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尾音也拖长了,喊名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落在她口中,却像是被玩弄在言语唇舌间,暧昧缠绵。
且让人心痒难耐,勾得魂不守舍。
在时临背过身离开时,身后的人总算睁开了眼眸,他敛了敛神,摒弃杂念,继续入定。
过去了有些时间,他方才起身出了房间,看着一直守在外面的常昱。
“下次她进来,先知会我一声。”
“是属下失职,还望主上降罪。”
常昱本来也想拦着的,只是时临话还没听他说完就直接进去了,他也不敢跟着进去,怕惊扰主上。
“你刚回来不久,这里也无需你守着,退下休息吧。”
执苏并没有惩罚他,只是让他退下。
“多谢主上。”
常昱奔波劳累有一段时间了,说不疲惫那是不可能的,听到这话立即就退下了。
等到他要走了之时,执苏又忽然叫住他。
“她去皇宫了么?”
“主上说的是小主子?”
常昱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然后道:“小主子从您房间里出来后就带着鸢梨那丫头直奔皇宫了。”
执苏颔首,示意知道了。
“主上可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无事了,你退下吧。”
执苏也再度回了房间,把门关上,也不知她是否能把皇宫的事情处理好,毕竟事情不简单,牵扯的较多。
他并不知晓她之前那个世界是如何的,所以才会想,她是否能适应临国皇宫这个环境。
常昱总觉得师徒两人愈发奇怪,小主子从小到大几乎不怎么跟主上亲近,就连主上指导她练武,都是直言而出,除此之外,再无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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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今日临皇的状态似乎还不错,命人搬来座椅,看着院中还未开的梅花走神,身上的药味略微刺鼻。
想要来看他的皇子公主们也被挡在了门外,唯有时临过来,他才喊人带进来。
他问:“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作为储君登上皇位的准备。
临皇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时临,也就是时冶,她和她一模一样,但又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一模一样的地方,只有那张脸。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当然,我很乐意白捡江山。”
时临坐在他对面,半瘫在椅上,懒散的翘着二郎腿,换一面来说,她是白捡了个继承权,跟现代形势还是有区别的,争夺公司的争夺权。
现在的话会比较简单,因为她被内定了。
圣旨一下,她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
“有国师护着你,应当也不会出性命之忧。”
“陛下,您可想得太简单了,您的女儿可就是差点被你别的儿子一杯毒药送上西天。”
时临不以为意的笑,毒发之后这具油尽灯枯的身子就给她了,还真是会算账。
要她一辈子按别人算好的路程来走,那是不可能的,她天生一身桀骜逆骨,怎么可能会顺从?
最多玩个几天,新鲜感过了就走,至于后果,比如国不可一日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