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鸢梨目光逐渐怪异起来,余公公连忙出声解释:“应当是陛下来月事了,所以我家公子喊我找你拿。”
“知道了,等会我拿去给主子。”
鸢梨脸色总算缓和,转身就去拿月事带了,刚准备送过去的时候,被鸢清截胡了。
“姐姐,我送过去吧。”
“嗯。”
鸢梨没有拒绝,将手里的东西给她,吩咐道:“等会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讲。”
“好。”
“莫要打扰主子,也莫要太没规矩。”
眼见鸢梨不停的吩咐,鸢清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应声:“我知道了,姐姐。”
鸢清将东西送过去时,时临恰好在沐浴更衣,于是进去后将月事带放在一边就退出去了。
时临沐浴后想起来,她的佩剑好像落在国师府了。
将头发用内力烘干,再擦去身上的水,随后把衣服换上。
然后……
刚出青禾殿吩咐一句:“备马车。”
“是,奴才这就去备马车。”
小德子笑得殷勤,立马就去命人备马车去了。
“去哪?”
刚说完君初就过来了。
“国师府。”
时临想了想,补充了句:“你送我的剑,我落在那里了,我现在去取回来。”
“我陪你去。”
君初一听是去国师府,便要跟她同去。
“不用,我自己去。”
时临甩开他的手,心情烦躁得很,连带着看君初都不顺眼。
“临,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吗?”
鸢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抱着她手臂撒娇。
憋着一口气的时临硬生生咽了下去,虽然扯出了自己的手臂,但没有发火。
“你想去就去吧。”
毕竟她本来就是国师府的人,自己也没道理不允许她去。
“我……”
君初还欲说些什么,时临却明显的不耐烦,说话语气都重了。
“我说了不用,你听不懂吗?”
半晌后,看着她独自上马车,君初拧了拧眉,又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余公公。
“余徳,朕有做错什么吗?”
他哪里惹到她不高兴了?
见自家陛下伫立在原地,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余公公此刻只想仰天长叹。
别人都是女子遵循三从四德,更要修习女德,怎么到他家陛下这里,就是自己修男德了?
“陛下,您没有哪里做得不好。”
打了那么多年的江山权势都双手奉上了,对皇后娘娘也是那叫一个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这还能哪里做得不好?
“那她为何如此?”
君初皱着眉头,心里还是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想来想去,都没想过是时临的问题,只一心觉得肯定是自己有问题。
“听说来月事的女子都会暴躁易怒,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原来如此。
君初总算懂了,但又有了个疑问:“那她之前来月事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如此?”
“这……奴才也不知啊。”
余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怎么会知道?
“行了,你退下吧。”
“奴才告退。”
“慢。”
君初又叫住了他,想了想还是道:“备马车,朕要去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