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师傅面具底下的容颜呢,给我看看,好不好?”
时临低喃着,引诱着他摘下面具,不难猜出,那会是一张令人难忘的容颜。
“皮囊而已,并不重要,没什么好看的。”
执苏很明显不适应跟人过于亲昵,哪怕是之前的时临也没有,突然其来的转变确实需要时间适应,何况这个人是执苏。
“就看一眼,好不好?”
时临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挠得痒痒的。
他浓密纤长的睫羽颤了颤,面上却仍不为所动,一字一板道:“不可。”
“为什么不可以?”
这弄得时临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不能摘下面具,难道真是毁容了不成?
“于理不合,男女有别,你应该注意分寸。”
执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与此同时,他也不喜酒味,何况时临还喝了这么多。
“我又不会吃了你,何况,我是女子,亏的应该是我,你怕什么?”
时临笑靥如花,像极了盛开的罂粟,致毒致幻,且易上瘾,无时无刻不在引诱别人堕落深渊。
他仍是死板的二字,咬定了不松口:“不可。”
“真是个古板,难怪到现在也找不到夫人。”
提到这点,时临玩味又起,勾起他的下巴,低声道:“若我非要看呢?”
“你喝醉了。”有些无奈的语气。
“我没醉。”她酒量好得很。
“不能看,于理不合。”
师门的门规如此,他也必须遵守,因为阿临身份特殊,所以才能避免戴面具。
“毁容了也不要紧,我不嫌你丑。”
“……没有毁容。”
“师傅,我困了,你送我回去吧。”
时临声音越来越小,兴是醉意上头了,很快就沉沉睡过去,呼吸平稳。
执苏无奈叹气,只能将她抱起,走了两步后停下,问:“哪边?”
迟迟得不到回应,便自行将她送回宣阳宫殿内,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到榻上,低头为她盖被子的时候……
时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摘了他脸上的面具,他下意识避开,却还是晚了,直接抬手用袖子遮住脸。
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她面前。
时临没有看到他的脸,有些失望,啧,白演了一场戏,人就这么跑了,真没意思。
这回没得手,下次就更难得手了,毕竟……估计有警惕心了。
可惜啊可惜,她怎么就没看清楚呢。
殊不知,‘落荒而逃’的某师傅羞恼不已,白皙如玉的耳垂都染上不正常的绯色。
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
不是都跟她说过了于理不合吗?
他们是师徒,怎能如此?
不过,她并不知晓其中隐情,也是情有可原,方才她应当没有瞧见他的脸才是。
执苏低垂着头,因为环境昏暗的缘故,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瞧见他又拿起新的面具戴上,跟时临拿下的面具长得相差无几。
思及起时临刚刚为了摘他面具,居然还装醉……
‘狡猾’。
他启了启唇,无声道了句。
下次,可不能再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