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摘你的面具吗?”
时临伸出食指落在他的面具上,慢慢的往下抚。
“不可。”
“为什么?如果我偏要摘呢?”
时临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手在他的面具上来回抚摸,摘个面具怎么了,又不是要他命。
“……你会后悔的。”
执苏还记得她所说的,她对摘他面具这件事追悔莫及,若能重来一次,定不会再摘他面具。
“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只是摘个面具而已,又不是看了就要定终身。”
时临误打误撞还真让她给说对了。
“如若……”是呢?
话还未说完,面具就又一次被她摘了下来,她被惊艳到了,看着他的眼神肆无忌惮,甚至色胆包天问了句。
“我可以亲你吗?”
时临这句话,问过两遍,是真的不知羞。
执苏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如玉般的耳垂染上一抹薄红,闭上眼睛,不停的念清心咒,试图将心里产生的异念抛却。
“你不说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还在说话,殷红妖冶的唇一张一合吐露着诱惑他的话语。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能毫不犹豫的拒绝,现在居然无法说出来。
执苏知道她在催眠自己,可是当年在长玉阁试炼时,不是没有包含这种,但是他当时却仍不为所动,很决绝的斩断一切。
甚至半点念头也不会生起,看都不会看一眼。
现今,竟是……
执苏自认心情寡欲,定然不会生出别的念头,之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他缓缓睁开眼,随着她的靠近,不再迟疑,把她的睡穴点了。
怀里的人呼吸平稳,而随着她睡过去,心里的起伏总算平稳下来,她只是喝多了,醒过来自然不会再动这样的念头。
而刚醒过来的常昱,走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这不是主上跟小主子吗?怎么还抱一起去了?
果然,是他喝多了。
他酒还没醒。
可当常昱看到执苏正脸的时候,整个人都蒙圈,这这这,这是主上?主上戴了几十年的面具,如今居然被摘了?
“主上,您的面具……”
他左右乱瞄,总算瞄到了时临垂落在侧的手,而她手里正是执苏之前一直戴的面具。
!!!
难怪之前主上怎么突然改戴斗笠了,原来是这只面具被小主子摘了。
可是长玉阁的规矩是此生面具只能由心爱之人摘下,即便不爱,再摘下面具之后,就会注定纠缠一生。
虽然听上去很扯,但确实没有人逃过这个定律。
只是主上和小主子是师徒啊,这怎么可能?
执苏揽着她的腰,以免她往地上倒,银灰色的眼眸淡淡看过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
“以后莫要找她喝酒。”
语毕,便将怀里的人拦腰抱起,往主院的方向而去。
徒留常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这怎么可能?小主子好歹也是主上看着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如今小主子却摘了主上面具。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肯定是还没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