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起初是喜欢他的脸,后面是被他这个人吸引,最后一往而深,具体喜欢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在旭国朝夕相对那么久,怎么说都会有感情的。”
喜欢一个人确实不需要理由,有些感情就是来得莫名其妙,讲不清楚的,每个人之间都会有共同点,但是每个人却又是独一无二。
他不是输给了容貌,或是能力,而是迟了在旭国的那几年。
面前的人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他敛了敛眸,思绪紊乱,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很杂乱,甚至烦闷。
从未有过情绪失控的情况,这也是……第一次。
执苏能确定自己对她有那么一点动心,可能是第一次喜欢别人,所以也像青春期刚陷入爱恋的少年一样懵懂无知。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她所说,若要具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到底喜欢她那里,明明一开始他可以不为所动,也可能是在不经意间被拨动了心弦,随之冰雪消融,渐渐瓦解。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肆意滋长。
就好像是陷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都攀爬不出来,最后坠入万丈深渊,更可怕的是,有些人会心甘情愿的沉沦。
“如果……与你朝夕相伴的人,是我呢?”
她是不是就不会喜欢君初了?
“不存在如果,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时临要是还察觉不出来执苏喜欢自己,她就是傻子,要命,她又祸害了一个极品美男。
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
难以置信执苏这样清冷孤傲的翩翩美男会瞧上她。
喔,这真是个大惊喜。
可惜她无福消受,一个君初就够她脑瓜子疼了。
感觉到手腕处被人禁锢,便走不了,时临眉头上挑,转头看他:“执苏?”
如果她没摊上君初的话,她可能真的会把执苏祸害到底。
执苏刚松了松手,后就有人将时临拉走。
时临猝不及防的就被人拉入怀中,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里,动弹不得,她稍微有点懵逼的抬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不是没让君初跟来吗?
“你怎么来了?等会,你先放开我。”
她放在桌上的剑还没拿。
“不放。”
“……”不是,你这会儿赌什么气?
时临很想翻白眼,但还是克制住了,正欲解释,又听到执苏冷淡开口:“放开她。”
“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轮不到你来插足。”
君初似笑非笑道,并没有依言放开。
一白一黑,就如同谪仙与恶魔,两种极端,蓄势待发。
“你应当遵从她的意愿。”
执苏将寒星剑握在手里,剑刃在光下折射出一抹寒芒,白衣胜雪,衣袂翻飞,风华卓绝,不可方物。
“朕做事,无需你多管。”
君初身为九五之尊的帝王,自然气场不会差,手在石桌上一拍,剑便直接腾空而起,最后再将剑从剑鞘拔出。
时临:“……有话好说。”
要死,这会儿真修罗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