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登基大典就开始举行了,时临龙袍加身,倒也威风,唯一的缺陷就是登基大典太繁琐了,竟有那么多形式。
好不容易熬完,总算到最后关头,踩着至高无上的台阶,坐上最尊贵的位置,接受官臣朝拜。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时临也算体验了一把当女帝的快乐,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但很快她就不这么觉得了,因为一堆奏折要批,要处理这个要处理那个,她就差没当场暴走了。
她或许应该让时景念坐这位置的。
时临黑着脸批奏折,心里恨不得将执苏绑起来,谁让他占卜出来帝王命格的?
真晦气啊啊啊啊!!!
“国师驾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看到往这里走来的执苏,时临直接就扑上去了,紧紧地抱住他,其实是想勒死他。
突然被人紧紧抱住腰的执苏身子微僵,半天后才出声:“……作甚?”
“都是你害的,你说说你当时测什么帝王命格,要是我有一天猝死在奏折面前怎么办?你就说怎么办!!”
时临裂开了啊,这奏折像是堆了几百年的,这么多,都是些啥啊这。
听到第一句,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完完整的才道:“胡说八道。”
她怎么可能会死?
同时,执苏也觉得有些许好笑,别人逼宫造反她都能解决,如今倒是被奏折难到了。
“执苏,我跟你讲,这事没完。”
此时时临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连师傅都不叫了,直接喊大名。
执苏也不介意,欲图推开她的动作停住:“那你想如何?”
“你,现在去帮我把奏折批了。”
时临理直气壮道,如果他没有算出那个命格,那她现在绝对不可能会成为女帝,所以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我虽是国师,但从不插手政事。”
“我不管,不然我就,我就……”
嗯……论武力,她可能真的打不过执苏。
威逼不行,利诱的话,他这副模样估计也不会对什么感兴趣。
“就作甚?”
执苏低首看她,薄唇不禁勾起淡到极致的弧度。
虽然戴着面具,但时临也能想象到他那张脸,配上这抹笑意会是何等的好看,可惜了,他戴着面具,也不能摘。
“不然我就亲你了。”
时临幽幽出声,她不能动手摘面具,难道还不能动口耍嘴皮子吗?
执苏唇边弧度微僵,逐渐下垂,说道:“玩笑不能乱开。”
她当时说得是如何信誓旦旦的?绝不摘他面具。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不摘面具跟我亲你是两码事。”
时临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所想,无非就是呆板的礼字,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啊之类的。
果不其然……
“男女有别,除去心上人,怎可与旁人有肌肤之亲?”
执苏觉得自己作为她的师傅,是有那个必要教导她的,尤其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条,她不能对此半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