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忱从医院出来,又打出去了几个电话,安排人将姜楚之前的所有就诊记录都删除了。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姜楚曾经病重,还活不过十八岁的事情了。
做完了这一切,傅司忱才觉得松了口气。
文心慧那边已经高高兴兴的拉着姜楚去吃饭去了。
知道姜楚身体好了,她心情不错,也不打算在家里做饭了,拉着人就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吃饭。
“姜楚?这是……”
刚进酒店大堂,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了。
姜楚觉得自己跟姜棉,还真的是孽缘。
好像走到哪里都能够遇到她。
她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穿着礼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姜棉,身边还跟着姜宇珩,以及刚刚才在玉器市场见过的顾承宪。
看样子是这几个人从玉器市场那边出来,就过来酒店吃饭了,没想到刚好遇到了。
顾承宪目光在文心慧和傅业明的身上停顿了片刻,就收回了目光,将视线放在了姜楚的身上。
傅业明和文心慧身上穿的不是什么大牌的衣服,连个商标都看不到,估计是不知道哪里的地摊货。
顾承宪知道姜楚的出身,她从小被抱走,一直在乡下跟着养父母生活,看傅业明和文心慧的样子,估计就是姜楚的养父母了。
姜棉也将目光落在文心慧和傅业明的身上,眼里带着几分的鄙夷。
傅司聿跑去停车去了,傅司忱在后面处理姜楚的事情没有过来,所以现在就只有傅业明和文心慧领着姜楚。
姜棉的表情里都带着一丝的高高在上,她笑吟吟的开口:“楚楚,没想到啊,你也来这里吃饭啊?不过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吃饭很贵的,你应该没那么多钱吧?要不这样吧,我跟承宪哥哥还有大哥刚好也要来这里吃饭,你带着叔叔阿姨跟我们一起吃吧,我们请你吃饭。”
姜宇珩嗤笑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屑。
顾承宪没有说话,能够跟姜楚一起吃饭他并不抗拒,毕竟现在的姜楚,已经能够让他多看两眼了。
虽然娶回家多少有点上不得台面,但是如果当个玩物养在外面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他目光直勾勾的打量着姜楚,让姜楚非常的反感。
“看什么?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姜楚冷冷的看了顾承宪一眼,冷声的开口暗道。
顾承宪眉头皱了皱,被当众这样说,让他觉得很难堪,同时也很愤怒。
在他看来,他能多看姜楚两眼,那都是她的福气。
一个乡下出来的女人,除了脸蛋长得漂亮一点,一无是处,也就是成为男人玩物的料,被谁玩不是玩?他好歹还占了个前未婚夫的身份呢。
“姜楚,你怎么这样无礼?你快给承宪哥哥道歉,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就你那样的,你以为承宪哥哥会多看你两眼吗?你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姜棉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姜楚,没想到姜楚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心里也有些暗爽。
今天在玉器市场里姜楚的表现比她好了太多,顾承宪对她忍不住高看了两眼,甚至路上都还提起过,让她很不高兴。
姜棉还担心顾承宪会对姜楚感兴趣,没想到姜楚那么不识好歹,居然还当众让顾承宪难堪。
这下可好玩了。
估计顾承宪不会再对姜楚感兴趣了,毕竟男人都要面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姜楚这种浑身都是刺的?
“姜楚,道歉!”姜宇珩也是满脸不快的看向了姜楚,冷冷的开口。
顾承宪抬了抬下巴,高傲的看向了姜楚,等着她来道歉。
姜楚却只是笑了一声:“凭什么?凭你们不要脸吗?我们很熟吗?你凭什么命令我?”
“再说了,要是这家酒店你们开的,我也不来吃,我怕吃了中毒。”
顾承宪和姜宇珩没想到姜楚会是这样的反应,脸色都很难看。
姜棉瞪大了双眼看着姜楚,“姜楚,你疯了?”
“姜棉,没用的废物才会想着依靠男人生存。”姜楚看了姜棉一眼,丢下一句话,就挽着文心慧越过他们往里走了。
文心慧还看了顾承宪他们一眼,小声的跟姜楚说道:“楚楚啊,妈妈一直都跟你说,不要跟傻子玩,会被传染的,你看他们三个,肯定是互相传染,你以后离他们远点,不要跟他们一起玩,不然会变傻的。”
“知道了妈妈。”姜楚乖巧的点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顾承宪他们三个都听得清楚。
三个人一瞬间脸色都黑了下来。
“承宪哥哥,姜楚她真的太过分了,果然跟着乡下人都学了这些坏习惯。”姜棉一脸痛心疾首。
顾承宪哼了哼:“自甘堕落,我们去吃饭。”
姜棉点了点头,乖巧的上前。
顾承宪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时觉得姜棉比姜楚懂事多了,不像姜楚,让人不爽。
姜楚可不管顾承宪他们爽不爽,她和文心慧,傅业明开了个包厢,一口气点了不少的菜。
“爸妈,我今天赚钱了,今天我请客。”姜楚今天大方得很。
赌石她赚了不少,傅司聿坑顾承宪那一笔钱,还分了她一半,所以她现在财大气粗的要请客吃饭。
文心慧闻言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今天让我们家楚楚请客。”
“今天跟你大哥他们出去玩的开心吗?”傅业明此刻也笑着询问姜楚。
于是姜楚就把今天去玉器市场赌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两人说了。
她没注意到傅业明听到她说去赌石以后,脸色很明显的变了变,虽然没说话,但是明显是不高兴的。
不过听到姜楚跟傅司聿坑了顾承宪一把,他又忍不住的露出笑容来。
傅司聿停好车过来,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傅业明和文心慧看他的眼神带着杀气。
虽然是在笑,但是他总觉得背后发凉。
他咨询性的看向了姜楚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姜楚摊摊手,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傅司聿一头雾水,过去坐下,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