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萌生了几秒钟就被掐灭,不可能,她之前摘他面具的时候,他反应那么大,现在说想摘就摘,完全不可能。
而且长玉阁的规矩是只能由命定之人摘下,所以他更不可能是说面具了。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时临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性,答不上来的话,或者不愿回答的时候,就是沉默。
她用手指挠了挠他掌心,有些痒痒的。
“你说的是面具吗?”
得不到回应,她就继续追问:“是吗?”
“……嗯。”几不可查的应声。
“真的假的?”
时临都快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真给她摘?还想摘就摘。
此刻,她觉得有点手痒痒,毕竟他的脸是真吸引她。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时临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把他的面具摘了,在朦胧的月色下,他这张脸更显清冷出尘。
饶是她见多了美人,一时间也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于是,她话不经脑的来了句:“给嫖吗?”贵点都不要紧。
“……”
“给个香吻也可以。”她不挑的。
此时的时临像极了市井流氓,然后正在调戏良家美男。
“……早些休息。”
执苏不自然的别开眼,并且抽回手,僵硬的抬步离开。
“师傅,你面具又不要了吗?”
时临抬手,手里拿着他的面具。
执苏折回来,将面具拿走重新戴上,看上去竟有几分窘迫。
“师傅怎么突然有点呆呆的?不过,我喜欢。”
难得见他有这样的时候,有些好笑,但又觉得可爱,也许这就是反差萌?
“天色已晚,你回房睡吧。”
执苏说完转身便离开,面上淡然从容,耳根却微微泛红,心里掀起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时临舔了舔唇,眯着眼半晌,伸了个懒腰后回房,准备睡觉去。
躺到床上,习惯性抱着点什么东西睡,就随手抓了个枕头过来抱在怀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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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完后准备随便逛逛,刚出云楼就碰上迎面而来的千解。
他好像已经等候许久,因为云楼旁人是进不去的,所以就只能在外等着。
见到她出来,千解冷哼一声:“议事堂都闹翻了,你还在这悠闲的散步。”
议事堂顾名思义,就是长玉阁阁主找长老们议事的地方。
“喔?此话怎讲?”
议事堂闹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昨天参与试炼吗?在试炼之地碰上长玉阁的人,那本是二长老派过去的人,试探你武功的。”
“所以呢?”
时临哥俩好的揽着他肩膀,她当然知道自己碰上的是长玉阁的人。
“阁主把那几个人武功全废了,二长老也去律例堂领罚去了,啧啧,没想到阁主这么在意你这个小徒弟。”
千解嫌弃的拍开她手,一个女人怎么跟男人一样勾肩搭背的,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时临也不在意,只不过没想到自己一时无心的话,他还当真了,真把人武功废了。
“我师傅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