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白莲教内部之事,不需你一外人在此指手画脚。”老人缓缓说道。
宫冲保宪眉毛皱了皱,他恭敬的说道:“是。”
随后,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大殿的门后。
……
林晓峰和凌霄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心中有不少困惑的地方,特别是关于白莲教的事。
一开始他们是听闻宫冲保宪想要放出朱允炆所炼制的魔王,过来阻止。
可此时,到了这里后,却发现,好像这件事背后,远不止他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白莲教,阳间现在也有吧。”林晓峰走在旁边,问道。
凌霄点头:“嗯,现在的阳间也有,是一个叫李振东的人建立的,只不过最正统的白莲教,还是元朝末年的白莲教。”
“那时候的白莲教,所信奉的,便是无生老母,前往真空家乡。”
“可是自从朱元璋大规模剿灭白莲教开始,真正的白莲教便隐蔽了起来,但却一直没有彻底消失,我们龙虎山当时,也参与了不少剿灭白莲教的行动。”
“至于后来所出现的很多白莲教的人,不过是空有一个白莲教的名字罢了,和真正的白莲教大不相同。”
林晓峰问道:“这里的白莲教,难不成就是当初明朝时候的正统白莲教?”
“八九不离十吧。”凌霄沉默了片刻,说道:“他们在这里所作所为,我或许也隐隐能猜到一些。
林晓峰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还没有真正找到足够能够印证我猜想的证据,这些东西,说了也没有用,继续走吧,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去。
这一路上,各种大殿,偏殿不少。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殿堂,都有人镇守,很多的殿堂,只不过是讲着各种各样关于白莲教的事。
可但凡有人镇守,镇守之人,最起码也是解仙境的强者。
只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地仙境的家伙。
但光是如此,就已经足够惊人了。
一路上,被他们二人解决掉的解仙境强者,已经有七个。
这样的实力,即便是现在拿到阳间,也是极其恐怖的。
一路打过来,两人也颇较为疲惫。
两人此时,又来到一个大殿前,接着,林晓峰伸手,用力的推在门上。
这扇大门,缓缓响起开门的声音。
林晓峰和凌霄踏步走了进去。
这个大殿,颇为宏伟,看起来,是皇帝上朝前,用于休息的偏厅。
一个老人,坐在一个蒲团上,就这样坐着,而旁边,则站着一个身穿洁白僧袍的和尚。
“宫冲保宪。”林晓峰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宫冲保宪,心中杀意涌了出来。
宫冲保宪却并不慌乱,看着进来的二人,对坐在蒲团上的老人说道:“郑大人,这两人,便是前来阻止复活小明王的人,特别是旁边的那个人,是现在龙虎山的掌门,想必白莲教曾经,和龙虎山的矛盾可不少。”
听到龙虎山掌门时,这被称为郑大人的人,才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看向了凌霄。
这道双眼很凌厉,如同鹰眼一般。
最起码是地仙境。
林晓峰和凌霄二人心中,都有了一个评估。
凌霄看着老人,回想着郑大人几个字,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你是郑方,那个疯子?”
疯子?
林晓峰看向一旁的凌霄。
凌霄脸色沉着:“这就是最初提出将帝王炼制成邪煞的人,这里的修建工作,恐怕也是他所作的。”
郑方听着凌霄的话,呵呵笑道:“堂堂龙虎山掌门,给予我如此高的评价,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凌霄问:“你是白莲教之人?”
郑方缓缓点头。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抓朱允炆,并不仅仅只是练出魔王那么简单。”
“没错。”郑方缓缓站了起来:“小明王死得冤枉,当初朱元璋背信弃义,夺取天下后,明明该是小明王坐那皇帝之位,朱元璋那狗贼,名义上,派遣廖永忠迎小明王回应天府,可是船到瓜步时,却将小明王杀死。”
“随后,却说小明王是不小心落入河中淹死,可笑,小明王的实力,会淹死?”
“朱元璋那狗贼,既想坐天下之主的位置,还不愿意背负杀死小明王的罪名。”
郑方看起来异常的愤怒。
凌霄笑道:“这就能对得上了。”
凌霄道:“所以,这里最初的目的,便不是想要将朱允炆炼制成什么魔王,你们抓走朱允炆,是想要帮小明王复活,让小明王成为魔王,对吧?”
“只不过当时的局势如此,如果你们敢打着复活小明王的旗号,去抓朱允炆,恐怕朱棣也得先剿灭你们。”
“相反,你们宣称抓朱允炆炼成邪煞,朱棣却是乐见如此的事情发生。”
凌霄看着郑方:“只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千年过去了,你们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炼制一个所谓的魔王,千年都炼制不好?”
“还是说,你们白莲教被我们龙虎山打怕了,害怕出来送死?”
这就是凌霄纯粹的在激怒眼前的郑方了。
郑方捏紧拳头,听到龙虎山几个字后,脸色异常难看。
当初,白莲教不知道被龙虎山绞杀了多少人。
郑方缓缓说道:“放屁,因为时机未到,无生老母即将降世,我们等候在此多年,便是为了等无生老母降临,只要无生老母降临,什么龙虎山,什么茅山,全部都是土崩瓦狗之辈。”
郑方捏紧拳头:“快了,我已经得到了无生老母的神音,不久之后,无生老母便会降临。”
“可惜我们来了,你们怕是等不到什么所谓的无生老母咯。”林晓峰手持妖刀,看着宫冲保宪:“宫冲保宪,看样子你选择错了方向啊,你若是直接回日本,我还懒得来追杀。”
“你却非要跑到这种地方送死。”
宫冲保宪来之前,其实也没有想到这里是白莲教的计划,单纯的认为这里封印的魔王罢了。
只不过来到这里后,却犹如一支离弦的箭,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