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宏邈闻言面上禁不住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似乎是没想到齐安然脑子转得这么快。
好在,他的脑子转得也不慢:“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我的意思是,当年那个窃取了研究院实验成果的人不是为了把责任推到你母亲的身上,故意将那些东西塞到了你母亲那吗?我们是觉得,兴许你妈妈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所以无意识的将这样东西给带回了家,并且在去世之后留在了你家中,被你所继承。”
齐安然听着他这话只觉得好笑,研究院那地方进去出来都需要经过严密的排查,就连穿的衣服,带的东西都不能随意进出安检,怎么可能无意识的把东西从那里面带出来?
这家伙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可以任由他随意哄骗吗?
不过,这话齐安然也不好说出口,毕竟知道这些是因为她前世真真正正在研究院里面待过。
贸贸然戳穿靳宏邈肯定会惹他疑心,甚至可能因此怀疑齐安然的母亲当初告诉过她很多事情。
只得装糊涂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研究成果究竟是什么样的?是纸还是u盘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也好仔细想想啊。”
“这……”靳宏邈听到齐安然这话却是有些犹豫,一来齐安然这话问起来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机密了,二来他其实也不是很肯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唯一知道那样东西真面目的人只有翟珺高,所以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办法下定论。
“这个我实在不方便透露,你仔细想想你妈妈去世之后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里面又有哪些东西看上去比较……不一样,都可以告诉我。”
“可是,我妈真的没给我留下什么别的东西啊。”
靳宏邈瞬间跟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般被迫冷静了下来,嘴角微抽,动之以情道:“你难道就不想帮你妈妈洗脱罪名,让她泉下有知都能得到安生,为你感到欣慰吗?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东西,说不定就能洗刷你妈妈当年的冤屈,让她沉冤得雪啊!”
齐安然听到他这话,心中冷笑愈甚,不说她妈当年的死跟研究院脱不了干系,就说她这都已经过世那么久了,还在乎一个她原本就反感的地方赐予她的虚名?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母亲在乎那么一点虚名,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东西上面即便是留有他口中所谓窃取者的指纹也早不知道被谁给蹭没了,怎么可能找到那东西就能证明她妈妈的清白?证明她妈妈当年是真的窃取了实验室资料还差不多。
“靳先生,不是我不想替我妈妈洗脱罪名,让她在下面过得安生。实在是我妈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才五岁。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懂什么?我妈即便有什么重要东西也不可能放心放在一个五岁孩子的身上。坦白讲,我对那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有人跑来告诉我,我妈妈出车祸去世了,以后我将被送到另外一个家庭,被另外一家人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