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妇人转头看向身边的年轻女子,老泪纵横,“离儿,你听见了吗?青寒他中了探花郎啊。”
女子迅速看了眼陆青寒,然后轻红了脸颊,垂下眼帘。
陆青寒心中隐隐生出不妙的感觉。
他立即说:“虽然不知二位从何处来,有什么目的。但既然是来找在下的,不如进去说话。”
在外面拉拉扯扯,终究不像话。
他身为瀚林,最要紧的便是注重名声官誉。
返回院子里,吩咐小厮把门关上,陆青寒请母女俩坐下,这才说:“二位有话请说,在下今天还有要紧事去办。恐怕不能耽搁太久。”
妇人喝了半杯茶,缓了口气,又擦干眼泪,脸上出现了笑模样。
“当年你才两三岁,不认得咱们,也是寻常的。“她说着打开包袱,摸了半天,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小的发黄的卷轴,用红色的丝带系着,“来,你看看这个。”
陆青寒拿过卷轴,解下丝带,展开,目光略一扫过,不由脸色大变!
他下意识把卷轴丢到桌上,似乎卷轴烫手一般。
“这是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这,这是婚书啊。”妇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也忙跟着站起来,小心翼翼说,“青寒,论亲戚,你该唤我一声表姑妈。这是你妹妹,闺名陈幻离。
“表姑?”陆青寒狐疑。
“是啊,我与你父亲是表姐弟,原本两家关系是极好的,离儿出生的时候,两家就为你们定下了亲事。后来陈家出现变故,我们远走他乡,慢慢就断了联系。”妇人试图解释,“两年前,你表姑父过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亲戚,留下我们实在难以讨生活。这才……”
“两年前你们就艰难,为什么不去老家新化找我家人,却千里迢迢来京师这里?”
“唉,青寒,你也太高看我们了,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妇道人家,怎么找得到回老家的路?”
“那你们又是怎么能找到来京师的路呢?”
陆青寒并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人。
妇人有些着急,忙又翻包袱,找到一个玉佩,颤抖着双手,捧着给他看:“婚书是你爹亲手写的,他的字,你该认得。还有这玉佩,是你娘给的梨儿,清寒,这些你可不能抵赖啊!”
陆青寒看了看玉佩,心里直发闷。
正因为他认得出已逝父亲的笔迹,所以才震惊和难以置信。
若对方真是个骗子,他根本不会在意。
虽然对婚约没有任何印象,但陆青寒也曾经听母亲提起过,有个远嫁的姑姑,曾经和父亲关系极好。
陆青寒定了定神,耐心的说:“可是家中父母从未提及过我有婚约这件事。”
“你父亲也还在新化吗?”
“十年前家父便已过世,这些年,我与母亲相依为命。”
“表哥已经死了?”
妇人失声,脸色瞬间苍白了些,口中喃喃自语,“表哥……你怎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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