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有些许久违的感觉,好像走了蛮久来着,刚到皇宫不久,就听闻婉贵人病逝的消息,而婉贵人则是时烟的生母。
听到这个消息,时临微有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好好安葬了吧。”
时烟确实是个有脑子的人,很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当初也没想到,时烟想要的地位竟然是当女帝。
“是被人毒害的。”
“毒害?”
时临动作一顿,皱了眉头:“那可有查出什么别的线索?凶手呢?”
鸢梨无言摇头,她同样想不通谁会毒害婉贵人,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查。”
时临丢下简骇的一字,眉头紧皱,婉贵人素来不怎么得宠,更没有得罪过谁,怎么可能会被人毒害?
“把先帝的嫔妃都召集到青禾殿。”
她试试这样会不会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是。”
“我帮你查?”
君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无奈的看着自己腰间上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拿开。
“我在办正事,你别闹。”
“才没闹。”
“好好好,你没闹。”
时临自己手动拽开他的手,随后转过身看他,轻声道:“你自个出去逛逛,我忙着呢。”
言下之意,你打扰到我了。
“……”
呵,女人。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男人垂下眼睑,睫羽如蝶翼轻扇,微微颤抖,眼尾勾勒出一抹妖冶的薄红,看上去有些许可怜兮兮的。
美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是好看极了的。
戏精上身。
时临叹了口气,但还是没忍心揭穿他,缓缓道:“不想去就不去,你别哭。”
“……我没哭。”
“嗯,没哭。”
时临慢悠悠的坐下,顺便还倒了杯茶喝,等到过段时间,解决掉这些破事,她就把皇位正式丢给君烁。
“我们什么时候远走高飞?”
君初往她旁边挤了挤,她不是早就不想当皇帝了吗?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也不跟他说,他可以帮她解决啊。
“还早,过段时间吧,等会我要去国师府一趟。”
“去哪里干嘛?”
君初莫名抵触这个地方,国师府?他有所耳闻,临国有一国师,名执苏,风华绝代,智谋无双,亦可轻易推算出他人命格。
“看看有没有帮你恢复记忆的法子。”
时临懒得啥都再给他解释一遍,还是让他自己想起来更好一点。
“好吧。”
君初看上去恹恹的,那他到时候勉为其难陪她走一趟吧,反正她是为了他才去的。
想起点什么,他问道:“国师长得好看吗?”
他知道她喜欢皮囊好看的人,甚至到了庸俗好色的地步,幸好他长得貌美如花,不然她可能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君初头一次对自己的脸产生了骄傲感。
“好看!”
时临话不经脑就说出来,说完就对上君初的目光,心里一紧,糟,说错话了!
“有多好看?”
他冷不丁的又问。
“……没你好看。”
要说多好看,哪怕是就四个字,世无其二,找不出第二个如执苏这般淡漠矜贵的人,与喧嚣的尘世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