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整得她有点害怕。
之前动不动就想杀了她,现在给她喂药,这不会是碗毒药吧?
时临狐疑的瞅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了,看上去黑不溜秋的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很苦。
也好在……
她没味觉。
看来没味觉还是有好处的。
时临边喝边盯着君初不放,好似要从他脸上盯出个洞来试试,他今天太不正常了。
“怎么,脑子烧坏了?”
君初又开始毒舌了,怎么听都让人有种想扁他的冲动。
“大概也许可能……是的。”
喝完药后,时临慢吞吞的说出一句,再看着君初把瓷碗放回托盘上。
她又问:“御医怎么说?”
“离死不远了,所以朕大发慈悲喂你喝一次药。”
然而事实上,御医并没有诊断出是什么毒,只能知道中毒已深,这药只能退烧,不知毒的本源,就无法解毒。
“……时候不早了,陛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是你让朕来的?”
君初挑眉,还是说……她有胆说,没胆做?
“臣妾累了,陛下有意的话请去别的妃子那里,谢谢。”
“……”
时临没再去看他,直接躺下闭上眼睛,她现在没精力对付这只暴君,话说回来,原主也是朵奇葩花,就这样说死就死了,还说把自己的皇帝老子交给她。
真是个大孝子。
“啧,走得真快。”
时临再睁开眼睛时,君初的人影早已经不在房里了,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榻上。
若临国真是那般风平浪静,时冶怕是也不会莫名其妙跟自己说什么交给她了。
时临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她都没想过要顶替原主回到临国夺权,变回高贵的三公主。
她想的是,毒解了后就独自浪迹天涯,也不枉重活一次。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能玩玩宫斗什么的,但要真扯上朝政夺权,那就麻烦大了。
时临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就喜欢自由自在,洒脱不羁。
不然也不会在现代,他们争家产争得头破血流,而她只拿了一笔钱就远走高飞了。
毕竟,没钱寸步难行。
“时临?”
时临对着空气发呆,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唤了声,但是吧,却并没有人回应。
于是又改口:“时冶?”
原主名字跟她一样都叫时临,不过大部分古代人都会有字,而原主的字便是冶,也可以叫作时冶。
叫她时临确实怪怪的。
毕竟时临这个名字她本人也用了二十年。
“真是欠了你的。”
时临嗤笑一声,自顾自低喃,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先说好了啊,就算我霸占了你的身体,我也不会按你的方式活着,毕竟我可没有你的全部记忆。”
“你皇帝老子的话,我到时候解毒了会帮你回去看看,具体的我可就不管了,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时临低笑一声,时冶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公主,应当不会真像普通女孩子那么单纯,就真看不出来她不是好人?
唉,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