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双手紧握,青筋暴露,怒嚎:“王妃!王妃的位置就那么好吗!?为什么你们女人都想要那个位置!”发泄的把桌子上的茶碗全部扫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得隔壁丫鬟奴才全部跑来。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奴才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滚,全部给本王滚。”陆秋怒吼,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更让陆秋火上浇油。
“王……”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秋打断。
“本王说的话没听见是吗!脑袋不想要了是吧!”陆秋冷冽的话不带丝毫感情的从门内传到哪个奴才的耳里。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说完,那个奴才的声音消失不见,同时外面的吵闹声也全部消失不见。
朱丽额头滴滴冷汗,这丫的太暴力了吧!果然,昨晚的温柔都是假的,这样的他才是他所认识的陆秋。
朱丽压住心中的澎湃,努力使自己平静,忽略他的生气,直视他的桃花眼说道:“是,那个位置很好,是我们女人所有想要的东西,那么,我想要,你给不给?”
“你让本王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本王现在不需要你的服侍。”发泄完怒气的陆秋脾气明显好些,回到床上,脸朝墙,闭上眼睛冥想。
“是,奴婢……告退。”朱丽穿上昨晚陆秋为她准备好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秋听到门开的声音,转过头,看到朱丽不回头的离开顿时怒火又上来,穿好衣服,施展轻功,往花满楼方向飞去。
马车虽快,不如轻功,轻功虽好,但费体力。
但是在陆秋那平静的脸庞上没有看到丝毫疲惫的感觉,反而是轻松。
眼尖的老鸨在陆秋踏入花满楼的时候便瞧见了,这大金主又来了,挥舞着小手帕,扭着小蛮腰,一脸的讨好神情迎了上去,“哟,陆王爷又来找轻音了呀~”
陆秋一脸笑容,“是呀,想轻音想得紧呢。”
老鸨故作失落,掩着手帕说道:“陆王爷一直找轻音,也不看看妈妈楼里其他姑娘,唉~又不让轻音出来,妈妈的生活科怎么过啊~”
陆秋心里冷笑,不就是想要钱吗?整那么多事。脸上似乎有些懊悔,假装自责道:“看本王的记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票的票子递到老鸨面前,“这些就是妈妈的了~”
老鸨直接接过,也不含糊,数着票子笑容可掬,“轻音以后就是王爷的专属了,妈妈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嗯,那本王就先去看轻音了~”
“玩得尽兴呀~”老鸨还在挥舞着小手帕。
推开房门,入眼还是他所喜爱的白色,轻音躺在软榻上,白色的软榻,白色的锦绣,白色的人儿。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
陆秋坐在椅子上,品尝着上好的碧螺春,还是同一个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陆秋总觉得轻音泡的茶非常好喝。
陆秋就坐那儿喝茶,轻音就在后面软榻睡觉,“王爷来了怎不喊醒奴。”
陆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你本来就是醒着的,本王是想看看你是否要等到本王唤你你才会醒来。”
轻音的脸并没有浮上羞涩的红润,反而刷的一下变白,连忙跪下认错,“属下该死!”
“起来吧……”
“主子,您怎么知道属下是醒着的?属下自认为伪装的很好。”
“我在进来推开房门的时候你的气息有些凌乱,虽然后面慢慢的变成沉静,但是一开始已经暴露了你没有熟睡,如果我是抱着杀你的心意来的,而你肆意相信我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陆秋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需要的是一个很好的杀手,不为任何事物所牵绊的杀手,你这样还不够,甚至让我怀疑!”陆秋的话最后转为凌厉。
“属下知错!请主子惩罚!”轻音把伤痛埋葬在眼底,陆秋只顾品尝碧螺春,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她对他的爱。
“竟然主动认错,我便罚你为我弹曲《凤求凰》吧……怎样。”陆秋扬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让轻音狠狠沉浸在其中。
“是……”轻音脸上的笑容出卖了她心中的喜悦,佳人拿起她珍藏很多年的上好古筝,芊芊素手拨琴弦,悦耳的琴声围绕着这个屋子。
陆秋只着身子躺在软榻上,周围的熏香燃烧出的烟雾让陆秋更加朦胧,更加仙华。
轻启朱唇,婉约唱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看着陆秋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继续唱到,“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弹着的乐曲,变得哀伤起来,“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何时君心似我心,“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双手附在颤抖的琴弦上使之平静下来,看向陆秋。
“还有一首,继续。”陆秋继续扇着千古不变的的白色扇子,上面还画着一副山水画。
轻音继续弹奏,“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凤求凰,我求你……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最后一段陆秋接着唱了下去。
《凤求凰》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小时候看着自己的母妃常常在宫中弹琴携泪的唱着,为之哀伤,不知不觉便熟记下来。
当时他还年幼,不懂**,才知道父皇不喜欢母妃,而母妃很喜欢父皇,每日在宫中弹奏着《凤求凰》,那是母妃希望父皇能来她宫中看她,可是直到母妃病重他一直敬爱的父皇都没来,可母妃告诉他,让他孝敬父皇,不要忤逆他,之后母妃逝世父皇才来,可是母妃看不到了。
母妃躺在软榻上,脸色蜡黄,含泪对他说过,“黄儿,母妃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父皇。”母妃最后是含笑而终,也许记忆中,母妃最后想着的还是父皇。
“主子……”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唱起《凤求凰》,平时都是她唱,他听。
她没想过,一个男人也能将其中的感情唱出来,比起她,更有甚者。
“他什么时候来?你们可准备好了?”他没有理她的话,反而问向另一个问题。
“听我们的密探来报,朝中有些问题需要解决,好像近期还来不了,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来了!”对于暗杀,对于这点,她还是很有信心。
陆秋皱眉,沉声说道:“不要掉以轻心,也不要妄自菲薄,他不是你们想象中好对付的。”如果他很好对付,他也不用到今天才下手!
“主子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嗯。轻音每次本王来你这儿,心情都舒坦多了。”陆秋毫无形象可言,直接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她,俊脸满是笑意。
“这是属下的福分……只要主子不觉得属下无用就行……”只要你不嫌弃我,不讨厌我就可以了。柔情似水,可是她只是棋子,只是其中一粒棋子。
“再弹奏一曲吧,弹完,本王也该回去了……”时间总是一闪而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傍晚了。
“主子,属下最近新学了一首,您听听~”
“名字叫什么?”
“《如梦令》,听说挺好听。”
“你弹着吧,本王听听……”
“曾经用水墨丹青卷起了你,只为凝视你的美丽,取月色几缕染得荷韵如许,谁能够留住你的山青水绿,曾经用白墙黛瓦藏起了你,只为独享你的春意,有诗香盈手醉里浅斟低唱,有谁能看透你的一帘烟雨,千年的相约默契的相遇,不变的你依然温婉如玉,你在我心中我在你怀里……”才弹奏到这儿陆秋啪的一声劈碎了她一直珍藏的古筝。
轻音没有防备,胸前深深的挨了余掌,嘴角流下一丝血红,“王爷……”
“下次不要再弹这首,否则本王杀了你!哼!”陆秋一甩袖,看样子十分愤怒。
“王爷,咳咳……请你告诉属下……为什么?”轻音捂着胸口,咳嗽使她流出更多鲜血。
“没有理由!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陆秋甩袖而去。
轻音嘴角挂着一抹嘲讽,还是……忘不了她吗?
“咳咳……”手上染着更多的红色,似乎要把手掌铺满。
就算我现在死去,你也不会担心,更不会怀念是吗?
轻音躺在地上,肆意大笑,那笑,怎能用绝望二字形容。
陆秋宠幸芷溪的事一瞬间贯彻整个王府,夏雅雯恨得咬牙切齿,发泄的把娴雅阁里的花瓶,碟子什么的全部扫地,然后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就来到了朱丽的住所。
啪的一声门被毫不留情的踹开,吓得朱丽手中的针戳在百褶的手指上,手中的刺绣也在一瞬间掉在地上,手中的血滴在刺绣上,看着人瞳孔急缩。
夏雅雯刚进门就看到朱丽脖颈上的青青紫紫,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屋内,不要怀疑,不要惊讶,是朱丽掴了夏雅雯一巴掌。
冲过来的夏雅雯手臂在举起来的时候就被朱丽牵制住,朱丽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脸已经被扇到一边,明显的五指印印在夏雅雯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夏雅雯的手臂四处挥舞着,撕扯着,嘴巴也没有停歇,不停殴骂着朱丽,完全没有一点贵妇人的形象。
“夏雅雯,你给我消停点行不!不要以为我朱丽是好欺负的!”话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朱丽并没有发觉。
“朱丽?呵,你不是芷溪,你是谁?混进王府做什么?是不是看上了王妃的位置!你说,你说!”夏雅雯又发起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