的死活他不敢断言,他是肯定要上断头台的。
师傅对这树,可不是一般的重视啊。
“那个,一支梅啊,难道王府的那些侍卫们都没有定时的切搓的么?”
一支梅立时警惕起来“权姑娘不会想去吧”
下一秒,权菲婉再度肯定了他的想法“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一支梅”
“没有”一支梅果断摇头。
“一支梅”权菲婉突然变得极其深沉,她问“你听说过一句话么”
一支梅被唬住了,傻呆呆的问“什么话?”
“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呃……”这个,跟他们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
权菲婉为他解答“他们没有定时的切搓,那么就定在今天好了,传令下去,就说我这个尚还未过门的正妃,想看侍卫切搓”
一支梅嘴角直抽:“权姑娘……”
“不是你说他们都会听我的么?”权菲婉眨着一双纯良的大眼睛。
“是我说的”一支梅咬牙“我这就去招呼大家一起切搓”
于是,王府内举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侍卫切搓比赛,几乎所有不在重要岗位上的侍卫都被一支梅拉出来了。
对,一支梅是以拉的。
明明最开始还不愿意的,权姑娘一脸惊吓的扫向那个正挥臂狂呼的一支梅,嘴角不由直抽,就说嘛,一支梅同学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持反对态度,他啥时候正常过了。
整出这么一个比赛,权姑娘自然是坐在首位上,当然,发言的人轮不到她,她也干不了这振臂一呼的事情,身边又有着一个异常兴奋的一支梅,这种事情自然也是让着他来。
当然,这个切搓大赛,因为权姑娘的加入变得囧囧有神起来,先不说没人敢跟她打,就说这比赛规则吧,竟然是群打,就是N多人堆在一起,然后捸着谁就打的那种,没有朋友,全部一概都是敌人。
混乱的场面,权姑娘带着同样一脸兴奋的一支梅站在场中央,高呼一声开始。
然后,混乱的大战就开始了,可是,离奇的,站在最中央的两人却无人问澿,这让两个一脸兴致勃勃的人怎么能甘心,要说权姑娘,当着这群侍卫,她可不怕被打得满地找牙,她的武功基本上属于武林高手级别的,这回她特意选的侍卫,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武功优势,这要换了一群暗卫,她哪里敢如此嚣张,此刻看着大家都在互打偏偏把她露了,怎能甘心。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同样没人理的一支梅,两人相视一眼,达成协议,然后一左一右对着侍卫狂冲而去。
此行动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不到一分钟之内那些鼻青脸肿的侍卫全部被打下台,当然,更多的人是聪明的直接跳下去的。
台上那种一面倒的对打方式,只要是聪明的,都不会想留下来当冠军。而能在这些皇子府里混到现在没被砍了的,哪一个又是笨蛋。
于是,整件事情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权姑娘巴巴的望着擂台四周那些或倒或站或呻吟或喘气或正常的侍卫们,再回头看看同样跟他一样急切盼着有个人上来挨打的一支梅,硬生生的生出了一种同病相连心心相惜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