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初起来的时候愣是被缠了足足一刻钟,然后木着张貌美如花的脸,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衫。
“今晚还来宣阳宫吗?”
时临神情慵懒,舒适的眯着眼睛,虽然没吃到,但摸一下还是可以的,顺便嘴上调戏几句,看着他这样也挺好玩的。
“自然会来。”
回答的似乎有点太过于迫不及待,于是又默默的补充了句:“来看忙不忙,朕很忙的。”
这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这么忙啊,那就别来了。”
时临故作看不出他是嘴硬,并且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也不是很忙。”
君初一时间被噎住了,但对上她含笑的双目时,就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低着脑袋,又是一副自闭样。
“陛下不用勉强,我都懂的,放心吧,我不会无理取闹。”
时临善解人意道,说完就背过身继续睡了,顺便提醒了句:“时候不早了,陛下该上朝。”
很明显的逐客令,赶人的意思,傻子都听得出来。
分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却硬要扭曲意思。
君初盯着背过身去的人,像是要盯出个洞似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死亡凝视,床榻上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反而……睡得更香了。
“……”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怕她又发起床气,最后像是泄了气一样,垂头丧气的走了。
总算等到陛下出来的余公公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
“陛下啊,您可算出来了,文武百官可都等你上朝等了近一个时辰。”
“喔,关朕何事?”
君初边走边道,整个人都蔫蔫的,他又不想上朝。
余公公:“……”你是皇帝你最大,你说得都对。
咱啥也不敢说,更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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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上,臣子皆跪下朝拜坐在高贵龙椅上的天子,禀告着政事。
大臣见天子单手半撑着脑袋,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只字不语,心下也开始忐忑不安,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对于这位喜怒无常又能力非凡的暴君,朝中大臣无一不是对其又敬又怕的,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就被拉去砍头。
而众人眼里的暴君陛下,此时目光所及之处,是垂帘后的床榻,他有问过余德为什么这里会摆一张床榻。
余公公原话是:“这是陛下您亲自下命令摆的床榻,目的是让皇后娘娘陪伴您一起上朝。”
她之前问他是不是忘了她,再加之余德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应,君初反复沉思,终于信了自己确实是丢失了一些记忆。
早上一时间竟然忘了这里有床榻,嗯……下次就把她抱过来一起上朝,这个主意不错。
可以实行。
可惜这次忘了。
君初垂着浓密纤长的卷睫,眼下打了一片幽暗的阴影,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任凭臣子怎么说,依旧是不言。
更令得众臣心里惶惶不安,这位君王的心思真不是正常人能猜透的,心狠手辣,当年在皇子们争夺皇位的时候,突然最不起眼还被赶出宫的皇子出现在众人眼中,也就是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