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的不杀人了。”
君初又换了一种说法。
嗯……
掐指算了算,他已经三天没有杀人了。
思虑良久,补充三字:“你信朕。”
“嗯,我当然信陛下了,怎么可能会不信呢?”
时临毫不掩饰着敷衍的态度,君初很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朕’了,看来确实发生了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聊聊?”
她瞥向他身后的余公公,余公公一直跟着君初,应该是最了解发生什么事情的人了。
“奴才遵命。”
余公公可不敢拒绝,跟着时临去远处凉亭边,很明显是躲避君初。
又恢复成以前暴君的君初,此时阴沉着脸色,心里莫名其妙就烦躁起来,更多的是委屈,她不是他的皇后吗?怎么见到他不是找他聊,跟一个太监有什么好聊的。
凉亭下。
时临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他怎么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陛下他刚回来没多久的那天晚上处理了一夜政务,等到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而且似乎还对以前的事情忘光了。”
对此,余公公更是疑惑,陛下身体向来康健,也没有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对陛下下毒。
而且他试探性的请过太医,后还是无果,根本看不出什么倪端。
“什么都记得,就是忘了我?”
时临啼笑皆非,有点意思,这种无聊的小说桥段落在她身上了,最离谱的是,没有吃什么忘情丹,或者摔到脑袋之类的。
就是这样离谱。
仅仅是睡一觉,就全都忘干净了。
“皇后娘娘,您莫要着急,说不定陛下见了你,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余公公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但是见陛下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虽然是忘了,但还是很在意的。
“我知道了。”
可惜是在旭国,不然她可以让执苏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宣阳宫一直都有下人打扫,皇后娘娘可以直接居住。”
“嗯。”
时临应声后,又询问了余公公不少关于君初的事情,确信自己的猜测。
君初确实是重新变回了之前喜怒无常的暴君,后宫里的女人同样也都回来了,只不过她后面重新选秀的嫔妃并不在。
一如当初她刚穿越时的模样。
在远处等了许久的君初脸色愈发不好看,聊什么聊那么久,她何时跟余德这么熟了?
越想越不悦,就直接大步进凉亭,冷飕飕的目光掠过余公公,还透着些许似有若无的杀意。
余公公察觉到这股子杀意,立即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陛下竟然又想杀他。
突然怀念陛下成日缠着皇后娘娘的日子,起码不会注意到他一个卑微的奴才,他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脑袋会搬家。
“既然你是朕的皇后,那就应该待在朕的身边,跟个太监有什么好说的?”
一只有力温暖的手直接握紧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得他眉头皱得更紧。
旋即松开手,将自己披着的长袄斗篷给她裹住,再重新牵上时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