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丁敏拆穿后的陈伟峰,各种情绪,一下子充斥在他的心头。
他本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除了伍佳佳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立场。
他甚至认为伍佳佳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因为期间,有好几次,他都有想过站到丁敏的阵营,不过他最后还是坚定了原来的立场。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丁敏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真实意图,然后像看猴子表演一样,看他上蹿下跳。
可笑的是,他不但丝毫没有察觉,反而还在哪,觉得自己四处逢源,还觉得沾沾自喜,啊,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看着陈伟峰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丁敏不由笑得更加开心了。
她一脸嘲讽的说:“哈哈,怎么样啊?
很意外这个结果吧?
你是不是想着只要你跟伍佳佳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的秘密?
哈哈,那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其实你也真够笨的,你跟我了这么久,有没有从我这儿拿到什么重要情报给伍佳佳?
没有吧?
哈哈,其实光这一点,你就应该看出来。
只可惜啊,你太自信了。
男人啊,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
陈伟峰沉默不语,但是他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他心想:“是啊,跟着她这么长时间,我确实没能给伍佳佳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原来,她早就在防范着我啊。”
丁敏好像是因为取得了彻底的压倒性的胜利,站在绝对优势的地位,她话也多了起来,继续说:
“不过,你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这一点,我也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跟你玩这么长时间,而是老早就让你滚蛋了。
而你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一连给我解决了好几个难题。
特别是这次收购城建发展,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完美,我觉得这都能写进商科教材里面当范本了。”
陈伟峰的心理素质就是好,在经过最初的愤怒,以及难堪过后,他的心情也很快平复下来。
他知道事已至此,他说再多,也没办法帮自己辩解。
而且他也知道,他越是气愤难堪暴躁,丁敏也就越开心,于是他淡然一笑,双手鼓起了掌,连声称赞道:
“好啊,丁总果然智慧过人,我陈伟峰甘拜下风。
你刚才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是伍佳佳派过来你这里做卧底的。
唉,亏我还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啊,却还是骗不了丁总的眼睛,我对丁总,真的是佩服,佩服啊!”
面对陈伟峰突然就转变的态度,丁敏很是诧异。
刚才的那种得意之情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对手。
因为陈伟峰能在这么大的打击下迅速恢复过来,就凭这个心理素质,丁敏就不能小觑这个年轻人。
只见她摆了摆手道:“佩服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说完,她又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扔到陈伟峰的面前说:“看看吧,这是我送你的第三份礼物。”
“哦。”这次陈伟峰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他拿起来一看,果然跟他猜的一样,这是一份给他的辞退书,他被丁敏炒鱿鱼了。
对此,陈伟峰并没有觉得惊讶或者气愤。
事实上,即使丁敏不炒他鱿鱼,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已经意识到,跟着丁敏,他很难有机会超越她,她做为自己的上司不会容许自己超越她,而且,因为这个身份,她可以震慑自己。
另外,经过这一次公司上市,丁敏在总公司的地位会进一步提高。
所以他想要在地位上超越她,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心理上的因素加上客观的现实促使陈伟峰决定离开,另起炉灶,闯出一翻事业,这样才有可能和丁敏平起平坐,才有可能打败她,让她俯首称臣。
看到陈伟峰这么平静的看着他的辞退书,丁敏的心里更是诧异,但她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以为陈伟峰现在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他有伍佳佳这个大靠山。
另外他手里已经有了五千万,即便是这辈子不工作也不愁吃穿了。
想到这儿,丁敏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鄙夷,不管是靠女人还是吃老本,那能有什么出息?
不过陈伟峰却不在意她脸上的鄙夷,他微笑着说:“好了,丁总,你的礼物我都收了。
不过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希望你能看在我搞定城建发展的份上告诉我真相。”
丁敏得意的笑了下,然后摆摆手说:“呵呵,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是怎么会知道你是卧底的,对吧?”
“是,我就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你可以告诉我吗?”陈伟峰道。
“告诉你也没关系。”丁敏笑着说,“你还记得苏晴吗?”
“苏晴?”陈伟峰大吃一惊,“怎么是她?”
“没错!是她!她以前跟你是同事,你们都在伍佳佳的手底下工作,所以她对你和伍佳佳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丁敏说。
“可……可是,我好像没有跟她说过我和伍佳佳的关系啊。”陈伟峰有些不解道。
“哈哈,你还真是天真。
你没有直接告诉她你跟伍佳佳的关系,那她就不知道了吗?
你未免也太小看女人的观察能力了吧。
特别是一个陷到感情里的女人,她对自己爱的那个人,以及潜在情敌,呵呵,都会观察得入木三分的。”丁敏冷冷的说。
“可……可是,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啊?”陈伟峰仍然不解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叫我表姑,你说她应不应该告诉我这些?呵呵!”丁敏笑得更得意了。
这的确大大出乎了陈伟峰的意料,他没想到丁敏竟然布局这么早,在伍佳佳调到盛大保险之前,已经提前布局。
果然是那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啊!
要不是今天丁敏自己把实话说出来,恐怕他是永远也猜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