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这还差不多。
君初改抱为牵,就这么明晃晃的跟她走了,国师府外停着马车,是时临刚刚乘过来的那辆。
等到一同上马车扬长而去后,国师府门槛出露出一点衣角,常昱跟在其后,欲言又止。
“主上,您……”没事吧?
“该走的总会走。”
他留不住的,早该知道了。
银灰色的眼瞳有些许怔然之色,长久的没有眨眼导致有些许酸涩,这才缓慢的眨了眨,而后回过神来。
捏紧的指节此时泛着无力的白,但终究是徒手捕风,除了虚无还是虚无,本就是没有的东西,再想抓紧也是空空如也。
“主上,其实你也可以试着喜欢别的女子,何必非要……”看小主子呢?
常昱想安慰,但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他虽然看不透主上的心思,但情情爱爱的,岂会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常昱猜得没错,执苏的确不会那般说放下就放下,怕是只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能彻底断了念想吧。
“……走吧。”
清冷的嗓音透着压抑的暗哑,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放下么?他做不到。
看着她与旁人亲昵,同样难以接受。
说来可笑,他可以看透别人的命运,却看不透自己的命运。
——
一处住宅里,是时临在一个月前买下来的,地方还挺不错,顺便雇了个佣人定时过来打扫。
因为她暂时还不打算住在这里。
现在君初也记起来了,时临顺便给他讲了下关于闻人家的事情,却不想他似乎对闻人家还挺了解的,应该是有所耳闻。
粼风心经?
君初仔细回想了下,这本心法他有所耳闻,曾经多年前在江湖中拍出了天价。
“这其实是执苏年少时所创作的心法,他当时不太满意,就丢弃了。”
意外被旁人捡到,然后卖出了天价。
又是他。
君初蹙起眉头,旋即又松开:“那你还要将粼风心经给闻人家吗?”
“大概是这样。”
时临看出执苏没有要回的意思,便想按照之前那样,准备交给闻人家了,当年是闻人家以天价拍下来的。
“那我同你一起去。”
君初自然是想跟她形影不离,她去哪里,那他就去哪里。
“好。”
时临这回没有拒绝,她本来就是打算带着君初一起去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节制一点?”
在两人快要亲上的时候,充当透明人已久的钟离熠终于忍不住吐槽出声,这让他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
所以时临就是为了带上他来吃狗粮的吗?
君初凉飕飕的瞥过去,钟离熠就缩了缩脖子,很不争气的就送了,于是他脚底抹油似的开溜。
门外,寻找到冷冰冰的妹子,试图开始吐槽时临:“你说你家主子是不是有点太不道德……”
他叭叭个没停,鸢梨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主子轮不到你来妄议。”
她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钟离熠仰天长叹,你当我没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