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顶的烟雾里,是张铃儿和刘卿颜缠绵的画面,烟雾外,是常问夏和我这两个眯着眼各怀诡心的一人一妖。我后悔早先该留点儿零食,在这种气氛颇为暧昧尴尬的时刻,也好有事可做,不至于让此起彼伏的呼吸出卖我严重缺氧的心。
“咳咳,我觉得你这床榻该换竹席了,大热天的。”我从衣兜里抽出手绢,抹抹额头的汗,又拿来扇风,甩啊甩啊甩。
“我怎么不觉得热。”她还是一副玩味的表情,却依旧是盯着上头不和谐的画面,似乎都懒得来理我。我发誓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有谁看H片是像她这样,认真得目不转睛也就算了,且要加上审视般犀利的目光以及嘴角看好戏的邪恶笑容,果然,我俩比起来,还是她比较想看这种画面,可是,她又到底是期待着怎样的结果。我回转视线到上头两位赤身果体的美人上,她们还在嗯嗯啊啊个不停,原来平日老实的姑娘情到浓时也挺奔放,意料之外。
其实比起以上所述,我最是好奇的,还是这俩姑娘如何能知道女人间的互动模式。刘卿颜,算了吧,我相信她知道男女间的做法,出嫁前大夫人必定偷偷摸摸教了她许多,这是规矩,但若说是女人之间,单凭她那点儿被常问夏强了上半身的经验,若是能悟出后续步骤,这姑娘就太了不起了。至于张铃儿,必定就是她了,这个在床上能够瞬间气场全开的小清新文化女青年攻,老天这是什么属性称呼你先不要管,她怎么就能从一个单纯的柔弱的差点被一个官二代抢走的教书先生的女儿,变成这样一个坚强并且颇为了解女女情爱的霸气姑娘?这……这肯定又跟身边的某混球有关,我断定。
“哦呵呵,这个张铃儿,看起来技术很好嘛,动作娴熟,你说她怎么就能会这呢,年纪轻轻的。”
常问夏动了动眼珠,嫌弃地瞟我一眼,开口道:“你想说什么?我可没碰过她,从来没有。”
“我又没说你碰她,不打自招干嘛。”按照我的习惯,即使相信,也要贫嘴两句,更何况我并没有那么相信她说的话。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竟有耐心与我争辩起来:“你瞧瞧你瞧瞧,那种没有创意的姿势,八成是*里学的。你以为那些个写书的男人肚子里装了多少文墨,能画多逼真的小人儿,怀了一颗怎样荡漾无边的春心,就能写出什么好东西了?大多是花里胡哨其实内在贫瘠,女人之间的事儿一个男人懂个屁。张铃儿若是被我教育过,肯定能再精彩些。就算刘卿颜本不打算牺牲到底,也能让她欲罢不能到不得不从。”
“啧啧啧,你也不害臊,说得自己好像多本事一样。莫不是你忘了,那三天,你对刘卿颜不轨的时候,就是这个没有创意的姿势,还好意思开口。”包括对我不轨的时候也一样,只是这句话可不能讲出来。
我成功地让她几乎无言以对,她只不甘心地低声道了句“哼,走着瞧。”,便又闭嘴看刘卿颜二人。
我也说不清她们到底折腾了多久,进行了多少步骤,每个步骤又花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正如常问夏所言,张铃儿十分没有创意地将那几个动作翻来覆去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迟迟未进入正题。刘卿颜倒是配合,脸红耳赤哼唧哼唧的小模样儿投入得很,好像抚摸和亲吻就足够宣泄内心的*一般。
“来来回回我都看腻了,你说她们是不懂呢,还是不想啊?”我问。
常问夏沉吟半晌,才回答:“怎么会不懂?大概是还在想,该不该吧。”
晕,她们怎么会懂,在这保守的时代。我耐着性子继续观摩,暗暗在心里为她二人的单纯下注。
张铃儿抚摸着刘卿颜流畅的腰线,俯着身子,又一遍亲吻她布满细汗的肌肤,脖颈、乳间、肚脐、腹部,再往下,是湿润幽深的密林。一串轻柔的呻/吟自刘卿颜唇间流泻而出,她的身体又软软地扭动起来,显然是敏感点再次被张铃儿的唇舌成功地撩拨。
这回张铃儿没有在那私密处逗留太久,一路向下,吻上刘卿颜白嫩的*。我注意到常问夏高挑的左眉,张铃儿跳出循环的动作兴许即将揭示我们渴望知道的真相。
她跪在刘卿颜的双腿之间,左手抬起其中一条,抱在怀里细细舔吻,右手则是在那柔软的腹部画着圈儿,一圈一圈,范围越来越大,直到纤细的指尖到达那片看不清晰的幽暗,才算停下。
“我靠!来了!”我瞪着眼脱口而出,头都仰得离开枕头了。
“来你个球。”-------常问夏
“不……不要……”-------刘卿颜
“我勒个去的!”我拍着床板将后脑勺丢回枕头上,恨刘卿颜那句“不要”,痛心疾首啊可怜的张小姐。
张铃儿也是动作一滞,受了极大打击一般,顿在那儿不知是进是退。
“不要?”她轻声问道,简单两个字,便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悲伤。
刘卿颜怯怯地摇头,虽说脸上红/潮未褪,却已不是方才那动情的模样,认真得很。
“明日,我便要回去了。”她别过脸,盖上被子翻了身,不再看张铃儿失落与自嘲的表情。“我不能……不能把自己给你。”
法克!虽说早有准备,也早料想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不禁要对刘卿颜坑爹的做法表示严重的不满。
“啧啧啧……”常问夏眯着眼,摇头表示惋惜无奈。“果真如此,哎,没戏看了。”说着,便默念法咒,收回了八卦镜。可是……可是我还想看后续啊!也许有转机呢魂淡!!!!
“没什么转机了。”她又听到我的心里话,毫不犹豫打断我的猜想。“铃儿太自制,刘卿颜又太……自私。”
“自私?”她都敢说人家自私,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我说刘卿颜是看不透,她软弱,却不知软弱是一把刀,它能伤人,且是无情地割伤了爱着自己的人。
“别走了,睡吧,夜都深了。”常问夏突然开口。
“睡这儿?太热了。”其实我忧郁的是她怎么好像把那天在我记忆里看到的事忘了,还敢跟我睡一块儿不怕尴尬。
她祭出一把折扇,向空中一抛。折扇便自己动起来,有节奏地扇出清凉的风,堪比空调,舒服到不行。我本已经心生去意,毕竟看完了刚才那场劲爆的悲剧,跟她睡一起也不能自在,可这折扇的吸引力实在不小。想我一个小小梳头娘,在这儿活了二十年,还没像前世那般舒舒坦坦风风凉凉地过过哪怕一个夏天,这就是没有经历过工业革命的时代。而今认识了常问夏,这个揣了一身逆天宝贝的女土匪,我对这世界的认知都不一样了。
“送我吧,这个扇子,你不怕热,拿着也没用。”我无耻地向她索要宝贝,炎热的夏日能让人为了一台空调搏命,我这样,也是合乎常理。
常问夏无语地看着我,冷风吹拂她柔软漆黑的发丝,成了她脸上唯一的动静。
“送给我,我今天就睡这儿。”我补充。
“嗤,说得好像本寨主求你留下似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她翻个身,衣裳已变成了那件我最爱的蝴蝶睡裙,又一扯薄被,一半盖在自己身上,道:“快去将外衫脱了,还有,明日自己将血滴到折扇上去。”
耶!!!瞧这嘴硬心软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有巨大的转折吧,也许。你们要受得住@#¥#¥……
要矢了跟H无关的……