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时临坐在床头,一脸麻木的表情,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她是拒绝回忆的。
再看看睡在她身边的美人暴君,她更麻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就是把君初吃干抹净了。
她怎么就没有把持住呢!?
居然色欲熏心直接把他睡了。
时临心如死灰的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装死,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大概过去一刻钟左右,君初也醒了,看着还没睡醒的人,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脸直接就红了。
其实他也就是装装样子,没想到真就发生了。
不过这样也好。
“这下,你总该负责了。”
君初呢喃了句,才掀开被子一角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吩咐好了下人不许打扰到她休息,然后才去上早朝。
等到他去上早朝后没多久,时临就起床了,心情贼鸡儿复杂,负责,负锤子责,他又没亏。
鸢梨进来收拾的时候,遵循命令把床单也收了,当看到床单上的斑驳血迹时,疑惑出声。
“主子,你受伤了吗?”
受伤?
昨夜君初留宿在宣阳宫,加之早上凌乱的被褥,还有血迹的床单,种种迹象正常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临唇角一抽,为了不带坏祖国的花朵,她扯出了个善意的谎言:“有只老鼠爬到了床上,我把它碾死了,所以喊你过来收拾一下。”
“属下明白了。”
纵然鸢梨心存疑虑,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再加上她对时临无条件信任,这么离谱的谎言都是直接信了。
等到鸢梨出去,时临扯开自己衣领,露出光洁无瑕的锁骨,原本这里是有蝴蝶印记的,现在已经消失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蝴蝶印记是守宫砂。
真是让人苦恼呢。
时临幽幽叹了口气,把衣领整理好,她时临英明一世,难道就真要栽君初手里了吗?
坐这里闲着无聊,便把侍女招进来问:“最近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陛下把宫中嫔妃,除了棉妃全部遣散了。”
丹砂如实道,就在今天早上遣散的,据说之所以留了棉妃,是因为皇后娘娘与之交情不错。
“啧,我精心给他挑选的美人,他居然直接遣散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时临摇头惋惜,美人是美人,可惜她有心无力,若非她是个女的,不然哪里轮得到君初?
空青觉得奇怪,皇宫里为了争夺圣宠的嫔妃数不胜数,像皇后娘娘这种乐意给陛下塞女人的……实属少见。
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娘娘,您为何非要给陛下选妃?”
“之前是纯粹是因为当初的那群妃子,成日里满脑子就是争宠,又爱挑事,干脆就换换血,换一批安分讨喜的美人。”
而且那会儿君初既然给了她这个权利,让她帮他管妃子,那么她自然得‘好好管教’。
时临到现在都没忘记那个丽妃,简直了,典型的疯女人一个,她以为是妖妃害得她流产,根本就没想到,是君初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