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若兰八点左右来到了学校,找到了昨天邀请她一起拍毕业照的师姐。
师姐给她准备了学士服,让她拿回宿舍去换,换好了之后来教学楼前面集合。
换好学士服下来,李若兰走向师姐所在的大五临床一班,与他们一起排队,准备拍学院大合照。
拍完学院合照,之后是班级合照,后面的时间就可以自由安排了。
大五临床一班的师兄师姐们四个人一组,非要和李若兰拍合影,就连隔壁班的也有人过来跟她合影,最后是看到李修武他们在旁边等太久了,热情的师兄师姐们才作罢。
师兄师姐们离开之后,李若兰领着家人们在校园里不同的标志性地点拍了很多照片。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
事实上,李若兰觉得这一世的时间都过得很快,大概是因为自己十几年来,总是专注于学习的缘故。
晚上,李若兰靠着季星洲,看相机里白天拍的照片,她突然有点好奇,季星洲在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老公,你有大学的毕业照吗?我想看。”李若兰扭头去问季星洲。
“我大学提前了一年毕业,没有拍毕业照。”季星洲低头吻了李若兰一下,笑着说。
“那大学里什么照片都没有吗?”在江家,江语晴给李若兰看过季星洲小时候的照片,真的没有大学时的。
“有大一军训的合影。”季星洲喜欢摄影,但是自己不爱出镜,小时候是江语晴给他拍的,随着他长大,照片越来越少。
“军训啊 ,我要看,快把照片给我找出来。”李若兰的眼睛亮了起来,季星洲穿制服特别好看。
“你要给我奖励,我才去找。”季星洲笑着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意图很明显。
经历了两天亲密无间的同床共枕,李若兰没有那么害羞了,她干脆利落地就吻上了季星洲的唇。
得逞的季星洲,在李若兰吻上了他之后,用手按住李若兰的后脑,不让她离开,两人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他才满意地把李若兰放开。
李若兰被吻得有点懵,季星洲翻找了一会手机,就找到了大学的军训照片拿给她看。
大学时的军训照片,大家都戴着帽子,季星洲就站在最后排的靠边位置,李若兰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这么简单就认出季星洲,是有原因的,“军训大家都晒黑了,就你还是白的发光,你们班上的女生,是不是特别羡慕你,哈哈哈。”
“不知道,没注意。”季星洲抱住大笑的李若兰,也跟着笑,那时候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晒黑,没晒黑他也没多想。
“你和军训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呢,时光真是优待你这张脸,你这个样子到学校去,说是大一大二的绝对有人信。”李若兰看了看照片,又看看季星洲的脸,感叹道。
“别人都看不出来你比我大五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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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完婚的第三天,三朝回门。
这天之后,李修武他们就回老家了,而李若兰也回了医院上班。
回到医院,她先去看了普内科主任和其他用了筋骨断续膏的其他患者的恢复情况,他们都恢复得很好,看到李若兰,他们别提有多激动了,纷纷跟李若兰展示他们现在的在状况。
比如主任他向李若兰展示了他左臂能灵活地活动,伤了脚的活动脚,伤了手的活动手,一个个都特别兴奋。
看到病人们都很好,李若兰安心地回普内科去坐诊。
中午吃饭时,李若兰看到有个实习的师兄打了饭,却没吃几口,戴着眼镜,貌似是在哭。
男人落泪,真的很少见,不过李若兰没有上去打扰人家,万一人家就是想静静哭一下呢。
她在那位师兄后面的位置上坐下,开始吃自己打的饭。
不一会,李若兰看到有位医生来安慰这位师兄。
师兄姓林,医生安慰他说:“小林啊,不要太难过,你爸爸的病情太严重了,我们也试过给他用癌症辅助药剂了,还是没什么效果。你爸这属于肺癌超晚期,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身体各处,几乎是不可能治好了,继续治疗也没有意义。还是回家去,让家人多陪陪他,想做什么就尽量去做,想吃什么就尽量吃。”
“我知道!”林师兄哽咽着说,“可是,我学医,就是为了维护人类的健康,为人类防治疾病,结果我爸爸生病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师兄最后又哭了出来,声音非常哀恸。
学医的信仰,是为了救助世人,然后最终却对亲人患病无能为力,这发生在谁的身上,恐怕都会难以接受吧。
就好像,自己一直坚持的信仰,被现实给打破了一样。
“唉,想开点,小林。”医生哀叹了一声,没有再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等医生离开了之后,李若兰端着饭盘到林师兄的面前。
“师兄,我对治疗癌症有一定的心得,你爸爸要不要找我治治,试试看?”
李若兰主动找林师兄,一方面是不想林师兄都还在实习,就失去了做医生的信仰,另一方面,她有点在意,刚刚医生说的,林师兄的爸爸用了癌症基础辅助药剂没有效果。
见是李若兰,林师兄考虑了一下说:“好,那就拜托李师妹你了。”
林师兄也是没有办法,所有的医生都跟他说他爸没救了,这时候有人出来跟他说,他爸有可能治好,他怎么可能拒绝。
就算治不好,他爸的病情也不会更糟糕了,不是吗?
虽然他所知道的李若兰,是因为外科手术出名的,他并不知道李若兰是不是真的能治好癌症。
但他没得选,只能孤注一掷地相信李若兰了,已经没有其他的医生,让他爸爸继续治病了,其他的所有医生,都认为他爸活不过两个月。
他不愿信这是真的,如果不是李若兰给了他一点点希望,他都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